“江川……”娄小娥跟在江川的身后,走出学校大门,心里还是有些想不通,小声叫住他。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你怎么知道,卫晴晴还会左手写字啊?”
江川迈腿跨上自行车:“之前不是在食堂见过几次吗?我看她每次都用左手拿筷子,不过我看她写字的时候,好像都用的右手,猜了一下,大概是双手都会写吧,只是从学校里出来,教学生,就得换右手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规矩,总归家长都觉得左手写字是不对的,所以卫晴晴的右手写字,应当也是当了老师之后,慢慢改变的。
当然,他只是猜测了一下,若是这个不行的话,他还有其他的法子就是了。
“行了,赶紧回家吧。”江川挥挥手,踩下脚蹬,快速从学校门口离开。
娄小娥浅笑着看向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只觉得暖暖的,江川聪明,帅气,又胆子很大,心地很善良。
回到家的娄小娥,没急着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是在沙发坐了下来,抬手搂住妈妈的肩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怎么了,娥子?”谭雅丽一瞬间的慌乱,人也有点懵,甚至都没能反应过来:“你这是,好端端的,怎么回事啊?”
“学校里出什么事情了?还是谁欺负你了?”谭雅丽一边给女儿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轻声问道。
见女儿只顾着哭,不回答,又朝着娄振华看过去:“老娄,你过来看看闺女,怎么了这是?好端端去上个班,怎么还叫人家给欺负了。”
娄振华原本在书房里,听见媳妇的话,连忙摘下眼镜走了出来。
“娥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娄小娥一边摇头一边擦眼泪,却觉得自己的眼泪越擦越多,半晌才停止了哭泣,小声道:“我,没有人欺负我,爸,妈,我就是不想继续当老师了。”
卫晴晴有句话说的没错,她自从出现在学校里,确实给江川,还有两位校长添了太多的麻烦。
“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想做了?”娄振华闻言坐在沙发边上,耐心询问道。
谭雅丽轻叹了一声,给女儿递了张纸,才瞪了眼娄振华,“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多大点事,大不了回家,我跟你爸养着你,听话,咱不哭了。”
娄小娥听见妈妈这样说,心里顿时更加难过了,她并非是真的不想当老师了,毕竟教小朋友,还是挺快乐的,尤其是天天都能见到江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若是自己一直留在学校里,即便这次洗清了身上的冤屈,可这次的事情,到底是给人留下了话柄。
只要自己在学校里一日,江川便会听到这些风言风语。
娄振华大抵也明白了女儿在想什么,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处,刚要穿好鞋子,就见女儿哒哒哒跑了过来,瓮声瓮气开口:“爸,你要干什么去啊?”
娄振华提好鞋子看她一眼:“我有点事,要去忙,你别管了,今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休息,陪你妈说说话。”
……
推着自行车回到院子的江川,还没走到后院,便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
今日他们在学校里闹得那个大字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即便阎埠贵回来什么话都没说,全院的人也基本都听说了红星小学的事情。
想着之前在江川手上戴着的那块金表,这一会儿,大家也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来的。
贾张氏依着中院的树,冷哼开口:“江川。”
见江川闻声转头,她满脸不屑道:“要我说啊,有的人可真是不要脸,仗着自己没有爹娘教,竟然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这还没结婚呢,就惦记上人家家产了,那么贵重的手表,这就戴自己手上了,呸,脸皮可真是厚啊!”
“这样的人,凭什么能去学校里当老师啊?明儿我就得去学校问问,别回头把我们家棒梗教坏了。”
贾张氏的音量丝毫不加掩饰,很快,中院的何雨柱率先走了出来,他这两日,一闭上眼睛,便是江川手上那个闪瞎眼的大金表。
尽管早就知道,不可能是江川自己花钱买的,但是如今石锤是娄小娥送的,这叫他心里只觉得更加难受了。
凭什么,都是一样的人,江川还没有自己工作好呢,别人就能给他买那么贵重的手表,秦淮茹吃了自己那么多的饭菜,却连表示表示都不会。
一想到这里,何雨柱只觉得心头怒火中烧,尤其是自己如今还被罚去打扫厕所了,更是不如江川,如今终于逮到了江川的错处,叫他怎么可能轻拿轻放。
“可不就是说呢,咱们院子里什么时候来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
“老大一个男人,吃女人的喝女人的,明明跟人家都没什么关系呢,连这么贵重的手表也好意思收,我看就是不要脸。”
“我呸!”
易中海坐在家里听着外头的争吵,本是不想动作的,奈何如今他跟江川缓和关系无望,只能指望一个何雨柱。
如今听见他开口,自己再不出去,倒是不成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朝着何雨柱压了压手:“都是一个院子里的邻居,傻柱你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什么要不要脸的,那到底是别人家的事情,行了行了,一人少说一句,都赶紧回家吃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