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刘海中听见敲门声,脸上有些不耐烦,起身收起花生米,又将酒盅中最后一点白酒倒进嘴里。
这才朝着二大妈挥挥手,叫她去看见。
待看见外头的人是许大茂,他脸色一僵,闪过一抹不耐烦。
这人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刘海中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大茂,你怎么过来了?”
许大茂对于刘海中的态度,并没有太大反应,反正这会儿俩人都失势了,谁也没比谁强,反倒是,他要是听自己的话,说不准还有机会。
许大茂大喇喇走到桌边坐下,曲指点了点桌子:“二大妈,怎么个事儿啊,不说倒茶,好歹给倒杯水吧?”
二大妈心里直道晦气,甩手转身进了厨房,去给许大茂倒水去了。
刘海中则是斜眼看向他:“行了,咱们爷俩谁跟谁,直说吧,你来干啥的?”
许大茂嘿嘿一乐:“二大爷,您这话说的,我能来干啥的?我这不就是过来看看您吗?”
“对了,你说这个贾家,嘿,贾张氏就算了,那个老虔婆确实不是好东西,但是棒梗好歹还是个孩子,就这么被江川送进去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刘海中原本脸上勉强牵起的笑顿时沉了下去,棒梗可怜?过分?孩子?
他要不是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差点都没忍住拍手叫好。
抬头看向许大茂,在他期待的眼神下,刘海中老神在在端起自己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摇头:“大茂啊,这个事儿,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棒梗那个孩子,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的性子,我反倒是觉得,江川这次这个事情,做的确实不错。”
“与其叫他小小年纪就这么祸害下去,倒不如趁着这会儿,进去好好改造改造,对不对?咱们有句老话说的好,小时偷针,长大吃枪子。”
许大茂忽然起身,没想到刘海中居然是这个想法,抬手指着他,半天都没想出说辞来。
“行,你不帮我是吧,那拉到,你等吧,回头江川蹲你头上拉屎的时候,你可别来找我帮你!”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出了刘海中家。
二大妈看着盛怒离开的许大茂,心里多了几分担忧,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仍旧坐在桌前的老刘,忍不住开口劝道:“你跟他较什么劲。”
“大茂那个孩子跟别人不一样,你非得招惹他,好好说拒绝了不就成了,何必呢,回头还得防着他。”
刘海中哼笑一声,优哉游哉:“你这个就想多了,防备他?就他那个蠢货的脑子,但凡能斗得过江川,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等着瞧吧,咱们院子这是又要热闹了起来了,嘿。”
许大茂出了刘海中家,便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去哪里,他眯了眯眼睛,易中海惯是喜欢偏心何家跟贾家,自己一向跟他关系不好。
找他是没用的,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
至于院子里的其他人,他眼睛一亮,忽然就朝着前院走去。
谁说没有人了,不是还有个阎埠贵这个三大爷嘛!
说起来他跟江川在一个学校,棒梗怎么说也是红星小学的学生,要是叫学校里的老师跟家长们知道,江川指定不好过的。
身为老师,把自己的学生送进公安所里,那像什么话?
打定主意的许大茂,快步朝着前院走去,二大妈站在门口处,朝着外头看了一眼,随即撇撇嘴,又看向刘海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个院子可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各家过好各家的日子不成吗?天天要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
阎埠贵正在家里跟三大妈杨瑞华,说着今日棒梗的事情。
他其实也早就看棒梗不顺眼了,如今见棒梗被江川教训了,心里不知道有多痛快。
摆弄着手边的收音机,有些得意道:“你看我说的对吧,就贾张氏教育棒梗的那个法子,我早就说了,再好的孩子也被她给教坏了。”
“这会儿叫江川给送进去了吧,哼!”
杨瑞华轻叹一口气也跟着摇头:“老张教育孩子上面确实不太行,咱们院里这么多孩子,谁家跟她那样惯孩子法?”
“不过……”她话音一顿有些担忧看向阎埠贵:“怎么说,棒梗也是你们学校里学生,这江川也占着个老师的名分,不会有人拿这个当把柄,到时候叫江川为难吧?”
阎埠贵看向杨瑞华,差点笑出声:“为难他?”
他咂吧下嘴,想着那日婚宴的场景,谁敢为难江川?谁又能为难的了江川?别的不提,那日婚宴的时候,即便是张毕利这个校长,也不过是坐在了第三桌。
有那么多大人物给江川当靠山,怎么可能会有人为难江川?
不过,这些话他压根不打算说出来,也不会告诉任何人,都闹吧,闹起来才有意思。
他从前就总说,大家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自己的孩子自己教育好了。
都不听他的话,反倒是觉得易中海说得对,现在就看吧,哼!早晚他们得明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许大茂进了阎埠贵家,想到刚刚受得起,干脆没隐瞒,直接道:“三大爷。”
“诶,可别!”阎埠贵抬手制止他的话:“什么三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