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内,李新民从一大早就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正想着,办公室的忽然被人敲响,他不耐烦抬头看去,就见到自己厂门口的保卫科,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同志走了进来。
“李新民同志你好,我是有些情况,需要你跟我们回去了解一下。”
李新民一瞬间身子觉得有些瘫软,公安怎么找到他这里来的?又是为什么找到他的。
不过是个几个眨眼的功夫,他将自己从前做得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才缓缓点头。
“行,我这就跟你们去一趟。”
念在他态度配合,再加上还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两个公安倒是态度和善,没有给他上了什么手铐,只是一左一右走在他的两边。
等到他们走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几乎整个轧钢厂的工作人员,都已经知道李新民被公安带走的事情了。
厂长办公室内,杨铁钢站在窗户前,看着李新民被带走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
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主任,沉重开口:“你说好端端的副厂长当着,他怎么就非要去掺和那些事儿呢?”
主任沉默半晌,又摇摇头:“可能是想当厂长吧。”
杨铁钢:“……”
他点头认同了主任的话,随后又有些惋惜:“当厂长也不是不成,再等等就是了,我都这个年纪了,无非就是这么一两年的事情。”
公安所其中一个审讯室内,江川端坐在里头,面色冷静。
“江川同志,对于接下来的询问,请你如实作答。”
江川双手五指相交放在自己面前的小桌上,微微颔首。
“许大茂同志举报你说,你在家中藏匿了大额娄半城非得所得的金钱,以及……”
公安同志话语一顿,再次抬头看向江川:“以及你故意在家中放置老鼠夹,害得许大茂同志变成了残疾。”
江川无奈耸肩:“公安同志,想必你们现在已经对我家中进行了搜查,对于许大茂同志污蔑我藏钱这个事情,我觉得可能是个误会。”
“我爱人昨天晚上跟我回的家,确实带了一个很大的包裹,不过里头装得都是衣服被单,那是一分钱都没有。”
“我们两个都是小学老师,更何况我最近刚升职,目前没有孩子,对钱的需求并不大,在具象化我们前途这么好,根本没必要去藏钱。”
“至于家里放老鼠夹子这个事情……呵呵。”他忽然笑了起来:“我无话可说,家里有老鼠,就放老鼠夹了,谁能想到别人会进我家偷东西。”
“没有这个道理啊,公安同志,他是小偷,他进我家受了伤,难不成还成我的错了?”
江川一脸诚恳:“公安同志,首先我也不知道许大茂会去我家盗窃,其次,即便他受了伤,也没有什么法律会判定错在我。”
“许大茂是小偷,即便受了伤,也该由他自己承担才是,还有他对我的污蔑,我保留报警告他的权利!”
坐在江川对面的两个公安,面面相觑,随后又忍不住心里暗暗点头。
不愧是当老师的,条理清晰分明,有理有据,这事怎么说,错也说不是在江川的身上。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他们确实派人去搜查了江川的屋子,从里到外,甚至连墙壁和地面,都一寸寸查询过了。
没有地窖,没有暗格,也没有其他可以藏匿钱的地方。
江川是真的没有大额金钱,也没有帮着娄振华藏钱,他是清白的,同样,这也就说明,许大茂被人诓骗是真,进江川家里盗窃也是真的。
江川离开公安所的时候,外头太阳还没落山,抬头就见娄小娥红着一双眼睛站在不远处,盯着自己。
他轻轻摇头,转头跟自送自己出来的两名公安握手:“辛苦公安同志了。”
“不辛苦不辛苦。”两人脸上有些好笑,又带了几分郑重:“你放心,你家里的东西一件没少,至于许大茂盗窃走的东西,我们也给你带回去了。”
江川转身朝着娄小娥走去,两人拉着手,亦步亦趋回到四合院。
娄小娥小声念叨:“还是给你添麻烦了,早知道我就不从家里带被褥回来了。”
江川的大掌摸了摸她的脑袋,勾唇轻笑:“怎么会是麻烦呢?多亏你从家里带了被褥回来。”
不然只怕许大茂那边也不会消停,反倒是这样,看起来更为真实。
带了东西,也给了他们搜查的机会,没找到,就不能怪他了。
总比等到事情乱起来了,再来翻箱倒柜的,更加轻松一些。
另一边的问询室内,李新民还没能离开。
针对公安同志的问询,他满脸无奈苦笑:“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许大茂的那些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
“哦~”他忽然一脸恍然拍了拍脑袋。
“你们看我这个记性,说起来,我跟娄振华压根都不熟悉,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离开或者藏钱的事情?”
“就是那日我跟好友聊天,说起来,他从前那么有钱,肯定身上还有不少,不如捐出来支援一下国家贫困地区。”
“当然,这个事情我也是猜测,毕竟我确实跟他们也不熟悉,可能是许大茂听话听了一半,信以为真了吧,不过这事说到底,也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