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厂长,您说的是真的?”易中海听完李新民的话,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当即明白,李新民为何这么着急了。
“怎么可能呢?”易中海擦着额头上的汗,自顾喃喃:“管得那么严,那么多人盯着,怎么可能就已经离开京城了?”
李新民见他压根不相信的模样,低声嗤笑:“你当娄半城是叫着玩的?”
“整个京城多少人都是他的老友,承了他的恩情,即便现在情势紧张,怕连累了自己,但是松松手,找人吱会一会儿,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再说了……”李新民老神在在端起茶杯来:“娄半城手里多少家当啊,他即便送出去了不少,可也不是两手空空的。”
“这时候管的严格了,但是谁知道哪天就松快了呢?放他走了,以后又不是不回来,到时候谁知道成了什么角儿?”
他这话说得全是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但凡他跟娄半城关系好一点,他肯定也会松松手叫人走的。
别的不提,帮了这么大的忙,可想而知能收到多少好处,他的手指缝漏出一点来,只怕是自己一辈子也吃不完。
这不就是可惜了,自己压根跟他不熟,只能换个方式讨点肉来吃了。
“难,难怪……”易中海不住拿着手帕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难怪李新民这么着急。
娄半城都走了,再不赶紧从江川手里找出钱来,只怕是等人彻底找不到了,这个钱也就没了,到时候不了了之,一点好处都没剩下了。
可……
他实在是能力有限,江川的家里,许大茂没找到,公安也没找到,自己能去哪里找?
“李副厂长,那你说,这个钱,他们能藏在哪里?今儿公安所的同志们,可都去找过了,江川家里确实没找到钱,别说钱了。”
他吸了口气:“江川那个家里,穷得叮当响,连家具都没有几个,我听进去搜查的公安同志说,连地面跟墙他们都找过了。”
“是啊,钱去哪里了?”李新民也想这个答案,他敲击着椅子扶手,忍不住看向易中海。
江川家里搜不到的话,李新民心里大概有了数,他不再看易中海,反而站起身来,易中海不用他开口,就明白了李新民的意思,也跟着起身。
“李厂长,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再好好瞧瞧,如果江川家里实在是没有的话,我就找我们院子的三大爷帮忙瞧瞧。”
李新民送走了易中海,心思缓缓沉淀了下来,江川身上没有,说不准就在他其中的房子里。
只是这样就不好办了,毕竟谁也不知道,娄半城手里还有什么房子。
当初能送的能上交的,他都已经全部交出来了,如今还捏在手里的,又恰好没有交易出去,给了娄小娥跟江川的。
握拳砸了下手,如今却只能再观望观望了。
这一夜,整个四合院里,谁也没能睡好。
大家都跟老许家是多年的邻居了,后院里的血又那么唬人,因此整个院子里,即便没去过医院看望许大茂,也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他的情况。
刘海中沉着脸在家喝酒,脸上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模样。
二大妈扭头看了一眼许大茂家的位置,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说大茂何苦呢?好端端的,跑去江川家里偷什么东西,老许没缺他吃也没缺他喝的。”
刘海中心思多,闻言看了一眼二大妈,轻嗤:“你懂什么,你当许大茂是去偷东西的?”
即便他没听到民警的问询,想也知道,许大茂就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
“指定是许大茂听说了什么消息。”说到消息,他眼珠子转了两圈,忽然反应了过来。
“我估摸着,是娄振华给了他们钱,许大茂惦记上了,想要找出来,顺便立个功。”
二大妈心里一紧,即便她没上班,也知道这几年的风向越来越奇怪,谁沾上了娄家都讨不了好。
当然,这也是她最不利劫江川的地方。
明明一切大好,他爹也那么厉害,还回来了一趟,江川娶谁不好,非要在这个时候娶娄振华的闺女。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都跑不了。
这会儿再听见刘海中提到娄家,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低声提醒道:“老刘,你可别犯浑啊,你听我的。”
“娄家哪是那么好招惹的?再说了,你不想想江川,别管娄家什么样,谁招惹了江川都讨不了好,你也这把年纪了,咱们就等到你退休了就成。”
刘海中斜晲她一眼,哼了一声:“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许大茂个不知死活的,我才不去步他后尘。”
只是这话说完,他又忽然想到易中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今儿晚上看见老易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瞧着江川家里这个事情,估计跟他也有关系。”
“他们爱折腾叫他们折腾去。”二大妈挥挥手。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今天后院里满地的鲜血,即便现在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可她还是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