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受辱,皇上什么意思?”
苏文鸢只是听了个大概,就觉得心里有点堵,怎么能让金世子等人,如此嚣张?
让使臣跟去,是想和启空国皇上告状,结果,告状不成,反倒被人给收拾了。
明摆着欺负人,皇上就不拿出点态度来?
盛景玉无奈说道:“所谓的态度应该就是,找一个厉害的使臣,去谴责他们。”
苏文鸢不屑道:“得了吧,袁后在这都能大杀四方,更别说是回去了,启空国真有本事,早就打了,当年为什么答应求和还没弄明白,是不是虚张声势?”
“……去一趟,就知道了。”盛景玉有了点别的心思。
很多事都和启空国有关,要是皇上愿意放他过去,去看看也不是不行。
苏文鸢赶紧制止住他的这个想法说:“不去最好,他们憋着报仇呢!皇上怕你和启空国勾结,我还怕他和启空国勾结呢,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就没听说过皇上带头卖国的。
万一和十三年前一样,皇上和启空国一商量,把盛景玉留在那怎么办?
苏文鸢只是无意中想到了这,但说着说着,就开始真担心上了。
“不行啊,万一真让你去,你也不能抗旨,这事不好躲,要不然……帮皇上选两个人吧,人走了,我也就踏实了。”
盛景玉没意见,就是他也挑不出合适的人。
苏文鸢选了一晚上,最后忍不住说:“皇上这些年在干什么?提拔的都是些什么人?”
盛景玉解释说:“其实你可以看一看新上来的那些,以前的人,都是父皇按照他的喜好来提拔的,都没什么脾气,提拔他们的时候,也不全是看本领。”
主要看,谁能帮得上盛元合,至于到底有几分能耐,皇上也不清楚。
“不看了,谁爱去谁去吧!”苏文鸢又不干了。
事情本来就多,让她的热情和耐心所剩无几,再处处不顺,就越想越烦。
盛景玉失笑道:“你这脾气怎么说来就来?”
苏文鸢苦着脸说:“心烦啊,这信要是府中下人放的,我现在去哪找人?”
盛景玉说:“如今的证据已经足以证明安乐侯是被冤枉的,就算不知道是谁放的信,再过几日,事情也能有个结果,这个人不是必须,也不是什么关键。”
这人不过是完成计划的一环,让计划看起来完美是要给皇上制造台阶。
台阶多一层少一层的,等时间一到,就都无所谓了。
“那就再等等。”苏文鸢看似平和,心中却犹如烈火烹油,焦躁难安。
越靠近真相,就越是慌乱,生怕紧要关头出现意外。只有早些定下安乐侯无罪,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这些盛景玉全都看在眼里,她要是真有耐心,就不会整晚整晚的睡不着。
眼看着天又亮了,盛景玉说:“早膳过后,让花凌给你瞧瞧身体。”
“好,你今天早些回来,昨日翻出几匹好料子,正好用来给你做春装。”苏文鸢打起几分精神,还有别的事要忙。
盛景玉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年后事情太多,苏文鸢一时忘记了要做春季衣服,天气转暖时,才急匆匆的安排。
丫鬟小厮的衣服简单,近身的姑娘,会多些花样。
最麻烦的肯定就是盛景玉的,时间也长。
盛景玉让她不必太费心,自己也不是每年每季都换新的,把去年的拿出来就可以。
拿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盛景玉这一个冬天,胖了许多。
不至于穿不上,但紧绷着大气都不敢喘。
苏文鸢初见他时,就觉得他身形消瘦,羸弱不堪,每逢春季,身体更加瘦弱,因为他在冬天总要病一场。
虽说没有外面传的那样邪乎,但总归是会吃不好睡不好。
今年不一样,他吃得简直不要太好,苏文鸢动不动就要加餐,不知不觉间,盛景玉也跟着吃了许多。
同时别人还穿单衣时,他就已经开始添衣保暖了,别人穿袄他就换皮毛。
最冷的时候,他在府中称病,也没出去。
这个冬天,他被苏文鸢养得极好,所以往年春季的衣服,全都不行了……
为这事他还气恼了几日,最后不得不做新的。
苏文鸢请得是意芳居的人,去年为府中制作冬装的几家铺子中,属他们做得最精细。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来得却是几位苏文鸢从未见过的人。
月秀皱眉问说:“你们是谁?不是意芳居的人吧?”
“意芳居换了掌柜,现在和瑶金阁是一家,我们这次过来,带了许多布料和成衣,王妃可以看看,若是不喜欢,再换人也不迟。”那人回答。
听到瑶金阁这个名字,苏文鸢心情复杂。
京城新开的几家铺子中,就有瑶金阁,那天她和盛景玉还去看过。
几人送来的布料,一点都不比府中的差,苏文鸢看过后,觉得都挺喜欢的。
把花凌叫来,让他挑了一些,又量了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