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诧异,没想到她是有备而来。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苏文鸢当日记的名册,还有这种作用?
叶衫把名册递上去,又拿出府里以前记的,一并呈了上去。
皇上将信将疑的接过来,大概扫了几眼,面上露出几分欣赏,整个名册清晰简洁,十分细致。
再看以前的名册,只写了每个人的名字加月钱,月钱还十分统一,并没有赏罚。
接连往前翻了几页,都是这样,只有苏文鸢记的这个月,是最清楚的。
“你嫁给景玉不过十几天,就把府中下人了解的这么清楚?”皇上露出些许笑意。
苏文鸢回答:“正因为时间短,所以才有机会了解,有些人仗着自己在府里的时间长,便托大摆谱,谁也使唤不动,全都被我看在眼里。”
苏文鸢说完便转头看向那几个婆子,指向性很明显。
皇上猛地合上名册,冷眼看着她们,想听听她们的解释。
高婆子慌乱说道:“皇上,奴婢说得没有半句虚言,这册子就是她行事不公的证据,她说是赏罚分明,可就算不公,也没人敢说,说了就要被撵出去。”
“到底是真的犯错,还是王妃偏心,只有王妃自己知道,府里被罚的那些人,也是不得不签上名字!”
皇后问说:“你的意思是,在这册子上签名的人,都不认可自己犯得错误?”
几个婆子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就是这样。”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看向苏文鸢。
她的罪名又多了一项,苛责下人,还逼人签字画押。
苏文鸢指了指皇上手中的名册说:“这后面有一页没名字的,父皇可以看看,我若是有能力逼人签字,为何不全都签上?”
高婆子脸色一变,府里没签字的,只有厨房的人。
皇上翻开一看,果真如此。
这些人也领了月钱,但没标注,也没签字。
“高婆子,董婆子……”皇上挨个名字读下来。
结果前面几个婆子,全在这跪着呢。
这下皇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上了年纪的,和新王妃有冲突。
面对皇上的冷意目光,几人瑟瑟发抖,慌忙解释说:“王妃当时没让我们签字,不是我们故意不签的。”
苏文鸢反问:“月钱都是同一天发的,当时你们也在,我挨个问询,问到厨房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
高婆子和董婆子心虚的低下头,当天她们有些狂妄。
“忘……忘了……”董婆子磕磕绊绊的回答。
苏文鸢笑了笑说:“可我没忘。”
接着她抬头看向皇上说:“父皇,儿臣想对府里的人,有个全面的了解,问到厨房的时候,高婆子不让我问,说我没有她了解。”
“这位董婆子,让我把月钱都给高婆子,到时候他们回到厨房自行分发,免得浪费我的时间,我一个宸王妃,想问问府里下人的情况,需要得到这两位婆子的首肯?”
皇上怒道:“你们有没有把主子放在眼里!”
几人低伏在地,互相对着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慌乱。
盛景玉轻声问道:“王妃还在跪着吗?”
这句话提醒了皇上,皇上连忙让人赐座。
她们控诉苏文鸢不公,又不会管理,可单是这一本名册,就能替苏文鸢证明。
皇上也从中看出了几个婆子和苏文鸢的矛盾。
苏文鸢刚要开口,请皇上帮忙处置了几个婆子。
但皇后抢先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算有心想帮王妃,也不能用这种态度说话。”
这话明显是在提醒几人,让她们解释自己是好心帮忙。
高婆子反应极快,疯狂解释说:“是王妃误会了,我们只是怕王妃累,外加厨房的这些人,奴婢熟悉,王妃要是想知道,问奴婢就行。”
董婆子点头说:“对对对,那天王妃发月钱,发了快两个时辰,我们也是怕王妃累,才这么说的,并非对王妃不敬。”
皇上又问:“那你们过来告状,也是怕宸王妃受累?”
盛景玉和苏文鸢没来的时候,这几位婆子说得振振有词,细数苏文鸢的一条条罪状。
现在看到苏文鸢拿出证据,话锋转得倒是真快。
几个婆子又无话可说了,皇上不耐烦的看着她们,脸上怒意明显。
“府里下人都能入宫状告王妃,朕要是不处置你们,以后宸王府还有规矩吗?”
这时皇后微微皱眉说:“皇上息怒,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她们,宸王妃也有一定责任。”
苏文鸢一愣,这是硬往她身上泼脏水啊!
皇上也不明白,问道:“宸王妃有什么责任?”
皇后有些无奈的看向苏文鸢问说:“听说你在府里又弄出一个厨房,还花高价雇了几个厨子,把她们的事给分出去了?”
苏文鸢回答:“是啊。”
皇后接着说:“这就对了,这些婆子都是当年玉妃妹妹送到景玉身边的,是玉妃宫里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