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初来宸王府时,月秀总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像真实发生的,就和做梦一样。
她还时不时的给苏文鸢讲以前的事,没有一件好事,全是委屈。
月秀记着的一桩桩一件件,苏文鸢也记在了心里。
“我不要,王妃给我好多了,这是一套,拆开就不好看了。”月秀把簪子给苏文鸢戴回去。
苏文鸢想了想说:“那我就送你一整套,走,我们去挑一套。”
她头上戴的这套还是张扬,月秀肯定不会戴的。
“不用了,我有很多了!”月秀摆手拒绝。
二人正来回拉扯,一抬头,孟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气鼓鼓的站在她们面前。
苏文鸢疑惑道:“你不是去大牢了吗?谁又气你了?”
那几个婆子贪的银子,苏文鸢想要回来,盛景玉把这件事交给孟奇。
孟奇来回跑了两天,其他几位婆子家里人还算配合,知道她们是得罪了王爷,所以要多少银子都给。
实在给不出来的,东拼西凑也给凑上了。
但高董两位婆子麻烦点,这些年花了不少,两个婆子的家人填不上,说想要见见她们,问问她们把银子藏哪了,问出来才能给孟奇。
盛景玉说过不许人探望,孟奇就没让她们见,打算自己去大牢问。
“董婆子还算配合,在哪藏得银子,都说了,属下也把银子拿回来了,虽然还差了许多,但看她的样子,的确是没有了。”
“可那个高婆子,死也不说,我用尽了办法,她就是不说,还故意告诉我,的的确确藏了银子,简直要气死我了!”
苏文鸢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一个后半辈子只能在牢里的婆子,竟然能把他气成这样?
“不用生气,就算她不说,那银子她也花不了,家人也用不上,咱们府里不差这点银子,今天厨房做了玫瑰酥饼,去尝尝。”苏文鸢笑盈盈的安慰。
孟奇嘟囔说:“她还骂你了……”
这回生气的变成苏文鸢了。
“她都被关进牢里了,还有功夫骂我呢?走,去牢里听听她怎么骂的,我还不信了,治不了她。”
孟奇后悔和她说了,他和月秀两个人拦,都没拦住苏文鸢。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苏文鸢站在了大牢门口。
几个婆子关在最里面的牢房,两人一间,但高董分别关押。
她刚一出现,几个婆子就疯了一样的道歉,不停嘶喊。
苏文鸢直接找上了高婆子,狼狈之极,之前昂首挺胸的得意劲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孟奇,去让她们几个安静点。”苏文鸢把人支开。
孟奇走后,苏文鸢笑问:“你想见我?”
原本她只是猜测,高婆子要是真想骂她,何必等着孟奇去的时候骂,早就骂上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苏文鸢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高婆子的态度,和孟奇说得不一样,她还一直在给苏文鸢使眼色。
“王妃,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好像有人要杀我,我知道一个秘密,可我不敢说要见你,我说了,死得就更快了!”高婆子低声祈求,死死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苏文鸢对月秀说:“去拦一下孟奇,你知道怎么拦。”
孟奇傻傻的,有时候正好可以利用这点。
“我时间不多,真是有用的秘密,可以放过你。”苏文鸢不想多废话。
高婆子真是怕了,毫无隐瞒的说道:“当年王爷病重导致眼盲!或许是皇后所为!”
苏文鸢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胡说什么?谁不知道皇后待王爷极好,如同亲生。”苏文鸢把声音压得更低了。
她想过皇后不是真心,可要是眼盲也和皇后有关,那她简直是太恶毒了!
盛景玉曾经大有可为,因为这双眼睛,才沦落到今日这般,还有了诸多恶名。
这事是意外,苏文鸢都得说一句老天不公。
可要是皇后……苏文鸢觉得有点恶心。
幼时盛景玉十分依赖皇后,他十五那年得了重病,皇后跟着忧心,都说皇后差点没哭瞎眼睛。
这事苏文鸢虽然不信,但盛景玉肯定信啊!
高婆子急忙解释说:“我们在府里多年,皇后其实一直都虚情假意的对待王爷,没有那么好。”
这点苏文鸢感觉到了,她可以接受,毕竟不是亲生,皇后还有自己的皇子,对盛景玉好,可能只是拉拢。
可她应该不会恶毒到,要毁了盛景玉吧?
还是以亲人的名义!
高婆子深吸一口气,“王爷当年喝药时用的药盏,是被换过的,那只药盏颜色很浅,用药泡了两天后,颜色会变深。”
苏文鸢果断说道:“不可能。”
书里写过,盛景玉生病时,太医异常谨慎,率先排查了中毒,后得出结论,就是突患急症,身体虚弱又久病不愈,长期高烧不退,导致眼盲。
那时候盛景玉住的院子,从里到外全都细细查过了,太医怕有人害他,从治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