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宸王妃的架子可真大,娘娘何必理她,今天又不少她一个。”易平湘看着那个空余位置,意见很大。
让一个不出彩的庶女做了宸王妃,心里不平衡的人多了去了。
一人跟着附和:“是啊,她母亲是罪妇,她又和家里人不合,给她一个面子才叫她一声宸王妃,她倒好,跑到娘娘面前摆起架子来了。”
万贵妃心中腹诽,都这么能说,倒是把那些夫人小姐请回来啊。
她们要是有本事,自己还用加这个椅子吗?
“她娘是罪妇没错,但给她留下了丰厚嫁妆,她也的确和家里不合,可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宸王妃。”万贵妃语气平静的说出事实。
有钱有地位,摆个架子又怎么了。
易平湘捂嘴轻笑道:“什么名副其实,不过是宸王不能动她,索性放在府里养着,宸王又不喜欢她,这位王妃就算死在这,宸王也不会过问一句的。”
这话说完,有人跟着笑,有人一头雾水。
“外面不是说,宸王挺喜欢这个王妃的吗?所以她才这么狂妄的,有底气呀。”旁边人发出疑问。
易平湘白了一眼说道:“外面的那些话能信吗?宸王不就是撵走几个下人吗?旁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细情,是那几个婆子犯了死罪,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传出那些话,就是为了忽悠你们这些人的,让你们误以为她背后有宸王,不敢招惹她。”
在场众人恍然,跟着说:“怪不得外面把这位宸王妃传得那么神,原来是故意的。”
万贵妃听着众人的猜测没有说话,盛景玉在不在意这个王妃,可不是通过几个婆子来看的。
苏文鸢当日对皇后说得那些话,万贵妃可是一字不落的听说了。
她都那么气皇后了,盛景玉都没发火,可见苏文鸢在他心中的分量。
但此时此刻,万贵妃也没必要替苏文鸢解释什么,先前大家顾忌着宸王,对她客客气气的,她竟然借机猖狂起来了,也该吃点教训。
万贵妃瞧了眼旁边的位置,越看越觉得碍眼。
大家一看万贵妃不说话,就当她是默认了,宸王的确没把这个王妃放在心上。
“一个没有依靠的王妃,就该夹起尾巴低调一些,张扬没有好下场的!”
大家相视一笑,像是做了什么统一的决定一般。
苏文鸢再回到万春亭时,明显感觉到,气氛变得不一样了。
她凭能耐混了个位置,不满的应该是万贵妃,和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一个个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难不成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万贵妃给她们开动员大会了?
“本宫想着你到底是宸王妃,坐末席会引人非议,还是和本宫同坐吧。”万贵妃浅浅一笑。
苏文鸢客气道:“麻烦贵妃娘娘了。”
这边刚落座,消息又一次传回了宸王府。
盛景玉一听是万贵妃出手刁难,不禁微微皱眉。
“王妃霸着那些夫人小姐,一直在亭外赏花,万贵妃派人来请也不回去,直到万贵妃重新摆上桌椅,王妃才带着人回去。”
盛景玉挑眉笑道:“初见面,就能让那些夫人小姐陪着她胡闹,也算有本事了。”
叶衫又说:“王妃不在万春亭的时候,易家小姐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提到了王爷。”
盛景玉放下书,示意她说得仔细些。
叶衫一字不落的转述,包括万贵妃的态度。
“易平湘的父亲是工部尚书吗?”盛景玉皱眉。
叶衫回答:“是,王爷刚给他指了条明路,他女儿就在宫中欺辱王妃。”
易文名属于太子一党,可最近惹出了麻烦,还是贪污那点事。
五年前工部负责修建的百神庙倒了,当时为了建造这个庙,皇上没少费心,工部要多少银子,就给多少。
易文名狮子大开口,最后所用不过十分之一。
下面一层一层的贪,结果就是弄出一个豆腐渣工程。
皇上还不知道此事,知道他就死定了,太子态度模糊,易文名果断求助于盛景玉。
求了十多天,盛景玉刚给他一条活路……
“去传个信,就说本王现在有时间,邀他入宫把事情解决一下。”盛景玉拿出白纱,系在眼睛上,眼盲还得装一段时间。
“真帮吗?”叶衫不解。
盛景玉笑说:“那要看她女儿了,她女儿欺负王妃,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弄死他,他女儿懂事,那本王也得讲究个礼尚往来,有个工部尚书做帮手,不是什么坏事。”
消息刚到易府,易文名兴奋的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了,鞋都没穿就往外跑,好在下人注意到了,把他给拦回来。
万春亭内,易平湘正绞尽脑汁的想计策,为难苏文鸢。
苏文鸢还不知道,打着哈欠瞧着歌舞。
万贵妃搭了台子,总不能是为了她一个人,正事还得办。
一个接一个姑娘上来又下去,弹琴跳舞吟诗作画,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