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被指控叛国时,本王是不信的,也求过情,但父皇没有理会,后来刑部从安乐侯府中,搜出了他叛国的证据,我想重新查看证据,父皇依旧不让。”
“最后安乐侯全家入狱,我趁着夜色去大牢,安乐侯说他是被冤枉的……”
苏文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王年幼,后又突生变故,所以这件事没人知道,你若是愿意留下,这件事本王帮你查,但不一定能查得出来。”盛景玉给出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今天是他反应过来了,所以及时拦住了苏文鸢。
下次没反应过来,说不定出什么事呢。
苏文鸢还在震惊中,什么情况,安乐侯没有叛国?
这下子她身上的担子更重了,占了原主的身体,花着她母亲的嫁妆,这嫁妆还是安乐侯给自己唯一的女儿准备的。
突然苏文鸢心脏一缩,有点喘不过气。
“我去叫花凌!”叶衫看她情况不对,连忙跑了出去。
苏文鸢被扶着去了偏房,呼吸艰难,心脏像是被人握紧一般,每一口空气都来之不易。
直到花凌过来时,苏文鸢才好了许多,后背全都是冷汗,脸色惨白。
如果安乐侯没有谋反,那她母亲也不会被贬为妾室,更不会自杀,苏文鸢这么多年的悲苦日子,也不会发生。
她会有一个很好的出身,也会有坚实的后盾,风光出嫁。
可这一切,都毁在了一个被污蔑的叛国罪名上。
还有安乐侯全族,也都死于这个罪名!
安乐侯虽然只有一个女儿,但他是有兄弟姐妹的,那些旁支族人,一个都没留下,从老到少,皆被斩首。
苏文鸢越想越难过,花凌说得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
“脾气太大了,收着点,给你扎几针就好,但日后少生气。”花凌一边说一边拔针。
盛景玉松了口气,他也没想到苏文鸢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只是觉得,二人既然成亲,苏文鸢又和丞相一家不和,那她母亲的事,理应告诉她。
花凌几针下去,苏文鸢再没有了异样感觉,整个人彻底活了过来。
她也暗自承诺,安乐侯府的事,一定会查清楚的。
不管是谁做的,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我可以留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苏文鸢起身离开,她需要休息。
这一遭接近死亡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盛景玉说:“我也说了,不一定能查出来,叛国也不一定是假的。”
“我知道,尽力就好,只要尽力我就对得起所有人。”苏文鸢走了出去。
但走到一半,她才想起她来找盛景玉的目的。
“孟奇,去和你家王爷说一声,不管他以前和陆婉莹有什么交情,以后我不希望他和陆婉莹纠缠不清,擦亮眼睛,别自讨没趣。”苏文鸢态度不是很好。
倒不是针对盛景玉,就是没力气委婉了。
孟奇把话带给盛景玉,盛景玉一头雾水,怎么又是陆婉莹?他们没什么交情啊。
“今天在酒楼,王妃碰到了陆小姐,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王妃还打了她一巴掌,起因是陆小姐先说了王妃……”
孟奇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但二人压低声音说的那几句,他没有听到。
“反正陆小姐说完以后,王妃的脸色突然就变了,给了她一巴掌,王妃走之前说,你这样的身份,有什么资格看不上他?并且提醒她下次要记得行礼。”
孟奇说完以后站在一旁,观察着盛景玉的脸色。
盛景玉蓦地笑了,摆手说道:“你去通知厨房,晚上做些王妃爱吃的,王妃心情不好。”
待孟奇走后,叶衫问说:“安乐侯是否叛国,王爷也只是心有疑虑,就这样告诉王妃,不怕惹出什么麻烦吗?”
盛景玉想了想说:“这样的疑虑,不止本王有,只不过大家都寻不到契机,这么多年也无人敢提,安乐侯是她外祖父,说不定她会有办法,让这件事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
叶衫还是担忧,可盛景玉已经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放心吧,她不会糊涂到没有证据瞎闹的,这样对寻找真相没什么好处,你再去查查陆婉莹,还有查查她这些年在京城外面,都做了些什么。”盛景玉吩咐。
他对陆婉莹没什么印象,更别说是什么交情了。
可他即便是这么说了,苏文鸢也不见得会信。
还是让叶衫查查清楚,一起交给苏文鸢。
至于二人在酒楼的矛盾,孟奇只是听了个大概,可这些大概,足够让盛景玉推测出真相了。
当年他没有眼盲的时候,身边围了很多“好人”,这些人又在他眼盲后集体消失。
原因不必多说,盛景玉也想看看,当他没有眼盲的消息传出去,这些人又会是什么反应。
竹月阁,苏文鸢躺在床上消化着刚听来的信息。
这事书里没写过,安乐侯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