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儿振振有词的说:“万贵妃把这件事交给我,就是想让我给苏文鸢一个教训!我要是真的拿了银子,再给苏文鸢送去,万贵妃会怀疑我们是一起的。”
王氏皱眉问说:“那你现在要怎么办?直接告诉苏文鸢,你帮她做了决定,这银子不要了?”
苏林儿一时语塞,当然不能这么说。
可具体要怎么办,她还没想好,只是在万贵妃面前,夸下了海口。
“娘,能不能让爹出面,帮忙说一说?”苏林儿语气放软。
这件事说到最后,竟然还得让苏原出面解决?
王氏不悦问道:“你是想让你爹去宸王府,还是让苏文鸢回来?”
“当然是回来,在宸王府全是她的人,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苏原气坏了,可麻烦已经惹了,总不能不管。
天刚亮,丞相府的婆子就来了,邀请苏文鸢回府用膳。
苏文鸢拒绝了,理由是身体不适,她的身体是真的不适。
同时也和那婆子说了,等身体好一些,她是一定会回府的。
安乐侯府的真相,她得找出来。
有关她母亲的事,她也得问问苏原,顺便为难一下王氏。
来传话的婆子看她不是装的,便没有多说,回去回话了。
苏原得知苏文鸢身体不适,今天不能过来,反而松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面对苏文鸢有一些恐惧。
苏文鸢在府里闭门不出的几天,一直在了解当年的事。
判定安乐侯叛国,是因为几封通敌的信件,当时安川正在和启空国打仗,安乐侯把朝中几位将军的用兵习惯,告诉给了启空国。
中间还和敌国将领多次传信,最后被陆将军发现,派人回京弹劾状告安乐侯。
整件事情处理的很匆忙,没有花时间细查,直接就定了罪。
这位陆将军,就是陆婉莹的父亲!
盛景玉说:“因为事情处理的过于匆忙,安乐侯府众人被处斩以后,两国再次和谈,又赶上多处水患,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罪名也定下来了。”
事情堆的太多,大家没时间为安乐侯辩解。
可这件事漏洞百出,皇上处理的又过于匆忙。
“安乐侯府的下人呢?”苏文鸢问。
安乐侯要是没有叛变,信件哪来的,肯定要从身边人查起。
盛景玉回答:“处斩。”
“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只有我娘活下来了?”苏文鸢震惊询问。
盛景玉点头说:“是,父皇下令全部处斩,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才不敢替安乐侯辩解。”
苏文鸢从这几句话中,感觉到了皇上对安乐侯的针对和不满。
不管是他设计的,还是他顺势而为,这件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只有她活下来了,她怎么会自杀呢?”苏文鸢不解。
整件事查都没查,就这样做了决定,安乐侯若是被冤枉的,苏文鸢母亲应该好好活着,寻找真相才是。
盛景玉叹气说:“不知道,但她一死,更加坐实了安乐侯叛国的罪名,都说她是畏罪自杀。”
苏文鸢沉默良久,越来越觉得安乐侯一家是被冤枉的。
“月秀,这两天丞相府的人来过吗?”
月秀摇头,“就那天来了一次。”
“去传个话,我明天过去。”苏文鸢打算回丞相府看看,或许不是自杀。
再者,她当年嫁给苏原时,肯定带了贴身丫鬟和嬷嬷。
这些人不会也都死了吧?
苏文鸢想从接触过安乐侯的人嘴里,听到一些安乐侯的事情,以此来判断,他到底有没有叛国的可能。
“让叶衫陪你去吧,她聪明些,闹起来也不会让你留下理亏的话柄。”盛景玉不放心。
苏文鸢果断说道:“我又不是去打架的,留什么话柄?”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盛景玉一个字都不信。
苏文鸢眨巴眨巴眼睛,其实她也不信。
说话间,花凌端着药过来,递给苏文鸢,这是帮她调理身体的。
那日把脉,花凌发现她身体底子不是很好,应该是这么多年吃得不好的原因。
和盛景玉说了,盛景玉就让他帮忙调理一下。
苏文鸢的病都已经好了,但这个药还是得天天喝。
看到递过来的药碗,苏文鸢几次抬手,都没有勇气接过去。
太苦了,苦得令人发指。
“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我也不一定非得喝。”苏文鸢真诚提议,“别熬了。”
花凌幸灾乐祸的说:“我不辛苦。”
“……可我不想喝。”
花凌笑说:“那和我没关系。”
说完他就走了,他不过是按照盛景玉的要求,给苏文鸢熬几碗药。
至于喝不喝,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苏文鸢和做贼一样四处看了看,端起药碗朝着墙角走去。
盛景玉无语,这是她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