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死盯着陆冠峰的脸说:“到底因何而败,陆将军应该清楚,最该为他们上香的人,也不是我,是那些贪污安葬费的人。”
“死人的钱都贪,小心遭报应啊。”苏文鸢幽幽开口,声音森然可怖。
大早上的,就让陆冠峰汗毛竖起,只觉得身后泛起一阵寒意。
盛元合见状赶紧把他带走,自己还在禁足期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
陆冠峰突然翻出此事,盛元合对此毫不知情。
他们走后,苏文鸢自顾自上了马车,没有理会盛景玉。
盛景玉一头雾水的跟上,隐约察觉到,苏文鸢生气了。
盛元合跟着陆冠峰去了陆府,他不只是想问贪污安葬费一事,还想把陆婉莹给救出来。
陆婉莹被将军夫人禁足于房中,就连陆冠峰都没能解救出来,盛元合不得不亲自过来。
“宸王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当初他和婉莹关系不一般,整个京城都知道,我还没找他去要说法!”陆冠峰不满发泄。
“皇上要给他选王妃时,我还想着,让婉莹嫁过去,现在想想,幸好婉莹不同意,不然我得悔死。”
陆冠峰暗自庆幸,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盛景玉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盛元合跟着附和道:“婉莹这样好的姑娘,不会让陆将军烦心的,这次的事情,全怪那苏文鸢,她必然是知道了那些过往,所以才争风吃醋。”
陆冠峰冷哼一声,也表达出了对苏文鸢的不满。
先是打了陆婉莹一个耳光,后又算计她,以至于陆婉莹被罚。
见陆冠峰没有回话,盛元合挑明说道:“希望陆将军不要责怪婉莹,解了她的禁足。”
陆冠峰诧异的看着他,从一开始他对陆婉莹的称呼不一般时,他就该发现问题了。
太子不会对陆婉莹有意吧?
另一边苏文鸢也把话挑明了。
“那日陆婉莹和我说,她要是愿意,她现在就是宸王妃了,怎么,当初你想娶她?”
想娶旁人也就算了,这陆婉莹可不行,看样子脑子不太好。
盛景玉眉头紧锁,忙解释道:“我都不知道她是谁,很多年前的事情,叶衫也都查清楚了,本想今天就和你说的。”
以前盛景玉如日中天,真假消息到处都是,只要影响不大,盛景玉就都不会管。
和陆婉莹的风言风语,他也只是听到一点风,后来就没人在他面前提过,他也不知道这些事。
更不知道陆婉莹借着这点捕风捉影的事,为自己讨好处。
谁能想到当年的放纵,会为今日留下麻烦。
盛景玉挑开马车的帘子,让叶衫赶紧把事情解释清楚。
他都等不及回府,路上就要和苏文鸢说清楚。
只不过是盛景玉无意中帮的一个小忙,被人误解,又被陆婉莹默认下来。
了解清楚以后,苏文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该夸她有本事呢,还是该说她胆子大。
“她可不只是默认,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亲口承认过,不然易平湘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还故作深情,让人误解。”
一个不经意间的小事,都能让陆婉莹利用到极致。
“若是你没生病,她恐怕会以旧情和自己的名声要挟,在宸王府混出个自己的位置。”苏文鸢感叹。
她的野心一直都很大,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没变过。
盛景玉长出一口气问说:“这回知道了吧,和我无关,别总是因为她和我闹个没完。”
就这么一件小事,却让苏文鸢误会许久。
苏文鸢没好气的说:“谁闹了,我只是怕你不知道她有多嫌弃你,刚刚看陆将军的眼神,也像是在说你无情无义。”
看到那个眼神,苏文鸢才想起来这些事。
盛景玉淡淡说道:“我又看不到。”
他不是看不到,是压根就没看,光是听他们说话就够烦的了。
再者,从他眼盲以后,嫌弃他的人那么多,他心中有数,就算没有苏文鸢的提醒,他也能察觉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如何。
苏文鸢连忙噤声,一不小心又说错话了。
就算陆婉莹真的嫌弃他,自己也不该说的,了解到事情真相就好了。
回去得再问问花凌,盛景玉的眼睛真的没办法了吗?
若是有丝毫的可能性,她还是想帮帮盛景玉。
回到宸王府后叶衫问说:“许多人都对王爷和陆婉莹的关系有误解,要不要解释一下?”
苏文鸢抢先说道:“没法解释,大家也只是猜测,我们若是真的解释了,她不承认,就成了王爷自作多情,反倒是个笑话,等等看吧。”
她现在只想往太子身上靠,也不会希望有人提起她编造的这些旧情,自己就知道收敛。
日后落难要是还想编造这种事,可就怪不得她了。
盛景玉也赞同苏文鸢的做法,就先当不知道吧。
接着苏文鸢又惋惜道:“今日见了陆冠峰,真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