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提醒说:“就算是你打的,也不能承认,我们过去,是好心帮忙!”
承认了事情就麻烦了。
盛景玉无奈说道:“我又不傻。”
当天都吵成那样了,除非他疯了,才会主动承认。
胡公公回到皇宫,在同皇上复命之前,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
明知道皇上会发火,他还得硬着头皮上。
进去后低眉垂目,试探性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皇上没有打断他,但他刚说完,皇上就把一旁的茶杯给摔了,怒容满面。
“这个宸王妃真不懂规矩!偏偏景玉还如此纵着她,难不成要让朕亲自去请吗?”
胡公公赶紧说:“宸王妃自小长在丞相府,那丞相夫人就是小门小户的出身,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疏于教导,更别说是宸王妃了。”
苏文鸢特意追出来,就是为了买这句话。
“苏原是死了吗?连个女儿都教不好!”皇上怒骂,“他就是一个废物,始终不堪重用,去把他叫来,让他想办法!”
胡公公从御书房退出来,事情办妥了,这下银票拿得心安理得。
胡公公去丞相府时,苏原正在和王氏吵架。
宴会的事情已经传出来了,苏林儿自然是要去的,可没有合适的衣服首饰。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肯定不会再去找苏文鸢,也不可能听王氏的,淡妆素抹的过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买新的,可苏原不给银子。
以往丞相府的账,都是王氏在管,上次王氏被关,苏原就重新安排人接手了后院的账。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王氏这些年没少克扣各院的例银,吃穿用度也要克扣。
以前苏原不是不知道,但他以为只是一点点。
如今才知道,王氏这么多年过得如此滋润。
余轻竹给苏文鸢的嫁妆,苏原没敢动,王氏想着留给苏林儿,也就没动。
但以前余轻竹在府里用的东西,都被王氏霸占了。
还有一些,直接变卖了,这部分银子也不知所踪。
苏原现在只希望苏文鸢不知道这些,过去的事情,能不提就不提了,因此也没把王氏怎么样。
可是近两日,王氏竟然还想着回榕竹院。
还说要回去拿自己的东西,那院子还有什么是她的东西。
不过是想拿余轻竹的东西出去变卖,换银子罢了。
苏原一直都没有妥协,生怕被苏文鸢发现,同时也对苏林儿说了些重话。
“你若是觉得衣服首饰不好看,就待在府里不要去,这次你也不是非去不可!”苏原甩开她的胳膊,眼里除了不耐烦以外,还多了几分厌恶。
以前觉得她挺懂事的,可自从苏文鸢出嫁以后,她只知道惹事,根本就不会替自己分忧。
王氏也一样,帮不上他一点,有时他甚至会想起余轻竹。
余轻竹是侯府嫡女,见过世面,也明白什么是该有的体面,即便母家出现变故,也没哭叫喊闹,要死要活的。
反观王氏,一点小事都要喊得人尽皆知。
苏林儿一惊,苏原对她的态度,怎么变成了这样?
以前她在府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苏原始终没有骂过她。
现在不过是要点银子,苏原却抠抠搜搜的不愿意给。
“爹,你现在眼里不会只有那个苏文鸢吧?她就算是做了宸王妃,你也借不上光!”苏林儿气急败坏的说出了真相。
王氏在一旁冷笑道:“以前拼了命的讨好安乐侯,哄着余轻竹,现在又要哄苏文鸢,他们一家真是把你吃得死死的!”
细细想来,他活得真像个笑话。
表面看着光鲜亮丽,暗地里却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安乐侯和余轻竹还在世的时候,他在府里就要听人家的。
如今好不容易过了几年潇洒日子,苏文鸢又站起来了,威胁恐吓,把他吓得只能妥协。
王氏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苏原。
他喊道:“你好意思说这话吗?你现在的生活,难道不是借了人家的光?”
“轻竹刚嫁给我的时候,榕竹院就是一个空院子,里面的桌椅草木,都是她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你用了这么多年!”
“她的衣服首饰,我从未和你要过,都去哪了?你克扣府里人的例银,那些银子呢?”
话都说开了,王氏还和以前一样,大吵大闹。
“原来这么多年,你始终记着她,要不是她家里出事,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娶我?”
苏林儿想拉架没拉开,只能把周围下人撵走。
这些天,他们总吵架,府里下人都习惯了。
胡公公没有等下人回禀,直接走了进来。
下人一路小跑来到苏原面前,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氏的一声怒骂打断。
胡公公刚好听到,笑说道:“这丞相府够热闹啊。”
苏原一惊,平时胡公公基本不会来丞相府,有事也是让其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