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原也没有再问,还没到御书房,汗就下来了。
苏文鸢每次闯得祸都不小,以前是她自己担,现在怎么还得拉他过来挨骂?
胡公公把苏原带进去以后,自己快步退了出去,怕被牵连。
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皇上的骂声。
皇上不止骂苏原,还连着王氏一起骂,说她没有把苏文鸢给教好。
以前皇子犯错,皇上就是除了自己以外,谁都骂。
不是母亲没管好,就是先生没教好,又或者是身边人把皇子给带坏了,反正除了他,都有问题。
苏原也没敢辩解,要不是他们从小对苏文鸢不好,现在关系也不至于这么恶劣。
最后劝说苏文鸢和盛景玉一事,就落在了苏原的头上。
“你是丞相,要是连这种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脸过来见朕?”皇上给出了明确的态度。
“再说宸王妃是你的女儿,家事不行,国事也不行,当初怎么会让你来做这个丞相?”皇上现在后老悔了。
但后悔也没用,总不能无缘无故把人给换了吧。
苏原不是没能力,只是这些年没有安乐侯的帮忙,看着没有以前出彩。
前后落差太大,不免给人一种废物的感觉。
也就是这些年朝中事情不多,掩盖了他的不足。
要是处于乱世,他无论如何都是坐不稳这个丞相位置的。
苏原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都习惯了,擦着额头上的汗说:“皇上放心,臣一定会好好劝说宸王妃。”
“自己的女儿,还要去劝?若是轻竹还在,苏文鸢绝对不会被养成现在的模样。”皇上贬低苏文鸢性格的同时,提到了余轻竹。
说完以后自己都愣了,情绪也稳定许多。
苏原心中一沉,没有接话。
皇上顿时就没了心情,摆摆手说:“你赶紧去,朕还有奏折没看。”
苏原从宫里出来,直奔宸王府,也没想好要怎么说,但来还是要来的。
下人又一次把苏原请去了祠堂,他已经是第二次来了。
这次都不用苏文鸢说,自己就知道给余轻竹上香。
不上这个香,苏文鸢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见他过来,苏文鸢毫不意外,自己的银子能是白花的?
“当年贬妻为妾,是皇上要求的吗?”苏文鸢看着余轻竹的牌位询问。
苏原好不容易才想好的开场白,因为苏文鸢的质问,一下子就忘光了。
当然不是,皇上没有任何一点要牵连余轻竹的意思,是苏原自己要撇清关系,也是为了要迎王氏入府。
他不敢回答,紧张的吞咽口水。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对过往没有感觉了,直到面对苏文鸢的质问时才意识到,他根本就不能完全忘记以前的事。
苏原忽视苏文鸢的问题,皱眉说道:“以前的事,该让它过去就过去吧,如今你已经是王妃,度量应该大一些,不该死盯着过去。”
苏文鸢猛地回头,怒目道:“你面对着我娘的牌位,让我大度?”
他在说什么胡话?
这不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吗?
“这话你记着点,日后有用,可以留着劝自己。”苏文鸢的火气直线攀升。
苏原听出了她言语中的威胁,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不屑。
自己在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苏文鸢又能做得了什么?
如今皇上对她意见颇多,也不知道她这个王妃能做多久。
苏原不去想那些,眼下的事情比较紧急,开口问说:“皇上让胡公公来宸王府,告知你们迎接启空国使臣的时间,你以宸王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苏文鸢反问。
苏原瞪了瞪眼睛说:“本来和我无关,可你惹恼了皇上,说到底,你还是我的女儿,皇上找我是正常的,是你不想去,还是宸王不想去?”
不管是谁,苏原都想好了说辞。
不料盛景玉的声音突然出现,“丞相为何不直接过来质问本王?”
说完他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苏文鸢嘴角一勾,去桌前重新点香,不再理会苏原。
一看到盛景玉,苏原这态度顿时就变得不一样了。
“王爷说笑了,哪里是质问,不过是想来问问。”
声音都温柔多了,不像刚刚那般咄咄逼人。
盛景玉恍然道:“只是问问啊,那怎么能说是想不想?本王身体确实不适,去不了。”
“身体不适?可是小女没照顾好?”苏原转头看向苏文鸢。
不敢找盛景玉的麻烦,就只能挑软柿子捏。
还不等苏文鸢开口骂人,苏原就接着说道:“臣知道王爷的身体,始终都不好,但如今府里多了位王妃,但凡病重,那大家都会觉得,是王妃没照顾好。”
“皇上皇后自然也会这么想,到时候麻烦会落在谁身上,想必不用臣多说。”
苏原想提醒苏文鸢,让盛景玉装病并非明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