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冷笑道:“那我真得谢谢他,也希望他能一直喜欢你。”
说完苏文鸢就走了,苏原那种狼心狗肺的人,他的喜欢能有多长久?
眼下是还没出事,真有麻烦的话,苏林儿算得了什么?
苏林儿看她走了,也没有久留,急匆匆的回府,还在心中安慰自己,苏文鸢一定是在骗她。
苏文鸢哪来的权利不让她去?而且这种小事,苏原就能做主,还轮不到苏文鸢发表意见。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苏原真不想让她去,还有和怡公主帮她,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她。
苏文鸢在回府的路上,偶遇了另一场热闹。
她看到苏献了,就是苏林儿的弟弟,王氏的亲儿子。
苏献连个外袍都没有,穿着里衣,头发凌乱,还被人从赌场给撵了出来。
月秀不安的说道:“是三少爷。”
苏文鸢问说:“这是把衣服输没了吗?他就这么赌,苏原毫不知情?”
月秀仔细回忆一番,解释说:“知道他赌,有一次要账的人,都追到丞相府来了,那次三少爷还挨了打!不过应该想不到,他赌得有这么凶!”
苏文鸢死盯着垂头丧气的苏献,脑子里突然多了一点,有关他的记忆。
或许是她和这个身体融合的更好了,也有可能是花凌的药起作用了。
反正以前的记忆,苏文鸢时不时会想起一些。
“他赌疯了的时候,到处借银子,还不上又怕人找上苏原,所以……抢过我的东西,连我的衣服都抢,还打了我。”苏文鸢一句一顿,复述着当年的事。
她生活拮据,也和苏献脱不了干系。
月秀委屈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们在丞相府过得日子,真是狗都不如。
“回府吧。”苏文鸢计上心头,已经想好要怎么报复了。
他好赌,这可真是个“好”习惯。
另一边苏林儿已经得知了真相,和苏文鸢说得一样,苏原不让她去。
王氏已经吵过一次了,没用。
苏林儿哭喊着质问说:“凭什么不让我去,是不是苏文鸢指使你的?你现在都开始听她的了?”
苏原好声好气的解释,说他是不得已的。
“皇上让我去劝苏文鸢,她要是不去,皇上会质疑你爹没有能力!”苏原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苏林儿却还是很生气,喊道:“她本来就想去!根本就不用你劝!你完全没有替我想过一点。”
又被苏文鸢说中了,苏原没那么喜欢她。
刚刚她还在和苏文鸢炫耀,转头就成了笑话。
她还对苏文鸢说,苏原从来都不会拦她,现在想想都觉得丢人!
父女俩没沟通明白,闹得不欢而散,苏林儿并没有就此放弃。
苏原想找个地方躲清净,烦心事太多,一出门又瞧见了衣衫不整的苏献回府。
人家的儿子都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苏献整日鬼混,书都不愿意看一眼。
苏献看着脸色铁青的亲爹,感觉自己今天要逃不过去了。
没想到苏原直接越过他,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实在是说不动了,吵了快一天,此时光是看到府里的这些人,都觉得头痛欲裂。
他还想再多活两年,不想被气死。
余轻竹在世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要卑躬屈膝的面对安乐侯一家。
现在想来,当时算什么委屈?
府里的事情,余轻竹打理的井井有条,没让他烦心过一点。
前朝还有安乐侯帮衬,他一路升迁,没吃过一点苦。
几乎都不用动什么心思,功劳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只等他去邀功受赏就好。
安乐侯叛国以后,他也受到了牵连,感觉在朝中束手束脚,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娶了余轻竹的原因。
但细思多年,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当时安乐侯势大,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多了,后来皇上不是一样的重用!
要是真的因为余轻竹,皇上也不会让他做这么多年的丞相。
归根结底,还是他得罪了和安乐侯关系好的那群大臣,以前他们看在安乐侯的份上,愿意帮衬着苏原。
苏原忘恩负义,他们也不愿意和苏原扯上一点关系。
苏原还没有拓展出自己的人脉,这才觉得束手束脚。
上次苏文鸢把他痛骂一顿以后,他不禁开始幻想起另一种生活。
当初他要是没把余轻竹贬为妾室呢?
余轻竹还是正室夫人,苏文鸢是嫡女,借着安乐侯叛国一事,他也能顺理成章的把王氏接回府,只是做个姨娘。
毕竟王氏的出身摆在那,能留在丞相府做个姨娘,就算可以了。
他还能落得一个仁义的名声,那些大臣也能和他亲近一些。
等苏文鸢长大,靠着他的丞相官职,和余轻竹的丰厚嫁妆,定能做个太子妃。
到时候,他既没有安乐侯的压制,还有余轻竹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