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王氏被皇上处置一事,也证实了最近的风言风语都是事实。
皇上又亲自下旨,恢复余轻竹的正妻之位,王氏一开始做过外室的事,正在被人议论。
这么多件事凑在一起,众人脑洞大开,对真相各种猜测。
盛景玉让自己人伪装成百姓的样子,混在人群里,把真相说出来。
这种情况下,几乎没有几个人指责苏文鸢打人不对。
她本该是丞相府嫡女,因为苏原的关系,被一个外室欺辱多年,打两巴掌又怎么了?
外面骂声一片,府里也乱哄哄的。
苏林儿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不断质问苏原,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献也很慌乱,本来还想从王氏这里要点银子还债呢。
转眼间王氏就成了阶下囚,能活多久都不知道。
苏献心思一动,悄悄离开前院,去往王氏所在的住处。
偷银子要趁早,晚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苏原半晌没说话,苏林儿还没得到他的解释,苏文鸢就声势浩大的出现在丞相府门口。
马车未到,桌椅茶点就已经摆上了,侍卫拦住人群,留出一大片空地。
马车停下,苏文鸢快步走到椅子旁坐下,冷眼看着面前紧闭的府门。
盛景玉在叶衫的搀扶下,脚步漂浮,动作缓慢,在苏文鸢身边坐下。
仅是一个简单的入座,周遭百姓就感觉出了苏文鸢的家庭地位。
“去,敲门,三声不开直接砸。”苏文鸢漠然开口。
本来心情就不好,她不能砸皇宫,还不能砸丞相府吗?
敲门也真没有人开,但侍卫砸了两下后,门猛地被人打开。
头一个冲出来的是苏林儿,她被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就过来撒野?”
苏文鸢被逗笑了,不紧不慢的回道:“我要是不知道,就不砸了。”
就是奔着丞相府来的,还问她知不知道。
苏林儿气结,指责说:“爹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
不占理,就只能拿不孝说事。
苏文鸢抬头看向府门上的丞相府三个字,淡淡说道:“那你去问他啊,问问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后来的所作所为,又会不会良心不安。”
“还有,他是你爹,在我这,他生而不养,枉为人父。”苏文鸢当着大家的面,撕开二人的那层表面父女关系。
众人一片哗然,心想宸王妃这是装都懒的装了。
苏原听到这话怒气冲冲的出来,质问说:“既然如此,你还认我干什么?”
苏文鸢笑道:“别急啊,你丞相府有自己的规矩,嫡庶有别,王氏和苏林儿作威作福多年,现在身份发生转变,我总要把我吃过得苦,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等她玩够了,关系自然会断。
“各位恐怕还不知道,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没有磋磨庶女的,偏偏王氏不一样,下三滥的行为做派,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不信的尽可四处打听,我就不多说了,今日还有正事,王爷,王氏带来了吗?”苏文鸢转头询问。
盛景玉点头说道:“出门时就已经把人提来了,带上来。”
看他的意思,是要纵容苏文鸢,不会多说一句话,只会配合。
官兵把王氏带上来,她出门时金装玉裹,怕见皇上失礼,此时却狼狈不堪。
衣服上全是擦蹭的土灰,双腿发软,无力支撑行走,是被官兵拖着过来的。
头上珠串掉落满地,发髻松散,脸上满是灰暗颓然。
直到看见苏原,眼里才燃起几分希望,推开侍卫跑了过去,涕泪纵横的哭喊道:“你救救我,我不会胡说的,你我二人相识多年……”
苏文鸢打断说:“你被带走以后,是他执意杀你,你还求他?”
王氏听到这话脸色骤变,旁边苏林儿不敢相信的问说:“爹?是这样吗?”
苏原本想狡辩,但被盛景玉抢先说道:“是这样,当着父皇的面,丞相急不可耐的要让父皇下旨,将王氏赐死。”
周围隐隐出现惊呼声,紧接着就是大家的唾弃。
他们手里就是没有臭鸡蛋烂菜叶,有的话,就扔出来了。
苏林儿不愿相信,可王氏心如死灰,不再抱有幻想。
这时候苏文鸢开口说道:“王氏,不如你求求我吧。”
“呸!我死都不会求你,我和丞相相识多年,因为你娘我才做了外室,如今又因为你落得这般下场,我死了都会缠着你的。”王氏咬牙切齿的说着。
她不愿意求苏文鸢,不是因为什么傲骨,是心里明镜一样,知道苏文鸢不可能放过她。
既然命保不住,起码保住些脸面吧。
苏文鸢听着她的荒谬言论,质疑说:“我娘是什么时候才知道你的存在的?”
事到如今,王氏还在怨余轻竹?
没人回答,苏文鸢便自己回答说:“我娘是在去世前不久,才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你做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