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盛景玉不可思议的问道。
苏文鸢打了个哈欠说:“一个嬷嬷,不想见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你因为皇后的缘故不好拒绝,我和皇后这关系,没把人打出去都算照顾她。”
程嬷嬷喊了两声以后,也不再喊了,焦急的想着办法。
这个时辰,她也不该出宫的,回宫更要谨慎。
本来时间就不够,还见不到盛景玉,急得不行。
想来想去,她只能求到叶衫头上,赔笑说道:“姑娘,你帮我去问问王妃,能不能让奴婢见王爷一面。”
叶衫礼貌笑道:“不能。”
程嬷嬷脸上笑容顿时就垮了,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以前叶衫可不是这个态度,那时候她肯定听盛景玉的,现在这个态度,也只能是和苏文鸢学的。
“叶衫姑娘,王爷当真睡着?”
叶衫点点头说:“是啊。”
“那你就不怕王爷醒了以后,对你们发火吗?我可是皇后身边的人,这个时辰过来,必然是有急事,你们就这样拦着我?”程嬷嬷又端起了架子。
叶衫回答说:“我们是在听王妃的命令,只要我们听王妃的,王爷就不会发火。”
程嬷嬷听到这话以后,沉默良久,接着又数次想要开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
皇后选了一位好王妃啊!
谁能想到盛景玉可以这么听王妃的话,早知道是这样,皇后肯定会用心选这个王妃。
这下好了,盛景玉眼里就只有王妃,这王妃还是个不懂事的。
程嬷嬷不想就这样回去,便提议说:“姑娘帮我传个话吧!”
“就说七皇子出事了,人命关天,麻烦王妃不要再同我置气,这件事解决,奴婢愿意给王妃道歉!”
事态紧急,程嬷嬷先服了个软。
真等到事情解决,她只会告苏文鸢的状,还道什么歉?
叶衫答应下来说:“传话可以,只是王妃不一定会叫醒王爷,您也知道,王爷这身体一直都不好。”
以前身体不好是用来麻痹皇上皇后的,盛景玉装得很用心。
现在的身体不好,就是个借口,他装得也很敷衍。
只要苏文鸢说他身体不好,他立马咳嗽。
叶衫进去传话,苏文鸢努力睁开眼睛说:“告诉她,我不会和她置气的,她还不配,只是都这个时辰了,宫门都落锁了,难不成她还想让王爷这时候入宫?去惹怒皇上?”
该说不说的,皇后还真有此意。
盛景玉能把盛子焱救出来最好,要是救不出来,也可以帮盛子焱吸引皇上的怒火,让盛子焱的惩罚轻一点。
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发生。
不过之前盛子焱的麻烦没这么大,盛景玉弄出一点动静,就掩盖过去了。
这次他胡说八道,什么都敢议论,还要找盛景玉来吸引怒火。
苏文鸢委婉拒绝,话说得也很明白。
程嬷嬷一听就知道,她今日不可能见到盛景玉,自然也求不来盛景玉的帮忙。
“好!宸王殿下如今不再需要皇后庇护,连多年的母子情分都不顾了。”程嬷嬷就差直接说盛景玉忘恩负义。
她特意拔高声音,也让房间里的苏文鸢听到了。
苏文鸢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步推门出去说:“难听的话我不想在今日说,到底是谁没良心,你心中有数,我心里也有数。”
“今日是我拦的你,明日我还会拦住王爷,就让七皇子自求多福吧。”
皇后给盛景玉下毒,程嬷嬷会不知道?
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有脸指责别人。
程嬷嬷冷笑一声,“拦王爷?宸王妃是不是过于高估自己了?一个玩意罢了,心情好哄两句,心情不好,随时可换。”
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看惯了宫里的事,有几个长情的?
太子因为陆婉莹,不惜闹到皇上面前,还和万贵妃翻脸。
可如今不还是厌恶了,太子府里的事情,她每天当笑话一样讲给皇后听,最清楚不过。
而且在宫里最忌讳的,就是得宠后恃宠而骄,以为自己不可替代,通常狂妄就是即将死亡的征兆。
苏文鸢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得宠的妃嫔都要狂。
连生下太子的万贵妃,都没她胆子大。
可程嬷嬷始终相信,盛景玉会厌烦的,到时候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苏文鸢眉头轻蹙,缓缓问道:“玩意?你是在说我?”
“奴婢是皇后身边的人,最懂规矩,怎么会说王妃?”程嬷嬷说完就不承认。
要不是她刚刚激动了,那番话都不该说。
苏文鸢追问道:“那你说得是谁?这里还有别人吗?”
程嬷嬷不屑笑道:“奴婢说这里的桌椅板凳,王爷不喜欢,随时可以换,前一句的确是在说王妃,您该以王爷为尊,怎能阻拦?”
前一句她占理,可以承认,后一句又没点名道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