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不愿意,和苏原没什么好聊的,而且她看得出来,这些人要背着她攻击盛景玉。
就连那些本来还在吟诗的文官,都开始关注这边。
苏文鸢的反抗没用,苏原声音哽咽,数次请求。
突然金口河说:“宸王妃和苏大人父女情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百姓来说,更是趣闻,怎么说宸王妃也是皇室中人,日后是要上皇室玉牒的,留下这样的名声,不好吧。”
苏文鸢略带疑惑,看样子金世子也希望她去。
和怡公主都没想到金世子会配合,可他能帮忙就是好的。
皇上沉声说:“宸王妃,你父亲都已经这样请求了,你再不去,可就不合适了。”
眼下已经不能再拒绝,可苏文鸢不放心留盛景玉一个人在这。
盛景玉低声说:“让叶衫跟着你,我在朝中多年,还没你想得那么废。”
他怎么能看不出苏文鸢的担心。
苏文鸢一想也是,以前盛景玉没有她的时候,也活得好好的。
还有个令她不解的事,盛景玉看不到,却能看到她的担忧?
而且已经不止一次了,她明明什么都没说,盛景玉是怎么知道的?
正常人可以用眼睛看,他眼盲啊!
苏文鸢带着疑惑离开,苏原见目的达到,忙不迭的跟上去。
这时金口河也给身后人使了个眼色,这个细节被盛景玉捕捉到了。
盛景玉赶紧让孟奇安排人跟过去,盯住苏文鸢,小心有危险,要是发现不对就回到这边来。
袁后等人一心想着算计盛景玉,没注意到金口河的异常。
苏原把苏文鸢带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也不说话。
苏文鸢耐不住性子,先开口说:“这次狩猎,是和怡公主提议,又非得让我过来,可我刚来,就又把我支开,你们挺闲啊。”
苏原冷着脸说:“什么叫把你支开,我是真有话想说。”
苏文鸢鄙夷道:“你这也不像是要和我说真心话,更像来讨债的!”
这辈子苏原都不可能和她说真心话。
既然非要让她离开战场,那她就离开试试,看他们能把盛景玉怎么样。
苏原说:“王氏已经被你害成了那样,你还要怎么样,苏家遭难,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但凡嫁出去的姑娘,都要有个可以依靠的娘家。”
“这个道理就算你娘没和你讲过,你总该经历过吧,安乐侯出事后,她没了依靠,才落得那般下场。”
苏文鸢从他的话里,没听出一点愧疚的意思。
苏原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把余轻竹的死,都归于安乐侯出事。
苏文鸢质问说:“你怎么不说她遇到了一个垃圾男人呢?废物,一事无成,软饭硬吃。”
“我娘就毁在了你的手里,你还想让我也毁在你手里吗?她当初但凡换一个人嫁,就算娘家倒了,也不至于被逼死,再问你一遍,她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苏文鸢问过一次,那次她不确定,只是猜测。
这回她已经知道答案了,是王氏和苏原联手逼死余轻竹。
苏原注意到苏文鸢的目光满是恨意,不再是上次追问时的质疑,心中慌乱。
眼神躲闪,心虚答道:“我怎么知道……”
苏文鸢怒喝:“你知道!”
“你和王氏告诉她,只要她在世一天,我就有一天的危险,你还说,皇上不会牵连幼子,何况我还只是个姑娘。”
“但若是我母亲还在,皇上迟早会斩草除根,王氏还说,日后府里是她做主,我娘要是不在了,她会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若是我娘活着……”
苏文鸢就说到这,因为当年的王氏,也就说到这。
都已经表现出威胁了,又何必每句话都说得那么直接。
苏原后背直冒冷汗,光是看着苏文鸢,就觉得不寒而栗,仿佛她是要来索自己性命的。
苏文鸢每说一句话,都要逼近一步,苏原磕磕绊绊的后退,差点摔倒。
当年的事情,苏原记得。
可他和王氏说得话,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此时被苏文鸢说出来,苏原觉得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每句话都是那样的真实,句句都把余轻竹往死路上逼。
“你……”苏原紧张的吞咽口水,“你怎么……”
他想问苏文鸢是怎么知道的,可要是问了,不就算是承认了?
苏文鸢冷笑道:“除了我娘,除了你,自然还有一个人和我说,那日苏府门口,你当我只是为了泄愤,才对王氏用刑的吗?”
如今王氏的结局,才是真的泄愤。
那天花费时间,主要就是为了真相。
苏原顿时恍然大悟,那日苏文鸢和王氏单独说了几句话,就是在说这件事。
苏原转念一想,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余轻竹也不是他们杀的,说到底还是自杀,就算苏文鸢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
“你说你这样的人,我能放心的下吗?这样的娘家,有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