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下手是真黑啊,苏文鸢在房间里鬼哭狼嚎的。
“你到底会不会?”苏文鸢疼的满头大汗,喊得嗓子都要哑了。
花凌同样是一身汗,被他喊得耳朵要聋了。
“府里这些侍卫,哪个我没治过?伤得比你重,都没这么喊,就你娇气。”花凌抱怨。
苏文鸢急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他们天天刀光剑影的!我摔一下都得喊好几天,能一样吗?就他们给你养成的习惯,下手没轻没重,你轻点会死啊……”
房间里眼看着要打起来,盛景玉赶紧进去拉架。
“看见没,中气十足,生龙活虎的,一点事没有。”花凌站在一旁直喘粗气,累的。
苏文鸢不止喊,还乱动,房间里也没留个人,花凌按都按不住。
盛景玉问说:“多久能好?”
“她要是配合,几天的事,什么都不耽误,她这伤口就那么浅一点,别瞎担心了。”花凌说完,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你不装了?”
盛景玉没好气的说:“先说正事。”
花凌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正事,就那么一点伤,听她喊得厉害,看用什么药,用我的新药,两天就能长出新肉……”
“不用!”苏文鸢嗷一嗓子,“我要不疼的,疼一点我就搬去你房间喊。”
花凌的新药就是给王氏用的那个,苏文鸢不可能受那个罪。
花凌撇撇嘴说:“行吧,我去找麻沸散。”
走之前他还拖走了盛景玉,有话想问。
他和盛景玉认识十几年了,先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大部分都是玩笑。
真遇到正经事,他还是得多问两句。
二人在院子里,花凌还什么都没问呢,盛景玉就开始心虚。
眼睛四处乱瞟,看天看地就不看他,局促都摆在脸上了。
“你干嘛呢?”花凌不解,“她那个伤,可不像是一个精通箭术的人射出来的,她身边还有叶衫孟奇,怎么受的伤?”
当着苏文鸢的面,花凌有说有笑,出来后免不得要开始怀疑她的用心。
盛景玉嘀咕说:“就那么受伤了呗。”
留下叶衫,支开孟奇,看着金口河的弓箭,不喊也不动。
“什么玩意就那么受伤了?”花凌崩溃,他现在和盛景玉真的无法正常沟通。
盛景玉满脑子都是苏文鸢,有没有点正经东西。
“想说什么直接说吧。”盛景玉懒得绕弯子。
花凌直言道:“她故意受伤,你看不出来吗?那伤口很浅,死不了。”
盛景玉见他还是很委婉,忍不住笑说:“你不如直接说,她是为了看我是不是真瞎。”
见他什么都知道,花凌不再藏着掖着。
“皇后为了他儿子对你下毒,皇上忌惮你,特意给你安排了几位庸医,他们两个都以为是自己害得你眼盲,又都以为对方待你是真心。”
“为了这个平衡,你装了多年,现在这个秘密要是暴露的话,皇上,皇后,万贵妃还有他们的儿子,和朝中的那部分势力,都会奔着你来。”
花凌只说了原因和后果,只字未提苏文鸢,但表达的意思又是对苏文鸢的不信任。
先前他说盛景玉被苏文鸢勾了魂,大部分是玩笑话。
盛景玉说不再继续装瞎,他嘴上说笑,心里是不相信的。
可现在事实摆在这,花凌不得不谨慎,生怕盛景玉不清醒。
盛景玉难得看他认真起来,打趣说:“我之前和你说的时候,你也没说这么多啊。”
“那还用我说吗?”花凌急得都要跳起来了。
见他是真着急,盛景玉不再玩笑,正色道:“她是故意的,但并非是为了试探我,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外面的谣言。”
“我可以解释,可我不能和百姓一一解释,但金口河刺杀宸王妃的消息传出去,就能堵住那些百姓的猜忌。”
花凌诧异的一挑眉,看看房间,又看看盛景玉,质疑说:“她有那么好吗?”
盛景玉反问:“要是你的话,你行吗?”
“你想都不要想。”花凌毫不迟疑的拒绝,“自己惹得麻烦自己解决,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她比你好。”盛景玉转身要走。
花凌在后面吐槽说:“你个没良心的,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倒霉,我第一个跑。”
“也不知道谁没良心。”盛景玉说。
他们两个说话总是这样,没说两句就开始不正经。
盛景玉悄悄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