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玉给她换药,动作熟练的脱去她的衣服……
在先前同床共枕的日子里,这一幕他已经设想过很多遍了。
此时做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生疏。
苏文鸢还没反应过来,抬手配合,听着盛景玉的解释。
“父皇本意是要哄着我,让我主动交出来,可我却霸占多年,不肯交。同时我还养了自己的侍卫,这也是先皇一点点教的。”
“甚至有一部分侍卫,是在我出生后,先皇给我选的,那时他们还是五六岁的孩子,我懂事后才接手。”
“当初父皇没经历过这些,都是靠自己摸索,在父皇眼里,我才是先皇认定的太子,他不过是跳板。”
苏文鸢彻底理解了,皇上这是嫉妒啊,嫉妒自己的儿子。
衣服脱下,苏文鸢觉得身上一凉,本能低头去看,先看伤口,惨不忍睹。
紧接着,是她未着寸缕的上半身……
她愣了得有十几秒,先想这衣服是谁脱的,然后又想起这几个月,她穿着睡觉的那身衣服。
“啊!!”
“盛景玉!!”
苏文鸢直接一嗓子,把盛景玉吓得手里东西都没拿稳。
府里多个角落,也都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管是下人还是侍卫,都往这边奔。
尤其是府里侍卫,苏文鸢今日被刺杀,大家都神经紧绷。
这时候听到苏文鸢尖叫,都以为出了大事,最后侍卫站了一院子。
叶衫刚要推门进去,盛景玉就灰溜溜的出来了,低头垂目,脸颊通红。
他没那个意思,虽然说……之前没少胡思乱想,但苏文鸢都受伤了,他换药时真一点歪心思没动。
之所以神色如常的去脱衣服,是因为这段时间,看的多……
苏文鸢天天在他眼前晃,他早就忘了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觉得……正常,俩人都已经成亲了。
刚刚脱衣服也是因为,苏文鸢从受伤开始换了几次药,都只是剪了衣服,露出伤口,又在衣服外面缠上布条固定。
就连她睡觉时换的那次药,盛景玉也只是简单的换了外面药布。
现在她还穿着那身衣服,布条也松松垮垮,盛景玉想好好包扎一下,这样她睡觉也舒服。
他想得很好,也很贴心,唯独忘了苏文鸢才知道他能看见。
苏文鸢一想到,在这之前的每一天,盛景玉都能看到她穿着那样一身衣服来回走,尴尬的想死。
“啊!!!”苏文鸢再次发出一声尖叫。
门口叶衫担忧问说:“不用进去看看吗?”
苏文鸢的精神感觉不是很好。
“不用,月秀怎么样,能来换药吗?”盛景玉问。
叶衫说:“她受了惊吓,已经没事了,但她不会上药,还是我来吧。”
盛景玉想了想说:“你还是算了吧,王妃在生气,容易连累你,你在门口等着,里面要是需要帮忙,就进去,剩下的让月秀来。”
月秀是苏文鸢的人,没有骗她,她不至于发火。
房间里苏文鸢不顾身上的伤口,直接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她很生气!
原本盛景玉瞒她,她是不生气的,可是现在,她要气疯了。
丢死人了……
月秀进来时,苏文鸢还在被子里藏着呢。
“王妃!你在干什么?注意伤口啊。”月秀想要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苏文鸢抓紧被子说:“给我拿身衣服。”
月秀恍然,接着说道:“我先给你上药好不好,你把伤口露出来。”
受伤的位置在锁骨下面,苏文鸢把被子往下拉。
看到一片血迹时,月秀忍不住落泪。
“还以为不会再看到王妃受伤了。”
月秀做的可能没有叶衫好,但她仔细,也没像叶衫想得那样,害怕的不敢看。
以前她们在丞相府的时候,苏文鸢总是被欺负,身上的伤口也好看不到哪去。
也有出血的时候,但没有现在看起来这么骇人。
月秀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哭诉:“早知道看金世子举起弓箭时,我就拉着王妃跑了,他那副样子,谁能想到他是要刺杀王妃。”
大家都觉得没有那么傻的人,可金口河就那么傻。
苏文鸢捧了他几句,他就觉得自己有刺杀王妃的能耐,还不会有人怪罪。
“就那个智障的箭法,幸好没跑,真要跑了的话,说不定被射中哪里呢!”苏文鸢光是想想都觉得火大。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