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并未隐瞒,和怡公主好奇问说:“安乐侯的事过去十三年了,整个家族也就留下你一个人,就算你查清楚了,对你来说又能有什么好处?”
不光没有好处,还会因此得罪皇上,怎么看都不值当。
苏文鸢回答:“本就该是我的责任,在这件事上,我不求好处,只求心安,我问你,当年安乐候写的信,是传给谁的?”
都说安乐侯和启空国勾结,可到底是和谁勾结呢?
和怡公主一摊手说:“不知道。”
苏文鸢觉得她态度敷衍,正要表达不满时,和怡公主解释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信件上没特意书写名字,而且那几封信我也没见过。”
那几封信,貌似只有皇上一人看到了。
“我去启空国后也打听过,但没听说谁和安乐侯有勾结,我以为这件事一直没外传,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才打听不到。”
“后来我又问了皇上,皇上也不知道。”和怡公主无奈的看着她。
安乐候的死对启空国来说是好事,和他通信的大臣也算是功臣。
可一直都没人认领这件事,不管是朝中文官,还是当时在战场上的武将,都说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说他向启空国传递消息,可在启空国找不到接消息的人。
苏文鸢又问:“那启空国在十三年前,有没有从安乐侯那里,获取过什么有用信息?”
皇上说过一句话,他不是因为几封信才定的罪。
那就是有别的证据。
证据不好找,但安乐候要是真的叛国,总有消息能证明吧。
和怡公主嗤笑道:“要说消息,肯定很多,但要找来源,很难,具体有没有,除了和他直接有瓜葛的人知道,剩下谁都不知道。”
“在两国打仗的时候,双方都有可能收到不知来历的消息,可能是对方将领故布疑阵,也有可能是他国想浑水摸鱼。”
“总而言之,想不被发现身份而传递消息,不是什么难事。但直接挂上安乐侯名字的,没有。”
所有的回答,都在证明安乐侯没有叛国。
甚至,书信也是安川国内部搞出来的,启空国都没人知道。
苏文鸢还想问一件事,但被和怡公主打断。
“我说了这么多,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
苏文鸢说:“回去我就会帮你,但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有确切的结果。”
和怡公主理解,毕竟这事得听皇上的。
苏文鸢和盛景玉就算再怎么有能力劝说皇上,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皇上改变主意的。
“还想问什么?”
苏文鸢直言道:“这事启空国没有参与吗?”
“……”和怡公主突然变得迟疑,没有之前回答的那么干脆。
“看来是有参与,那你还说什么不知道信件?”苏文鸢赶紧追问,不给和怡公主思考的时间。
和怡公主说:“我不是在想怎么骗你,而是在想这事要怎么说,有参与,但不过是顺势而为。”
“信件确实不知道,可启空国似乎,也有这么一个栽赃嫁祸的计划,这个计划和安乐候无关,毕竟安乐候在朝中的地位,不好动。”
而且安乐侯很难左右战事结果,他又不会打仗。
但在安乐侯入狱以后,启空国顺势推了一把。
再者就是一些不方便说的,和怡公主委婉提醒了下,她的意思是,朝中有真叛国的大臣,那部分当时没少落井下石。
再说下去,涉及的东西就多了,和怡公主不打算继续。
苏文鸢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不是知道,安乐候是被冤枉的?”
和怡公主笑说:“不知道,但可以猜,你不也是猜的吗?”
这事也不难猜,就看大家愿不愿意多想。
如果全程没有一点不合理的地方,即便苏文鸢现在想重查,也没有几个人答应。
可偏偏过程中漏洞百出,导致苏文鸢刚提及,就有人跟着附和。
“我建议你不要再纠结这件事了,父皇不会重查的,日后也不会有哪个皇帝愿意费事,除非……宸王能做主,可他眼盲啊。”
在所有人看来,苏文鸢的折腾就是毫无意义。
和怡公主说这话,也不是要劝她,就是想嘲讽一句。
别以为做了宸王妃,就能随心所欲。
宸王并不是一个多好的选择,甚至还是一条绝路。
苏文鸢没理会,而是在脑中整理信息,她要先判断和怡公主说得是真是假。
感觉不像是假的,毕竟盛景玉在启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