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要是发生这种情况,不管来的是谁,肯定都由您二位随便处置,可这次,情况不一样,世子来安川这么久,您二位也看得出来,他其实……”
袁后语气一顿,看起来很为难,似乎要放大招了。
“他其实就是个孩子心性,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不太成熟,在他眼里玩伴重要,这些侍卫要是留在这,我们世子恐怕也活不下去了。”
苏文鸢还以为他多有能耐,没想到是开口诋毁金口河的能耐。
还用金口河的死来威胁他们?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盛景玉嗤笑道:“他要是死了,我只会开心,毕竟我一开始,就是想要杀他,是你非得拦着。”
苏文鸢接着说:“还有,我还没见过动不动就要杀人的孩子呢,那位世子,都已经是当爹的年纪了,你就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袁后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今天就是过来找骂的。
明知道他们两口子说话,一个赛一个的难听,还过来要人。
事已至此,袁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回去再劝劝金口河吧,看样子他那边更简单点。
苏文鸢主动要送袁后出去,还说前几次他来宸王府,招待不周,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招待。
这还是一句讽刺,讽刺他之前拙劣的计谋。
袁后说:“之前是我唐突,所以宸王才会闭门不见,我要是再仔细思虑一番,结果可就不一样了,像王妃现在,都敢和我当街对话了,还是在晚上。”
他想说,不管之前的计谋有多拙劣,不还是逼得盛景玉不敢见他吗?
破局后苏文鸢才这般坦然的送他出来,有什么好得意的!
苏文鸢能破局,也是因为有金口河这个意外,要是金口河不上钩,不去刺杀她,还能破了这局吗?
苏文鸢听出他话里有话,笑说:“王爷就是太谨慎了,毕竟有个前车之鉴,早知道是这样,宸王府必然敞开大门,迎你入府。”
之前以为安乐候的事也是他们做的,这次不过是故技重施。
结果那次和他们没关系,那这次看起来可就没那么高明了。
袁后先是一愣,随后笑说:“王妃是安乐候之后,安乐候蒙冤至死,你却能心安理得的做这个王妃,真是让人钦佩。”
“我也理解,毕竟都要活着,可日后你要入皇家玉碟,不知道如何记载,是叛国罪臣之后,还是出身不明之人?”
苏文鸢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心想这袁后是很聪明。
这么快就知道要怎么挑拨她和盛景玉的关系了。
袁后看她变了脸色,还觉得不够,继续说:“宸王虽然也在帮你平反,可他终归是皇子,皇上的儿子,王妃对他用情至深,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见他还想说,苏文鸢出言打断:“你没完了是吧!明天你就要离开安川国了,你要是想躺着回去,我可以成全你。”
说完苏文鸢转身回府,她很怕自己会对袁后动手。
明天就走了,这时候生事有点犯不上。
盛景玉还在前厅,想和她说一说那几个人的用处,仔细讲讲为什么不能还给启空国。
很多事苏文鸢不愿意主动问,怕盛景玉不信任她,问了会让盛景玉为难。
盛景玉也知道,所以经常都是主动告诉苏文鸢。
他在前厅等了许久,也没看到苏文鸢回来,疑惑问说:“这么久?聊什么呢?”
叶衫安排人去门口看看,发现苏文鸢早就走了,回竹月阁睡觉去了。
“路过的下人说,王妃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袁后惹她生气了?”叶衫汇报。
盛景玉眉头蹙起,让叶衫找轮值的侍卫问一问,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
苏文鸢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袁后说得那几句话。
盛景玉在帮她,这点毋庸置疑。
可当初的原主,也是因为不想做王妃,才死的。
再说安乐侯一家,蒙冤惨死,她现在又和皇室扯上了关系,听起来像是一种背叛。
袁后是真有本事,几句话直接刺激到了苏文鸢。
正想着呢,一阵风吹了进来,苏文鸢看过去,一个人影正在鬼鬼祟祟的关窗户。
“这里是宸王府,不走门,从窗户进,合适吗?”苏文鸢声音低沉。
从她的声音里,盛景玉都能感觉到她情绪不对。
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袁后的那番话,这个袁后实在太可恶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肯定不会同意,让苏文鸢去送袁后的。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