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没见到苏文鸢,她觉得很轻松。
可现在苏文鸢主动上门,皇后感觉她来没什么好事,不免有些心慌。
“给母后请安。”苏文鸢脸色红润,笑盈盈的上前请安。
看样子这次受伤,她并没有怎么样,反倒养得比之前更好了。
再看皇后,一脸疲态,谨慎不安的看着她,小心翼翼,明显是防备的状态。
苏文鸢看她这样,觉得她心虚,自己可还什么都没问呢,皇后的反应就这么大,到底做什么对不起盛景玉的事了?
“母后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没睡好啊?”苏文鸢自顾自的坐下,也不用她让。
皇后没功夫计较,勉强笑道:“是没太睡好,自从子焱走了以后,本宫始终挂念着他,日夜忧虑,心神不宁。”
苏文鸢笑说:“到底是母后亲生的皇子,不管外面怎么说,母后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七弟八弟。”
她话里有话,皇后顿时警钟大作。
“王妃这话像是在怪本宫,难不成本宫对景玉就不在意?”皇后语气中多了几分凌厉。
苏文鸢说:“母后肯定是在意王爷的,但肯定在意的不是地方。”
皇后在意的是怎么样让盛景玉不好过,而不是关心爱护。
“你今天是来指责本宫的?不管你知道了什么,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说本宫的不是。”皇后心中慌乱,马上就开始沉不住气。
她早就觉得苏文鸢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
那几个婆子,临死前肯定和她说了什么。
说不定现在,盛景玉也知道了。
苏文鸢突然觉得皇后此时的不安很有意思,这件事闹起来,没证人没证据,很难搞。
但没闹起来,皇后又不确定他们到底知不知道,整日都在不安猜疑中度过。
这样吃不好睡不好的,也算报应吧。
程嬷嬷注意到皇后的失态,赶紧开口帮忙,“王妃恐怕是误会了什么,这些日子皇后娘娘忙,所以可能对王爷王妃有所疏忽。”
“但娘娘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们二位,今天还让奴婢去宸王府问问,王妃的身体好些没有。”
程嬷嬷满脸堆笑,替皇后遮掩先前的口误,生怕苏文鸢多想。
苏文鸢恍然道:“那还挺巧的,母后刚想起来关心我,我就来了,不过我这个身体,就不劳烦母后惦记了,母后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下王爷吧。”
皇后气急,心想苏文鸢闲的吧!
在府里养伤养得心里刺挠,非得来宫里怼她一顿?
看样子既不像是请安,也不像是来聊天的,明摆着是来找事的。
可皇后自问,最近没做任何对不起盛景玉和苏文鸢的事。
见皇后耐心耗尽,程嬷嬷连忙问说:“王爷是又病了吗?”
“没有啊。”苏文鸢一摊手,那副模样简直要气死人。
皇后强压怒火,“那你让本宫关心什么?关心他日常的吃穿?你是他的王妃,这种小事还要本宫过问吗?”
苏文鸢正色道:“要只是这种小事,我用的着特意入宫吗?”
她也不说要干什么,就一个劲的让皇后猜。
皇后猜不到,也不想猜,可这样聊下去就没头了,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尊大佛送走?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皇上到了。
苏文鸢微微带笑,起身相迎。
自从受伤后还没见过皇上呢,就知道皇上得到消息,会来见她。
有关那日刺杀的事,皇上也有疑惑的地方。
这些日子只顾着善后,也没寻到机会问苏文鸢,今日和怡公主离京,正好苏文鸢入宫,可以问问经过。
皇上出现,皇后变得更加紧张。
生怕自己说错话,也怕苏文鸢胡言乱语。
“宸王妃的身体好些了?”皇上只是随口一问。
苏文鸢点头说:“是,这些日子没白养,好多了。”
皇上直接步入正题,“好了就行,朕有些话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相告。”
苏文鸢问说:“是想问金世子为什么要杀我吧?”
出了那样的事,大家的重点都在后续的问题上,没人细究其中细情。
可皇上实在是想不明白,金口河怎么会当众动手?就算是再怎么傻,也不可能吧。
他们还没走时,皇上也不敢问。
万一苏文鸢理亏,又给了袁后等人纠缠的机会。
皇后一听这里面没有自己的事,往后一躲,努力降低存在感。
“你既然知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