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苏原一愣,暂时没想起来。
盛景玉悠哉悠哉的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说完反手抓住了苏文鸢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前,让她坐下说。
“那日万林围场,你说王氏我动便动了,你有官职在身,想动你没那么容易,我承认,真不容易,但到底有没有机会,你猜。”苏文鸢咧嘴笑了。
这笑容在苏原看来,无疑是一张催命符。
苏文鸢要一点点的蚕食掉他的一切,每一次都令他防不胜防。
苏原不装了,怒道:“当初应该掐死你的。”
“提当初?当初余轻竹就不该嫁给你,攀上高枝后翻脸不认人的主儿,也有脸提当初。”苏文鸢神情淡然的倒了杯茶。
骂他的次数多了,苏文鸢已经能做到内心毫无波澜。
苏原怒气冲冲的离开,后悔过来自取其辱。
他不是第一次过来找骂,当然也不是第一次后悔,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没脸没皮没记性。”苏文鸢嘟囔一声。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招来孟奇吩咐说:“你去告诉苏原一声,日后我不会住在苏府,我会在这供奉牌位,让他别瞎操心了。”
苏原不是说这里没人住吗?的确没有活人住,但可以把牌位放在这。
“找死!”苏原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并没有过多评价。
苏文鸢听后,叹了口气说:“是不是找死不知道,我只知道做人不能没良心的。”
盛景玉不再和她开玩笑,严肃的说:“你放心,安乐侯的事情……”
“我很放心,你不用再说了,睡觉去。”苏文鸢心情不佳。
她这心情忽上忽下,动不动就被旁人影响,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一晚上她睡得也不怎么样,一想到这床上睡过其他人,心里就膈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怕打扰盛景玉,她又得努力控制自己想翻腾的想法。
盛景玉一直醒着,怕影响她心情,也没敢说话。
直到天刚蒙蒙亮,盛景玉才坐起来说:“一晚上没睡,你说你图什么?回宸王府不好吗?”
“你知道我没睡啊,那你不早点起来,吓得我都不敢大口喘气。”苏文鸢打着哈欠,跟着坐起来。
盛景玉说:“你可以喘气,有时候你晚上还说梦话呢,我都习惯了。”
“梦话的内容是要和离吗?”苏文鸢一本正经的询问。
盛景玉无语,开个玩笑,但是被怼了。
明知道苏文鸢没睡好,心里有火,他还顶风上。
“不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向我表达喜欢。”
苏文鸢眨巴眨巴眼睛说:“那你听到的可能是鬼话,或者是你自己在做梦。”
盛景玉说不过她,便问道:“因为什么睡不着?”
苏文鸢拍了拍床板说:“这床,就算被褥是新的,我也觉得恶心。宸王府里,我们睡的那张床,不会有别的女人睡过吧?”
盛景玉一脸戏谑的说道:“要是有呢。”
“那你死定了。”苏文鸢面带微笑,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盛景玉说:“当初你刚嫁到宸王府时,也没这么挑啊,那时候你我不认识,那床是我的,你不还是睡得好好的?”
那时候苏文鸢小命不保,哪有功夫矫情。
现在她是对苏府的人,本能抵触,所以很介意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问盛景玉,苏文鸢给自己的解释是,好日子过久了,所以挑剔,这也不算什么毛病!
面对盛景玉的询问,苏文鸢也想了个理由,嘿嘿一笑说道:“当时,你这张脸,我还是挺喜欢的,现在你给我换一个脸好的,我同样不介意。”
话音刚落,苏文鸢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了,身上还多了个人。
盛景玉也没生气,就是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图我的脸,那你早说啊,我们干点夫妻该干的事。”
“大清早的……你你你……起来,你……赶紧起来。”苏文鸢红着脸,语无伦次的伸手推开他。
自己就痛快痛快嘴,没有行动的胆子。
盛景玉听话的躺了回去,不过是逗一逗她,住在苏府,他心里也不舒服。
但他和苏文鸢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能再近一步?
盛景玉搬回到苏文鸢的房间以后,总觉得苏文鸢答应让他回来,是因为在一个房间,二人方便说话,方便商议事情,而不是苏文鸢对他有感情。
感情这东西,要怎样做才行?盛景玉想想就头疼。
苏文鸢爬下床说:“天都亮了,起来吧,今早你是不是还得上朝?”
盛景玉说:“不用,我昨天都住在苏府了,今天还上什么朝?但你爹得去。”
苏文鸢想了想说:“是啊,那你也去吧,帮我盯着他,防止他说错话,我待在这,最好他下朝回来时,府里这些人就全都搬出去了。”
盛景玉撇了撇嘴,心想现在偷个懒都这么难。
“行吧,不过你自己留在苏府,小心一点,别打架。”盛景玉嘱咐一声。
毕竟是要让苏府的这些人搬出去,他们肯定不愿意,到时候一个个心里有恨,再发疯般的对苏文鸢动手,可就麻烦了。
苏文鸢冷笑道:“他们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