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显然也没有把苏文鸢放在眼里,不在意她能否看到,反正自己的态度就这样,瞧不起这位眼瞎的宸王。
万高义不像他那么冲动,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他瞪了瞪眼睛,提醒万成仁把敌意收起来。
就算盛景玉看不到,也能感觉的到,他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被盛景玉刁难。
万成仁没理,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没了太子,他爹还是国公,他也还是将军,盛景玉总不能无故刁难他。
二人的眼神交流,苏文鸢全看在眼里,以为万成仁能有所收敛,结果他还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盛景玉。
这种打量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物件,毫无尊重可言。
苏文鸢冷声怒道:“万将军这眼珠子都要粘在王爷身上了,怎么了?你是不认识还是没见过。”
苏文鸢直接开口质问的这个行为,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万高义预感不妙,赶紧赔笑说:“成仁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会不认识王爷,应该是王爷今日佩戴的玉佩,过于贵重,他忍不住多看几眼。”
苏文鸢看都没看,直接扯下盛景玉的玉佩说:“既然喜欢,可以送给高将军。”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苏文鸢出手阔绰,他们早有耳闻。
但就这样从王爷身上取东西,还问都不问就送人,合适吗?
盛景玉没说话,只要苏文鸢不把他送出去,怎么做都合适。
玉佩递出去,万成仁没接,接了就是承认在看玉佩,怎么说他也是国公府出来的,如此没有见识,多让人笑话?
万高义也没想到,苏文鸢的动作竟然这么干脆,直接就把玉佩给扯下来了,还做主要送给万成仁。
情况让他们有些为难,到底接不接。
苏文鸢冷笑道:“看样子,万将军看不上这玉佩,那你刚刚盯着看什么呢?”
接了,这事就过去了。
没接,就变得有意思了。
“臣是在看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么看人的,或许有些失礼,但没人挑剔,请王妃不要多心。”万成仁态度强硬。
宁可承认自己无礼,也不愿意让人觉得自己没见识。
而且他是武将,偶尔失了礼数,也没人说什么,就苏文鸢小心眼,在这不依不饶。
苏文鸢看他如此傲慢,不禁感叹说:“万将军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却还是这般无礼,并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万国公好家教啊!”
“怪不得万嫔同样不知礼数,多次顶撞母后,就连六弟,也继承了万家的优点,不通礼法,原来这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每一句话都在阴阳怪气的嘲讽,骂人就要骂到点子上。
万贵妃和盛元合刚被贬,两个明晃晃的例子摆在这,万成仁竟然还如此骄傲的说自己不知礼数?真是可笑。
众人脸色骤变,万高义不悦的低下头,隐藏起自己的情绪。
万成仁气得脸红脖子粗,这就要冲上来和苏文鸢理论。
说他就说他,怎么还捎带整个万家?这和万家有什么关系?
幸好身边人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了他,不然失礼就成了不敬,再严重点,说他是要刺杀都有可能。
差一点,今天就又要热闹了!
盛景玉漠然开口:“本是国公夫人邀请,王妃不好拒绝,没想到王妃的好意如此不受待见,这万国公府,又不是什么非来不可的地方,我们回吧。”
这话说完,苏文鸢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手指掐住他腰间的肉,用力拧了一下。
自己好心好意的维护他,他倒好,想以此为由离开?
盛景玉暗暗吸气,生怕被人看出异样,苏文鸢下手也太狠了,有点疼啊!
他怕万国公对苏文鸢不利,所以才一心想要带她离开。
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能离开当然是最好。
万高义虽然不知道父亲母亲为什么邀请苏文鸢,但总觉得是有用的,他不能跟着添乱。
于是赶紧赔笑道:“成仁刚回京不久,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王爷王妃不要和他计较。”
盛景玉依旧想走,总觉得进去没什么好事。
苏文鸢笑着走了两步,站在了盛景玉对面。
一边为他佩戴玉佩,一边说:“又不是什么大事,王爷不必生气,气大伤身,再者万将军也是不是故意的。”
刚说完,万国公紧赶慢赶的过来了。
他正在招待客人,听说盛景玉和苏文鸢过来,连忙往前面走。
走了一半还没碰到他们,马上察觉到有意外发生,脚步又快了几分。
苏文鸢头一次认真打量万国公,以往只知道他是万贵妃的父亲,属于太子一党,没想到他和安乐侯,做过一段时间的知己好友。
他看起来严肃又迂腐,上了年纪导致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