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年怀终没有回宸王府,侍卫汇报说,年怀终在榕竹院有很多新发现,比他们自己寻找的效率要高很多。
一些暗格做得过于隐秘,他们想不到的地方,竟然也能打开。
除此之外还有地下,砖石下面也藏着暗格,但不是所有的格子里都有东西。
苏文鸢看着那几样东西说:“这些东西很值钱吗?要藏起来?王氏和苏原住了这么多年,就没发现?”
叶衫回答说:“有暗格的地方都很偏僻,类似库房,平时根本就没人进。”
盛景玉说:“整个苏府都查一下吧。”
苏文鸢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说:“安乐侯府藏着东西,抄家时有人恶意打砸,扣地砖不是因为要拿走地砖,而是找东西,那他们有没有找到?”
盛景玉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说:“找没找到不知道,但就为了找这些?是不是过于小题大做?”
这些东西他们俩研究许久,没发现任何线索。
酒壶是铜制品,可安川国早就不用青铜器了,从上面的锈迹和款式来看,这是当年启空国流传下来的东西。
启空国曾经是一个大国,后来各地出现起义军,其中最勇猛的,要属安川富川两地,最后他们一起打入皇城,将启空国一分为二,才有了后来的安川国和富川国。
三十年前有人打着复国的旗号,攻占富川,这是后来的启空国。
“两国瓜分启空国后,东西都怎么处置的?”苏文鸢问。
盛景玉说:“也是平分,分到手的那些,值钱的单独放起来,像是这种破烂东西,应该在库房的角落里堆着。”
换句话说,安乐侯收藏了一堆破烂……
苏文鸢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皱眉说道:“如果这些东西,没有秘密,只是安乐侯的爱好而已,我们是不是就搞错方向了?”
“是。”
目前看不出任何秘密,安乐侯要只是喜欢收藏,给自己的收藏品弄了些暗格,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财大气粗,就算用金子铺地,也没人质疑什么,有钱,想怎么造怎么造。
把收藏品交给余轻竹,也有可能是想世代相传。
苏文鸢的那些嫁妆里,有不少是经过数代人努力,才凑齐的珠宝,余家从祖上开始,就有这个习惯。
他们也有可能会世代守护一些收藏品。
盛景玉犹犹豫豫,不断打量苏文鸢的神情,发现她没有多失望,才开口说:“这些东西基本没什么价值,父皇应该不会为了夺这些东西,杀人。”
他主要想说,让年怀终研究这些东西,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苏文鸢想了想说:“下令打砸安乐侯府的人不是皇上,他压根就不知道安乐侯府藏了东西,他为什么杀安乐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
如果要查皇上为什么动手,那的确是找错了方向,有暗格和藏东西的事,皇上并不知情。
但要查除了皇上外,还有谁想害安乐侯,这个方向也许没错。
苏文鸢不敢保证,毕竟查出来的这些东西,让她一头雾水,目前看起来毫无意义。
谁会费尽心思来找这些?要不是找这些,又是为了找什么?
盛景玉看她满面愁容,赶紧劝说道:“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
“好吧。”苏文鸢叹息一声,把东西收好,上床睡觉。
苏府,苏原在睡前又喝了一碗药,郎中开得安神药。
喝下去没多久,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想着睡一觉就好,就没理会。
睡醒时天还没完全亮,他觉得身体发沉,胳膊和腿难以移动。
想要叫人进来,发现自己吐字不清,说得含糊,口水还顺着嘴角流。
苏原心中大惊,拼命挣扎喊叫,可就是无法发出大的声音,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音节。
值夜的小厮迷迷糊糊的,也没听见。
直到苏原挣扎着掉下床,发出巨大声响,外面小厮才听见,慌忙起身冲进去。
“叫……叫郎中……”苏原整张脸都是斜的,嘴角向上,手佝偻在身前,不住抽搐。
小厮把府里人叫醒,又去请了郎中。
郎中过来时,府里到处都是哭声,赶上哭丧了。
苏林儿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心里已经没了主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接连不断,她现在还能做点什么?
郎中搭过脉后,说他是焦虑忧心,又经常生气发火,外加上这两天风大,受了风,好好将养,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同时郎中还开了几个方子,递给苏林儿。
苏林儿没有接,转头看向几个姨娘,那几位姨娘立马止住哭声,眼神躲闪,没有上前的意思。
这方子谁拿谁掏钱。
苏林儿冷笑道:“先前谁想管家来着?正好,我爹病了,府里一应事物需要个人打理。”
没人应这个差事,还都往后躲。
有钱的时候,她们都愿意管,想着捞点油水。
现在没有钱,怎么管?
苏林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