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峰贪污军饷军械,同时军规不严,有大量士兵私下饮酒。
还有人苛待军中将士,以至于士气低迷。
军队驻扎在锦山,锦山城内部分官员欺压百姓,还有官兵打家劫舍,把罪名扣在启空国身上。
这些官员还和那群武将有利益勾结,军营中克扣粮饷,但在军营外有人高价卖些简单吃食。
同时还有青楼女子,能绕过守营士兵,进入到军中大营做皮肉生意。
总而言之就是,烂透了,心思根本就不在打仗上。
为什么能烂成这样,没人知道原因。
这根本就不是一人之过,是多个有私心没良心的人凑在一起,促成的混乱局面。
军纪散漫,安川国这边接连吃了败仗。
后来他们也反应过来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可这些问题,短时间内根本就解决不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前线士兵死了一波又一波,无能为力。
直到搜出安乐侯叛国的书信。
书信是哪来的,还没查清楚,是不是真叛国,他们也不知道,陆冠峰把书信送回到京城,皇上处置了安乐侯一家。
紧接着两国谈和,他们在暗中做得那些事,一笔揭过。
吃得那些败仗,都算在了叛国的安乐侯头上。
都说如果不是他叛国,安川国就不会败。
但当时身处前线,赚得盆满钵满的那些人,都知道即便没有安乐侯叛国一事,安川国也一定会败。
甚至再打下去,城破亡国,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启空国愿意谈和。
苏文鸢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人不让她查,查安乐侯通敌,就一定会查到他们做得那些事,这些人,全都该死。
“两国交战,岂能儿戏?”盛景玉勃然大怒,将手里信件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苏文鸢冷着脸说:“他们可真该死,因为一时贪念,死了多少人,那些被苛待的将士,被杀害的百姓,就这样过去了?”
两国交战属于特殊时期,那些恶事,他们都可以推到启空国的身上。
安川国也发了丧葬费和抚恤金,可惜这部分也被多人联手瓜分,那些家里死了人的,蒙冤的,公道没得到,银子也没拿到手。
“我能骂皇上吗?”苏文鸢礼貌询问。
毕竟是盛景玉的父亲,不问一下太冒昧了。
“别当面骂就行,当着他的面骂,谁也救不了你。”
苏文鸢吐槽说:“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上呢?他匆匆给我外祖父一家定罪,边关战事却不管不问,启空国明明占优势,却要谈和,这不奇怪吗?”
军纪如此混乱,当时就该亡国的!
过去的事情,真是越查越心惊。
盛景玉眼神晦暗,沉声说道:“那些人,一个都跑不掉,就从他们开始。”
“好,需要我帮你做什么?”苏文鸢表示愿意支持。
盛景玉蓦地笑了,伸手把她肩膀上的发丝顺到另一侧说:“需要你好好休息,想一想在宸王府的第一个新年,要怎么过。”
苏文鸢急着寻找真相,完全没把这个除夕放在心上。
盛景玉从生病开始,也不怎么在意各个节日。
可今年还是有些不一样,府里下人早就准备起来了,势必要热热闹闹的。
这样的热闹氛围,也感染了盛景玉,他想让苏文鸢别那么心急。
“除夕啊,开开心心的过。”苏文鸢咧嘴一笑。
盛景玉追问说:“怎么个开心法?”
“和我作对的人不好过,我自然就开心了!”苏文鸢想想都觉得美。
盛景玉叹息,看来过年他也别想休息了,得加快动作。
他的动作已经够快的了,但事情杂乱繁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
盛景玉重查十三年前两国交战的种种细节,朝中大臣并未察觉,就连皇上也没感觉到。
他的手伸不到边关,盛景玉又有心隐瞒,皇上根本就没机会知道。
同时他也在想,都快要过年了,盛景玉还有什么好忙的?也该歇歇了!
盛子溪在调整心态,等年后再战。
皇后忙着准备宫中宴席,已经到年尾了,肯定要有一场家宴的。
就是今年特殊,她和盛景玉的关系不复以往,万嫔和盛元合还被禁足,她得想办法让皇上忘记这对母子。
别再因为一个家宴,把他们给放出来。
为此皇后是绞尽脑汁,甚至不惜从外面请美艳动人的舞姬入宫。
也就是在这忙碌的时候,苏林儿和盛子溪频繁往来。
这天上午,皇后把皇上请到承明宫,想要在一些事情上,询问他的意见。
皇上听她说完,觉得事事安排的都很妥当,没什么意见。
聊完这些,皇上问起了盛子溪,问他近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
皇后惊讶,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盛子溪虽然没有天天过来请安,可也没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