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一向有分寸,暗地里的事情,她从不插手,也不过问。
那些人,她也不关心,有需要做的,让叶衫帮忙就行。
叶衫会去问盛景玉,可以的话,才会下达命令。
这些苏文鸢都知道,也不在意,用人家的手下,总要经过盛景玉的同意,不能她随便安排。
有叶衫在前面把关,她也好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突然让她自己来,她还有点不敢用。
盛景玉说:“你也可以继续找叶衫,不过她要是不在,你直接吩咐就行,或者我不在,拿着它,叶衫也会听你的。”
手下人一旦多起来,光是认人可不行,须得有个什么信物。
眼前的令牌就是,可以代表盛景玉。
苏文鸢听懂了,她现在可以越过叶衫和孟奇,随便支配府中侍卫。
不仅仅是府中,府外也有,只要是盛景玉的人,都行。
想明白后,苏文鸢四处看了看,寻找叶衫的身影。
“看什么呢?我送你这么大一个礼物,你就不能看看我?”盛景玉把她的脑袋掰回来。
苏文鸢打了他一下,嗔怒道:“说了让你小心点,这里都是人,你别直勾勾的看着我。”
盛景玉撇嘴说道:“他们喝多了,不会发现的,你看什么呢?”
“我找叶衫,让她来管一管疯狂的你。”苏文鸢拿着令牌,感觉拿了一块烫手山芋。
盛景玉这么信任她,倒是让她不好意思了。
盛景玉没好气的说:“找她也没用,给你之前,我已经通知她了。”
是通知,不是商量。
苏文鸢把令牌扔回到他手里说:“就算你喜欢我,也不能这么掏心掏肺,警告你啊,就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
这东西要是接了,她亏欠盛景玉的就更多了。
这份热情,她承受不住,也特别怕自己让盛景玉吃了亏,毕竟她也没什么能给到盛景玉的。
“什么意思?”盛景玉面色不悦。
本来开开心心的送她礼物,她不表示感谢也就算了,怎么还有要和自己划清界限的意思呢?
苏文鸢没说话,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多多少少有点破坏氛围了。
可盛景玉出手太大方,她不想欠盛景玉那么多。
气氛还在僵持中,月秀突然跑过来,送给苏文鸢一块帕子,还没说话,就先哽咽上了。
“诶呦呦,这是怎么了?我看看,你不会是想让我拿它给你擦眼泪吧?”苏文鸢开着玩笑。
月秀是激动的,以前她们想要一块漂亮的帕子,都是奢侈。
后来月秀答应过她,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送她一块最好看的。
这是月秀挑了好长时间,才买下来的,就想着在今天送给苏文鸢。
苏文鸢感动极了,没想到在月秀之后,还有更多人给她送礼物。
府里下人都觉得在宸王府干活轻松,苏文鸢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也没少过他们。
他们也拿不出什么值钱东西,主要送得是心意。
苏文鸢全都接受了,很惊喜,也十分开心。
先前还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收到,这么一会功夫,就收到了这么多。
盛景玉看着这一幕,气恼之余还有些失落,多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他不想再看,气呼呼的转身离开,也没用人搀扶。
在场众人有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苏文鸢不清楚。
只知道盛景玉伤心了。
苏文鸢不想扫兴,就又陪着他们说了一会话,很久以后才抱着礼物回房。
回去后发现,盛景玉不在房间,她猜测是在花凌那。
去找花凌的路上,遇到了鬼鬼祟祟的年怀终,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包裹。
“这么晚,你去哪了?”苏文鸢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随口一问。
年怀终没想到会碰到她,心虚后退,遮掩说:“我就是出去走走。”
“嗯?”苏文鸢眉毛轻挑,发出一声质疑。
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他的包裹上。
苏文鸢没打算将话挑明,还是希望他能主动坦白。
他去了哪,都干了什么,过一会儿肯定会有侍卫告诉自己,隐瞒也没用。
二人僵持了一段时间,最终还是年怀终抵不过苏文鸢的目光压力,把手里的包裹,递了过去。
“什么啊?”
苏文鸢语气轻松,毫无防备的打开,里面竟然是黑灰……
恰好此时起风,黑灰被吹的到处都是,苏文鸢身上沾染不少,还吹了一脸。
“咳……咳……”苏文鸢连忙合上包裹,眼睛都睁不开了。
年怀终紧张的问说:“你没事吧?”
“有点事,这是什么啊?”
黑灰吹进了眼睛里,她用力揉搓,想把脏东西揉出来。
年怀终想要上前帮她,被苏文鸢一把推开说:“我自己来就行,一会就好。”
不出意外的话,盛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