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一本正经的说:“我和王爷死里逃生,已经有人指认出了凶手,但凶手依旧逍遥法外,我担心害怕,心急之下多问几遍,怎……么了?”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愈发的理直气壮。
“还怎么了?你烦死了!”盛子溪直接开始人身攻击。
讲道理讲不通,他的好脾气,也被苏文鸢磨干净了。
在万国公府,和万国公有说有笑,被捧上天的那么夸奖。
到他们面前截然不同,是没把他撵出去,但这不愿意配合的态度,也太明显了。
“一天问三遍还不够,你恨不得半夜也要问一遍,父皇这两天被你吵得头疼,太医不间断的过来把脉,他心情不好,脾气跟着不好,朝中大臣一个个噤若寒蝉,你说怎么了?”
盛子溪不再忍耐,打算和她吵一架。
从除夕夜开始,他就在压着火气,后面糟糕的消息接连不断,都和盛景玉有关。
盛景玉明明在养伤,怎么还不老实,手下人东查西查,到处捣乱,盛子溪被弄得焦头烂额,皇上又把调查这件事,交给了他。
事情要往哪个方向去查,他还没想好,只是想着先把人带走再说。
万国公说得那么真诚,被人冤枉也不是全无可能,这事弄不清楚,苏文鸢这边不依不饶,万国公那边也不是好惹的,皇上更不会放过他。
情况都已经如此混乱了,苏文鸢还在这气人。
见盛子溪生气恼怒,苏文鸢脸上笑容更加放肆,笑问道:“听起来,你像是对父皇有意见。”
“别瞎说,我是对你有意见。”盛子溪怒气冲冲的坐回去。
盛景玉说:“盛子焱在的时候,你从不发火,我一直奇怪,你们两个的性格怎么会差这么多,原来是还没到你发火的时候。”
盛子溪冷静几分后说:“你不想把人给我,可以,那这个调查的时间,肯定要长一点,你们不能再逼父皇。”
他想先还皇上一个清净,剩下的日后再说。
苏文鸢否认说:“没逼啊,我就是正常询问。”
“没有一天问好几次的,你们要指控的人,是万国公,位同郡王,调查肯定要慎之又慎,能三两天就出结果吗?”盛子溪尽其所能的和苏文鸢解释。
这件事,不像是寻常案件那么轻松就能得出结果的。
这也是皇上一直在说的话,奈何苏文鸢就是听不进去。
盛子溪说完,苏文鸢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还以为她听进去了,盛子溪就没敢打扰,想让苏文鸢自己想明白。
过了半晌,苏文鸢才疑惑不解的开口问说:“当初我外祖父叛国,怎么仅凭几封信,就能在当天下狱,几日后满门抄斩呢?不过是差一等,就能如此敷衍吗?”
盛子溪一愣,这下问到他解释不了的地方了。
他一时语塞,刚刚的长篇大论,开始变得说不过去,也不太合理。
“八弟怎么不说话了,快给王妃解惑啊,你这么能说!”盛景玉面带微笑,有意刁难。
苏文鸢一直逼问皇上,除了让皇上心烦意乱以外,再就是想看看,皇上对当初那件事,怎么解释。
在万国公这里,慎之又慎,在安乐侯的事情上,格外草率。
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盛子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本来理直气壮,说得有理有据。
被苏文鸢怼回来后,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早知道就不说那么多了,弄得这么尴尬,他心虚的想跑。
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苏文鸢笑说:“你要是回答不出来,就去问问父皇,事情是他做的,他可以解释。”
皇上当初的决定,做得那么草率,肯定有理由。
就是这个理由不能随便对外人说。
盛子溪顺着台阶点点头说:“我……会问的。”
他看起来很不自在,如坐针毡,又后悔过来这一趟。
回回都后悔,可就是不长记性。
苏文鸢笑容和善,语气温柔的催促说:“那你就快去吧,问清楚再过来。”
盛子溪被说得一愣一愣的,顺从的离开,都忘了自己是过来干嘛的。
被送出宸王府后,才恢复一些理智。
他不是来要人的吗?怎么说着说着,就发上火了?
生气过后,又被苏文鸢质问的没了火气,自觉丢人就顺着她给的台阶下来了,又被撵了出来。
“诡计多端!”盛子溪紧咬后槽牙,满脸怒气的挥出一拳,砸在马车上。
不管做了多少准备,说不过就是说不过。
一不小心就被苏文鸢牵着鼻子走,半晌反应不过来。
“殿下怎么了?”马车外的侍卫关切询问。
盛子溪说:“这次过来,一无所获不算,还领了个任务回去?”
苏文鸢是真能忽悠啊,让他去问皇上,皇上最不愿意听的,就是有人提安乐侯。
他是有多想不开,才会不知死活的问这个问题?
关键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