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鸢正在给盛景玉梳头,弄得盛景玉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全是歪的。
盛景玉也是一时糊涂,苏文鸢说要给他梳头,他还挺高兴,现在发现高兴的太早了。
苏文鸢根本就不会,扯得他头皮疼。
“你别动啊!”苏文鸢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还很不耐烦。
盛景玉弱弱的说:“我没动……”
“你要是没动,我怎么会梳歪呢,我看看。”苏文鸢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同时歪着脑袋看他,发现目前很正。
苏文鸢不理解,她给自己梳的时候,没歪过啊,怎么到盛景玉这,一次比一次歪。
丫鬟把盛子溪带进房间,他瞳孔一缩,震惊的看着眼前一幕。
盛景玉头发凌乱,身上多处包扎的严严实实,五官微微有些扭曲,看着很痛苦。
苏文鸢在他身后忙活的满头大汗,动作愈发急躁。
这是在干什么?
盛子溪进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坦然面对盛景玉已经恢复的双眼,可他的心理准备还是做得太少了。
恢复正常的双眼没有惊到他,俩人的诡异行为,令他错愕。
盛景玉看着来人,刚挤出一个笑容,就感觉头皮又是一阵刺痛,倒吸一口凉气,实在是笑不出来。
没梳上,苏文鸢暴躁的一挥手说:“不干了,就这样也挺好。”
她一屁股坐回去,不管不顾,这一通折腾把自己累得不行。
面对她的无理取闹,盛景玉还挺开心,幸好她善于放弃,不然得折腾到什么时候去。
“八弟来得还挺早,这些来宸王府拜访的人里,你可是第一个见到王爷的。”苏文鸢随意扫了一眼。
盛子溪坐下说:“王妃误会,我不是来拜访的,是有重要的事不得不来,不然也不会来打扰宸王休息。”
盛景玉感叹说:“你我兄弟当真是疏远了,以前一口一个四哥的叫着,现在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那时候盛子焱盛子溪兄弟俩,惹出麻烦还得找盛景玉解决,皇后假意亲切,他们自然也得装。
“疏远是必然的,这点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盛子溪讥讽。
盛景玉早就猜出皇后不是真心,将计就计时,就已经算到日后会分道扬镳。
盛景玉严肃的反驳说:“在你母后那是必然,在我这不是,当初我可是毫无保留的信任她。”
得知是皇后下毒时,盛景玉心中的震惊,是无法形容的。
信任彻底崩塌也是在那时候,盛景玉自认为自己没有做过任何,对皇后不利的事情。
苏文鸢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说:“八弟你还小,要有自己的想法,可不能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王爷就是前车之鉴,差点把命搭进去。”
就算没丧命,也遭了不少罪,还有这么多年的隐忍和辛苦,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盛子溪不想再听他们两口子的一唱一和,打断说:“我还有事,不能在这多留,没用的话就不用说了。”
“那就说正事,去万国公府,问出什么了?”苏文鸢也很配合。
盛景玉用唯一能动的一只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
这么披散着,虽然不礼貌,但不疼。
盛子溪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冷声回答:“还在调查,不方便说太多,王妃等着结果就好,我今天过来,是想带走那个护卫,还有死士尸体,听说还有一个死士活着?”
“不行。”苏文鸢想也没想,拒绝的依旧干脆。
和除夕夜阻拦他进府时,一样干脆。
盛子溪现在听到苏文鸢的拒绝,就开始心里发怵。
别人的拒绝,有转圜的余地,苏文鸢的拒绝就是拒绝……
“人不给我,我怎么查?万国公说了,这事是有人污蔑,我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吧!”盛子溪开始着急。
苏文鸢真诚发问:“你是真心想查吗?”
就两个活口,都交给他,万一死了,可不就是死无对证了吗?
盛子溪说:“我是接了圣旨来的,自然要查。”
盛景玉提议说:“那你就在宸王府问,随时来,随时让你问,带走不行,从你和刑部掺和在一起开始,查得那些东西,没有一件是有利于我的。”
盛子溪初入朝堂,就是从刑部开始。
查盛景玉身边的人,还有他的手下,其他人一概不查。
也不管证据是否充足,就抓人,或者是弹劾,有前科在,现在想解释也解释不清。
“我没有针对任何人,也不想对谁有利,只是查真相,人我一定要带走,留在宸王府,万一是你们威胁他说的怎么办,我也不能冤枉了万国公。”
苏文鸢和盛景玉相视一笑,又是一个早就猜到的结果。
万国公颠倒黑白,盛子溪很难保持公正,让他和刑部调查的结果就是,万国公无罪,是被冤枉的。
这种结果,还不如不查。
盛景玉说:“你要是觉得不能查,就不查,我会和父皇说,这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