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公带路,就近寻了一处房间,请苏文鸢落座。
刚坐稳,苏文鸢就开门见山的说:“我刚见过万嫔,她什么都和我说了,但这里面,也有她不知道的,让我来问你。”
“她能知道些什么?”万国公脱口而出,接着又心虚的避开苏文鸢探寻的目光。
在万国公看来,万嫔不该对这事有了解,毕竟他从来都没说过。
苏文鸢冷笑道:“那你又知道些什么?”
万国公没说话,国公夫人几次欲言又止,她想说,又不敢说。
“没什么说的,就等我慢慢查吧,我千辛万苦的查到这,也不在意多查一段时间,等我查清楚,会去你们的坟头说一声的。”
苏文鸢要走,还未起身,万国公就开口了。
“我和你说一部分,你把那个背叛我的护卫杀了,等皇上撤了府外的侍卫,我再和你说其他事情,当然在这期间,你也可以去验证一下,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万国公知道的多,翻遍整个安川国,都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皇上也不行。
盛子溪磨磨蹭蹭的来到万国公府,看到完整的大门,还挺欣慰。
虽然人是进去了,但幸好门还在,不然他还得找人给修门。
见到气定神闲的盛景玉,盛子溪不由得心慌。
“父皇下令,禁止任何人进出,你和王妃就这样进来,不好吧?”
盛景玉一摊手说:“王妃要来,本王总不能拦着,不过你来得有点晚,等你许久。”
盛子溪说:“你们还没走,就不算晚,一会儿就一同入宫吧,总要对父皇有个交代。”
盛景玉微笑道:“那个不急,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交代。”
查那么久,毛都没查到。
“八弟恐怕不能给王爷一个交代了,不如让我来,想办法给八弟一个脱身的法子。”苏文鸢笑吟吟的从外面走来。
万国公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前方是盛景玉,身后是苏文鸢,盛子溪觉得这种左右夹击,他会承受不住。
这次他的感觉很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妥协了。
主要俩人突然转性,不急着寻找凶手,也不想再困着万国公。
盛子溪猜想,是万国公和苏文鸢谈好了条件。
这事纠缠这么长时间,他也不想再查了,主要也是真查不到!
盛景玉同意,把活口交给盛子溪,好让他查的那些事情,有个结果。
但只有一天时间,时间一到,他要想办法,处置了那人。
盛子溪答应,派人去宸王府领人,苏文鸢也正好需要一天的时间来验证,万国公说得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她就不再追问刺杀一事,也会和皇上说,这事慢慢查,先把万国公放了。
至于其他事情,那都是盛子溪查出来的,和她无关。
再者万国公也没说,要让她把这些事也解决。
回府的马车上,苏文鸢先把入宫后和万嫔的对话,和盛景玉重复一遍,又说了那个义子连恒。
万嫔交代的那些,盛景玉并没有很惊讶。
之前没有完全猜出来,但也猜得差不多,安乐侯的死,本来就和皇上,还有那场交战有关。
前线武将和锦城官吏勾结,盛景玉也找到了证据,就等着上朝弹劾。
看到他们犯下的种种罪行,也不难猜出,当初他们是想让安乐侯来背这个战败的锅。
真正让盛景玉惊讶的,是安乐侯有义子。
这个义子,还和年怀终长的一样,这样一来,接下来要探查的方向,就很明确了。
“怪不得查年怀终,查不到任何问题,他本来就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后面的人,查错人了。”盛景玉暗暗思忖。
从表面上看,年怀终的出身经历,都没问题。
他就是没来过京城,家里也是做各种生意的,这和他说得话,完全对得上。
他的经历根本就没有撒谎,怎么可能查出问题。
查他身边的人,盛景玉有预感,他背后不只是一个人,可能有很多人。
这些人,都是有问题的,唯独这个年怀终,表面上看一点破绽都没有,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长相。
那位义子连恒,只要来到京城,就会变得异常低调。
京城中看过他长相,又能记住的,恐怕只有苏原。
年怀终来到宸王府后,又很少出去见人,不会被人发现。
苏文鸢想清楚后,恍然道:“他是有秘密,但,他一直都在帮我,也是在帮我娘和外祖父,没有恶意啊。”
“……人心难测。”盛景玉比以前还要警惕。
他更希望年怀终是个坏人,突然成了安乐侯的人,大事不妙。
盛景玉一直觉得,年怀终有意靠近苏文鸢,还是那种实质性的靠近!
讲图纸有必要离那么近吗?冬天自己不知道穿衣服,还得让苏文鸢提醒。
盛景玉在脑中回忆这些细节时,苏文鸢已经让月秀去库房多挑些东西,给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