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玉起身说:“你要是听话,我就没坑你,谁让你不听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盛子溪不服气。
盛景玉笑道:“那我说不再查被刺杀的事情时,你怎么听我的了呢?我说得话,你可以选择全信,和以前一样,以前我没坑过你。”
“你也可以选择相信自己,自己判断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件事值得,哪件事不值得,不过你要是这么选了,可就别再过来质问我,为什么坑你了。”
“这是你自己判断失误,不能怪我,兵不厌诈,大家都是这样争的。”
选择做敌人,被坑也只能说是自己脑子不够,怎么能质问对方,为什么坑自己呢。
不坑他坑谁?坑自家人吗?
盛子溪被说得更心虚了,意识到被算计时,他非常生气。
后来事情接连不断,他忘了发火,现在倒是出奇的冷静。
“那……这事结束了吧?”盛子溪问。
盛景玉说:“没有,明天早朝还有更热闹的。”
万国公怕自己当年背叛安川国的事,被皇上发现,才对盛景玉动手,刺杀失败,他怕死,就又用这个消息,换苏文鸢放他一马。
让苏文鸢知道,总比她自己查,没轻没重的捅到皇上那去要强。
万国公在赌,赌苏文鸢知道启王陵墓图的事情以后,不会告诉皇上。
确实,苏文鸢没和皇上说。
这要让皇上知道还得了,说不定惹出多少事。
今天发生的这些,万国公也都怪在了盛子溪头上,并未觉得是苏文鸢和盛景玉言而无信。
这正好方便苏文鸢二次登门拜访。
万嫔因为皇上撤掉侍卫才开心没多久,就得知万家的爵位没了。
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当场晕倒,宫女连忙去叫太医。
皇后开心坏了,盛子溪竟然让万国公丢了爵位。
可事情结束后,盛子溪没来承明宫,这让皇后不解。
不过她也没纠结多久,既然盛子溪不来,她去看看也是一样的,反正还在宫里住着。
见到盛子溪,发现他兴致不高,并没有那么高兴。
“万家被褫夺爵位,你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皇后问。
盛子溪强行挤出一个笑容说:“这事算不得是我的功劳。”
他要怎么和皇后说,从头到尾,他都是受了盛景玉的算计。
查什么,能查到什么地步,盛景玉都知道,甚至还知道他急于摆脱这件事,随后设了今天的局。
一路被牵着鼻子走,他要是还能笑出来,得是多么的没心没肺。
皇后让他仔细说说,他也不说,借口太累,想休息。
皇后只能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证据是你查出来的,单这一点就够了。”
可要是有人提前预知他能查出来呢?怎么证明是他查的,不是盛景玉递到他手里的?
盛子溪要是把这话说出来,皇后肯定会一口否决。
他没说,皇后安慰不了,也不知道盛子溪被彻底打击到了。
他不是第一次被盛景玉打击,上次被打击后,他把希望寄托在盛元合身上。
希望盛元合能出谋划策,帮他一下。
可盛元合也没帮他什么,倒是借着苏林儿的手,把万嫔放出来了。
想到这,盛子溪开始质疑苏林儿的忠心。
他们在宫里斗智斗勇,宫外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这些都和宸王府没关系,本来盛景玉伤好的消息传出去后,该有一些人过来拜访。
但皇上刚重罚了一些官员,让他们不敢贸然行动,这才没人过来打扰。
休息一夜,第二天早朝,盛景玉又来了一波大的。
不光人数众多,还涉及十三年前的两国交战。
盛子溪听他报出一连串的人名,就觉得头皮发麻。
皇上脸色阴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眼睛里恨不得能甩出刀子,弄死盛景玉。
这些事,昨天怎么不说?
总不能是昨晚才查出来的吧?
他就是故意的,在早朝,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事挑出来。
皇上想压也压不下去,事关安川国当年的几次战败,死了多少人啊。
还有住在锦城的百姓,也跟着受了委屈。
最后,盛景玉还说:“安乐侯叛国始终存疑,不排除他们为了撇清自己的罪过,故意嫁祸安乐侯,此事还请父皇严查。”
他刚说完,身边就跪了一大片,共同请求皇上重审,严查。
皇上被这阵势吓了一跳,今日是盛景玉治好眼疾后,头一天上朝。
此时跪下的人,都是他的支持者吗?
脑子里的这个念头还没彻底闪过,就又跪下了几位。
盛景玉继续说:“万国公……啊不,万大人,他涉嫌刺杀王爷,父皇让八弟细细查了半个多月,虽有人证,但并无其他证据,儿臣也不想冤枉了他,此事便就此作罢。”
“当年的安乐侯,父皇可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