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愤愤不平回到家里,和衣倒在床上,心里还在绞痛。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睡去,睡梦之中又和吴雅婷痛痛快快温存一番。
等待一觉醒来,突然转念一想。人家这样的身份背景,这种事情也的确很无奈,不敢造次。就算人家真的对我使了心计,找我借了种,事已至此,我又能咋地?不管怎样,能和这样的美女有过纠结缠绵,此身足矣!要是真的还能在这世上留下个血脉,而且不用担心无须负责,这又何不乐哉?
人生如梦,权当过眼云烟!雅婷!我还是为你祈祷,也为我们的孩子祈祷!平安是福!
无意邂逅吴雅婷,仿佛成了我人生的又一道过不去的坎。她的影子就像幽灵一样,始终缠绕在我的梦境。让我突然间感到,我的生命早已变得如此的寂寞和空灵。
我第一次那样的思念起我的孩子。可她现在已经上了大学,去了外地。我忍不住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但电话打通后,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只能随便说了些废话,她也冷静地回答我一些废话。
自从离婚后,她就一直跟她妈生活,而我自己只顾着沉溺于和那些女孩们的温柔梦里,不知不觉把女儿也疏忽了。时过境迁,现在再想找回和女儿的那份挚爱亲情,显然已经太晚,已经太难。我想,这大概就是生活对我最严厉的惩罚了吧!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应该承受的罪孽。
烦躁无聊中,我又突然想起余薇娅。说实话,余薇娅在我的生活中,一直充当着调味品版的角色。我和她在一起干坏事的时间倒是不少,但想起她的时间还真不多,除非是我极其无聊的时候。
我拿出手机,随意发了个微信,但等了半天并无回应。我又试探着打她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已经成了空号。
这下,我真的有些发怵了,这些女人怎么都这样,无缘无故玩消失。
我去原来经常打麻将的牌店子晃了晃,特地找老板打听消息,结果,老板告诉我,余薇娅就在几天前,跟她的大老板一起离开了。
到了这会,我算彻底死心了。
想想我生命中的这些女人,离开的留下的,其实也都是我生命的一段记忆。曾经的混混沌沌和今天的碌碌无为,我的生活唯一所剩的,也就是这点回味了。
又过了些时日,苏璐终于回来了。不过,人家在单位已经有头有脸了,在家也是有身份有地位。出出国这么长时间,回来后大段时间的接风洗尘,交际应酬自然也是在所难免,这一去又是半个多月。苏璐总算稍得空闲。我们俩也从未什么客气忌讳,定好时间,还是老地方,不见不散。
这一晃,我们俩算起来都一年多没见面了,第一眼见她,我就情不自禁惊呼:“哎!美女!这才一年不见,你怎么都胖成这样了?就不打算在职业圈里混下去了?”
“还好吧!有你这样糟践人的吗,见面就没句好话,看你就是皮痒痒了。”
“不光皮痒痒,最难受的还是心痒痒。”
我这就是明目张胆的调戏。但苏璐却并不在意,也不揭穿,而是故意装傻,顺着杆子往上爬:“皮痒痒就扒你的皮,心痒痒就挖你的心。对你这种无耻的混蛋,你还怕我会客气了?”
调侃归调侃,生气归生气,我们俩见面后,相互默默抱了许久,她便松开臂膀,我们安静坐下。
“你说你——都混得风生水起,有头有脸了,干嘛还这么拼?还非要出国镀金,还准备向多高的目标冲击啊?”
“说你就是个混蛋,全世界都知道我出国干嘛去了,就你这么白痴,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装的?”
“什么?你出去这么长时间,不是去镀金?那是去干嘛?”
“去干嘛?你说我还能去干嘛?你没看见我都胖成这样了?”
“啊?你——你难道——”
“恶心!装得真像!”
“我真没想到,你——你也会赶这种时髦,受这份活罪。一个人孤苦伶仃,他乡异客。万一有点什么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多危险?”
“还好了,你不关心我有人关心,你不照顾我有人照顾。离了你我照样活的很好。”
“你这有点不讲道理了吧。你这种事,我想关心也够不上,想照顾也轮不着。知道不知道都只能望洋兴叹。”
“哼!”
“哎哎!男孩女孩?这家伙,不是一出生就上洋户口了?这才叫脱的人生。”
“男孩女孩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就凭咱俩这交情,我至少可以捞个干爹当当,应该不算过分吧?”
“说你就是脑子有病,放着亲爹不珍惜,还非要抢着当干爹,你以为干爹就比亲爹好当啊?现如今恰恰相反,亲爹就撒个种了管不管都跑不了,干爹?切,没钱没权没付出没爱心,鬼才理你?”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干过什么坏事自己不记得啊?你就只知道当时快活,就没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啊?”
“你——我——你是说我们俩——这孩子——你能确定是我的?”
“你要不要去做个亲子鉴定啊?我本来都没计划要孩子,不是你的我会费这么大劲把她留下来啊?”
“可是,我们俩现在——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当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