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魂影放声大笑,好似非常享受众人恐惧的气味。
伸出鬼爪在蚕首半妖的魂魄上划了数下,原本完整的魂魄蓦然断成数截,没了动静。那魂影却是桀桀大笑,竟不知用什么方法,将这魂魄有重新拼凑起来,一口绿雾吐出,原本没了动静的蚕首魂魄又是活了过来。
只是脸上愈发惊恐,那魂影见状伸出鬼爪慢慢地划过,如拆卸般将它的身躯一一截断,听着蚕首妖魂惨无绝伦的嘶叫声,众人的心神彻底崩溃。
那魂影又是玩弄了整整半日,这才一口将它吞下,随后也不管其余人,径直离开。
倬筱瘫倒在地上,其余几妖也好不到哪去。獬泫激发灭魂箭四下攻击,癫若疯魔,那魂影却似毫不在意般,未发出一点声响,仿佛就此消失了一般。
只是众妖知道,等到明日,那魂影又该出来杀人了。聚在一起的几妖心力交瘁下,也只得将法宝激发出全部威能护住自身。
竖日,狻飞突然发觉全身奇痒无比,忍不住抓绕起来。不多时,感到不对劲的倬筱和獬泫连忙闪身退去,只有狻成不顾危险地上前搭救自己的弟弟。
只是不论狻成如何作为,狻飞如同入魔一般不断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身体,实在难以忍受之际,狻飞竟然将指中的利爪伸出,一下下地将自己的皮肤都撕扯下来。
狻成见状泪如雨下,死命地抓着狻飞的双手不让他继续折磨自己。只是狻飞好似失去痛觉一般,相持之下,竟生生将自己的两个手臂折断。狻成见状不敢再阻挠,只见狻飞继而抓起肚子,断裂的手骨都漏了出来,将自己的内脏一个个挠出,场面血腥无比。
看着狻飞口吐鲜血依然惨笑着折磨自己,狻成怒吼一声,满是泪水地将他的头颅扭断。心中愤懑之气充斥胸口,狻成跪在地上仰天长啸,却突然愣住,怔怔地低头望去,只见本应断气的狻飞却还诡异地将自己的脖子转了过来,随后继续开始挖着内脏。
狻成瞪大着眼珠无法相信眼前之事,惊恐与绝望之际竟然蓦然笑了起来,随后起身向着洞窟远处狂笑着跑去。
倬筱与獬泫心悸地看着眼前的狻飞折磨了自己半日功夫,这才血液流尽,没了气息。黑雾魂影突然出现,又是在两人面前表演了一番抽魂炼魄的惨烈景象,使得二人再也生不出任何抵抗的意志,木讷地接受着这地狱般的惨状。
倬筱蜷曲着身体竟然默默哭了出来,哭着哭着,蓦然想起离去的肖阳,鬼使神差地将那玉牌捏碎,随后继续埋头哭泣。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捏碎玉牌,因为就算肖阳前来,肯定也不是那魂影的对手,只是绝望之际,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丝希冀吧。
一日后,肖阳骑着烛鳞来到一处洞窟前,散去神识,竟然被尽数反弹回来。肖阳心中一沉,将傀儡放出警戒四周,自己则是运转全部灵力,再次将神识散出。
以肖阳目前堪比金丹初期的神识之力,也只能隐隐约约地感到洞窟外有一层透明的光幕笼罩。
脸上神色变换数次,肖阳看了看烛鳞,还是叹息了一声,将疾行符和雷涌符贴到身上,随后全身雷光炸起,在身外形成了一个交织的电网护住自身,右指夹起一张定身符激发起来,随后左手慢慢伸出靠近洞口。
肖阳看着自己全身戒备的模样,忍不住内心自嘲了一句,自己还真是怕死得要命呢。
肖阳左手伸进洞口,却诡异的没有任何阻挡,不由眉头一皱,整个人都进入了其中。站在洞窟口,肖阳并不有急着前进,而是后退了一步,却发现一层光幕将自己拦下,不由嘴角一扬,暗忖道:“看来这里面只进不出啊!”
想罢,肖阳集中精神开始走了起来,烛鳞和傀儡护在左右,此地不知为何隔绝了神识,只得目视四周,浓郁的黑雾遮挡了视线,肖阳冷哼一声,数道雷光激射而去,将眼前的黑雾尽数驱散。
“桀桀桀,来了一个有意思的家伙。”
远处的魂影悄无声息地看着下方走动的肖阳,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把玩着手上一颗狰狞的头颅,残忍地笑着,爱不释手。
肖阳漫步在洞窟之中,感应着玉牌的气息向前走去。地上开始散发出一阵腐臭的气味,肖阳眉头微蹙,用灵力将气味隔绝掉,随后脸上也是苍白起来。
一个残破不堪的身体蓦然出现在眼前,狰狞的蚕首突兀地瞪大了眼珠,身体干瘪得好似不剩下什么东西,蚕首旁散落了一地的内脏,看着它口中残留的汁液,应当是生生从口中吐出来的。
肖阳眼角微搐,随后强忍着恶心右指一划,将其身上的储物袋收入囊中。随后面色苍白的继续向前走去。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
身后的魂影见状发出阵阵怪笑之声,只是奇怪的是,肖阳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其实肖阳见到这些恶心恐怖的场面也是心悸不已,但是他毕竟是一路战斗过来,虽然心中不适,还是强忍着稳住心神,以及本着不浪费任何搜刮的机会,将蚕首尸身的储物袋收走。
只是见到如此惨状,肖阳内心也更加警惕起来,心中也不由担忧起倬筱的安危。一路上,肖阳陆续碰到了那虎头狮身的妖兽,以及两个双胞胎半妖残破的身体,心中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