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的目光从她盈了水雾的双眸渐渐往下,经过她的唇、玉颈、香肩,最后落到她被水面勾勒出了日渐饱满线条的半片胸脯,喉咙上下打了个滚,却没说话。
俩人对坐,申令祎垂下微微上翘的浓睫,叫人看不真切她的眼神。
谢允一只手掬起一捧水,凑近了她,沉声说道:“刚才你答应了我的。”
申令祎微微侧过脸,不去看他那双灼热的眸子,一只手轻轻推开他的肩膀,低声道:“你先坐好。”
她直直地望向谢允,半晌,问道:“这次随了你的意,以后就不胡思乱想了吧。”
谢允皱眉,什么叫胡思乱想,明明就是她给自己的感受,就是不在乎自己了。
申令祎问道:“怎么不说话?”
谢允说道:“你爱我吗?”
申令祎嗤笑了一声,啧,和自己前世一样,喜欢问这种问题,自己当时期盼着他能坚定明确地说喜欢自己。
他总是看不出任何感情地点头,让自己看不清他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不爱自己,还是不善言谈。
让自己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和焦虑之中。
申令祎笑意不达眼底,问道:“你说什么?”
谢允道:“你爱你的夫君,我吗?”
申令祎唇边轻笑,并不回答。
谢允心提了起来,他觉得,今天他不得到答案,绝对会睡不着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夫君,你不要问这些让人羞于宣之于人的事情。”
谢允皱眉,他以前也觉得这样说话是羞于言表的,但是,如果爱不说出来,对方怎么会知道呢?
他望向不想多谈的妻子,心道她是女儿家,可能比较内敛,也就不在多问。
见谢允不在啰嗦,申令祎欲起身完成任务。
谢允终是没忍住,又接着问道:“你可听说过羊献容和刘曜的故事?”
申令祎一心想着早点干完,回到温暖如春的被窝里睡觉,听他起了个话头,好像又要说教拉扯一番。
皱了皱眉头,说道:“我都有些困了,想说教是吧,明天睡醒了听你说个够。”
说完,双脚在浴桶底站稳,一只手扶着桶壁慢慢站起,热水从她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身子上流下。
笑话,陪睡也就罢了,毕竟也是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但这不代表自己有那个兴趣和耐心听他啰嗦个没完儿。
谢允看呆了,见好不容易才哄到的申令祎要甩手不干,忙抬手握住她的小腿腿腹,道:“我不说了。”
“哦,那我也没兴趣了,困了。”申令祎冷声道。
谢允道:“不管,你答应我的,”
申令祎扶着坚固的浴桶壁,又坐了回去。
谢允双眸中,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羞耻,申令祎却淡然了,毕竟也是和他这样坦白相见过四年,若说是十分害羞,倒也不至于。
只是,她也必须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应,问道:“夫君,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谢允道:“你说吧。”
申令祎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善于沟通,你以后可否少问我些事情?夫君是通古晓今、博闻强记的,我见识远远不如,
每每你问这儿问那儿,我都暗叹自己见识短浅,郁郁不乐。”
谢允说道:“我不会再说一些不在你涉猎范围之内的了,是我考虑不周。”
申令祎点点头,道:“没什么,你以后少说话就是了。”
她肩膀微动,水面上波涌。一只手在水里缓缓摸索着。
谢允身体滞了一瞬,见申令祎正低头,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半个身子在水中。
她接下来想做的事,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但就是期待个不停,他太渴望妻子能对他主动一些了。
她的主动,可以填空自己心中空荡荡的那个角落。
“你……”谢允见申令祎好像似懂非懂。
“嗯,好了。”申令祎低声说道,话音中无什么波动。
好像只是在做一件有着经验的事情。
申令祎脸色如旧,就在浴桶中跨坐上了谢允身上。
水波徜徉,申令祎微微蹙着眉,强忍着异物进入的刺激感觉。双手撑着浴桶壁,环顾一眼,俩人脱下的衣物已被他收拾了整齐放置在一旁。
谢允眼睫颤动,喉咙里发出些许被强压着的呻吟,他有点受不了。
这场水乳交汇中,只有他一个人忘情。申令祎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她轻轻地摆动着身体。
谢允的目光从她盈了水雾的双眸渐渐往下,经过她的唇、细颈、香肩,最后落到她被水面勾勒出了日渐饱满线条的半片胸脯,喉咙上下打了个滚,却没说话。
水波徜徉,申令祎强忍着异物进入的惊呼,双手撑着浴桶壁,环顾一眼,俩人脱下的衣物已被他收拾了整齐放置在一旁。
谢允享受着身上女人一举一动间给感官带来的刺激,本来还在犹豫自己的提议会让妻子觉得自己不知廉耻。
但是申令祎带给他的快乐,让他心中的那一点犹豫,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