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郎君和表姑娘回来了。”两人刚回来,便有下人来通报。
秋菊附在老夫人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哦!还有这样的事!”老太太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
昨日淑乐那丫头派人来传话,只说瑶儿喝醉了宿在傅家,如今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正满腹疑问时,关瑾君走进来,噗通一声跪地。
“君儿,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诧异问道。
关瑾君抬眸看向老太太,“祖母,昨夜君儿做了糊涂事,唐突了瑶儿,望祖母原谅。
大错已铸成,为了瑶儿的清白,孙儿恳请祖母将婚事提前。”
“你,你糊涂啊!左右不过三个月的时间,我再劝劝她这事多半能成,你怎么就这般心急!”老太太无奈拍桌怒视关瑾君。
她早看出两人间有情,却不知为何瑶儿一直抗拒,她原是想等办完了淑蓉的婚事,再好好劝道劝道瑶儿。
却不想这个糊涂小子,竟干出这种事来,这下只怕事情更难办了。
“孙儿自知不该,却不后悔,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瑶儿另嫁他人,若不能与她在一起,往后的每一日于我而言都是煎熬。
孙儿从未求过祖母任何事,只求祖母成全孙儿这一次。”关瑾君伏地叩头。
老太太怒气未消,冷着脸,“瑶儿怎么样了?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关瑾君抬起头,双眸冷了几分,“瑶儿现下在桃园并无大碍。
此事还需祖母做主,昨日有人在瑶儿的酒水里下药,想要毁她清白,若不是孙儿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起此事他不禁后怕,若不是他发现花程锦中途离开,追出去查看,那现在瑶儿大约会成为花程锦的未婚妻,一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里就揪痛不已。
“是谁这般无耻!”老太太双目圆睁,没想到竟有人将主意打到国公府的头上。
“此事,只怕与弟妹逃不了干系!”关瑾君沉着脸冷脸语气冰冷。
“什么?”老太太怔愣半晌,沉声道:“可有证据?”
“此刻人证就在门外,还请祖母做主!”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轻饶了她们。
“去将所有人都召集过来,我镇国公府,绝容下这种心思不正之人。”老太太脸色阴沉,一股山雨欲来的氛围瞬间笼罩着整个慧芳园。
须臾众人赶来慧芳园。
“母亲不知叫儿子回来,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关成宇急匆匆从衙署赶回来。
郑芙蓉见老太太脸色阴沉,心虚的站到丈夫身边低垂着头,心口一阵阵发紧。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大事需要告知你们。”老太太喝道:“将人带上来!”
何琳押着被五花大绑的丁雨走进来,只见她头发凌乱,浑身是伤,嘴里被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咽声。
“怎么又是你?”见丁雨这般,林氏便觉事情不简单,皱眉看向儿子身后的儿媳,眉宇间透着愠怒。
“祖母,究竟发生了何事?”关瑾玉察觉出妻子的躲闪,心中一紧。
老太太看向关瑾玉眼中的凌厉收敛,“让你大哥来说。”
关瑾君眼神示意何琳,何琳忙向众人解释道:“丁雨伙同二少夫人三番五次设计坑害表姑娘,昨日婚宴上,二少夫人买通了傅府的一个管事婆子,偷偷在表姑娘的酒里下药。
不仅如此除夕夜表姑娘遇险一事,也是她们提前设计好的。
还有之前流产一事,也是如此,丁雨已经全部招认画押供词再次。”
“竟有这样的事!”关成宇皱眉伸手接过何琳手中的证词。
李氏大惊道:“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如此?”
林氏站起身抬手一巴掌打在郑芙蓉脸上。
郑芙蓉没有防备被打了个踉跄,错愕抬头看向林氏,“母亲…”
“你别叫我,你这样的儿媳我消受不起。”林氏平生最痛恨人使用下作手段。
上次的事情她已经忍了,这次她居然还不知悔改。
“你实在太叫我失望了,这一巴掌就算是替瑶儿打的。”
“母亲息怒!”关瑾玉护住郑芙蓉。
“你们不过是听了这个丁雨的一面之词就这般对我,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妒忌乐瑶想要除她而后快,与我什么相干。”郑芙蓉捂着脸争辩。
“你们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相信我。”
“弟妹若是不服,咱们不妨将傅府的管事抓来当众对质!”关瑾君冷冷皱眉。
关瑾玉皱眉,见这个时候了,妻子居然还在狡辩,眼中满是失望与心痛。
“你说我们不信你,那你敢说上次落胎的事不是你一手设计的?敢不敢对天发誓这次的事与你无关?”
郑芙蓉双眸闪着泪光看向关瑾玉,“连你也要抛弃我、不信我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当初为了两家的声誉着想,让你嫁与二郎,我知你所嫁非所爱心里委屈,因此对你心怀愧疚,对你一再宽容忍让。
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知错犯错,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
真正该委屈的是我的玉儿,是我老婆子的错,竟叫你这样心机深沉善妒自私的人了进门,造成今日的局面。
如此下去只会耽误我玉儿的一生,今后还不知要惹出多大的祸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