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拘礼,今日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快回去吧!”惠文帝摆手,由和坤搀扶着上了銮驾。
车马缓缓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皇帝一走,众人也纷纷告辞。
关瑾君一脸讳莫如深的看着銮驾离开的方向,直到马车消失在黑夜尽头。
惠文帝微眯着眼一脸的疲惫之态,微微靠在车壁上,“人老了就是容易冲动,今日过后君儿的身世怕是瞒不住了。”
当年香兰是他亲自买来照顾惜玥的,直到惜玥病逝。
关成峰去接孩子,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所有曾经见过他们,和她们母子有过接触的人通通被灭了口。
香兰看到了一切,当场吓傻了,关成峰实在不忍心,念在她忠心护主的份上,只割了她的舌头放任她自生自灭。
原以为此生再不会相见,却终究逃不过命运安排,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君儿找了回来。
“可需要老奴……”和坤眼神微暗,做了个杀的手势。
“不必,这么多年过去了!”惠文帝抬手摇头,一脸怅然若失,“这个世上知道她的人所剩无几,朕不想再为此徒增杀孽。”
夏侯珏满腹疑问,转头看向将军府的方向,“去查一下那个疯妇人的来历。”
父皇自登基以来,已经二十多年不曾离宫,这个疯妇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父皇似乎对她不一般。
……
新房里,乐瑶盯着婴儿手臂粗的龙凤呈祥红烛发呆,听说新婚夜蜡烛不能灭,寓意婚姻美满,日子红红火火。
“郎君回来了!”门口春花的声音传来。。
乐瑶忙起身迎上去问:“怎么样?”
关瑾君抬眸,眼中的惊艳之色一闪而过,魂也被勾了去,哪里还管得了旁的事。
乐瑶雪白红润的肌肤,包裹在红色绸缎制成的过膝吊带裙里,红的衣白的肌肤透着极致的诱惑。
薄薄的长裙下玲珑有致的身段若隐若现。
脚上穿着她自制的拖鞋,雪白圆润的脚指犹如一颗颗粉嫩珍珠一般。
“这些是你自己做的?”关瑾君眸色深沉,声音沙哑的不行。
女子身上独有的馨香霸道的直冲鼻腔,一瞬间他浑身燥热难耐。
“你,你等等!”乐瑶被他眼中的光灼的浑身发烫,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披肩。
“不必穿了,总是要脱的!何必麻烦?”关瑾君抬手握住她的柔夷往床边走。
“要不我们聊会儿天?”总不能一上来就那什么吧!
“想什么呢!合卺酒还没喝呢!”关瑾君大笑一把抱过乐瑶将人放在床上。
“明明是你,是你眼神不单纯!”乐瑶羞得面红耳赤,搞的好像是她迫不及待了一样。
“喝完这酒我们才算真正的礼成。”关瑾君端着瓠瓜装的酒,坐到她旁边。
乐瑶一见就躲,“这也太满了,你是想灌醉我吧!”
“这样才寓意婚姻美满啊!”关瑾君一脸坏笑,不给她躲的机会。
是这样吗?她表示怀疑,却还是乖乖接过,两人交臂对饮。
四目相对,乐瑶总觉得他眼里除了欢喜还有一丢丢别的。
看着瓠瓜里盛的满满的酒,一咬牙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再一低头,发现他只是浅酌了一口,便不再动了。
“什么意思?我都干了!”乐瑶将她的瓠瓜倒过来,一滴都没流出来。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合卺酒谁喝的多,就表示谁陷得深,今后会被另一方压制。”关瑾君放下酒笑得一脸欠揍。
乐瑶眨了眨眼,咧嘴一笑,“是嘛,我不信!”
她们那里还有压鞋子的说法呢!你个古人肯定没听过吧!小样看我怎么用魔法打败魔法。
关瑾君也不争辩,取过床头放的红绳,神色无比郑重的将两个瓠瓜合在一起用红绳一圈一圈的绑好。
“这又是什么?”乐瑶好奇凑近,只见他修长好看的手上绕着红线,绑的细致又认真。
“这叫合二为一,寓意着夫妇一体。”
“合二为一?”乐瑶的脑子里立刻飘出些有颜色的画面,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你们古人真是规矩多!”
“我们古人?”关瑾君将绑好的瓠瓜放在床头,抬眸看她,“此话怎讲?”
他不止一次听她这般说,从前不曾察觉,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怪异。
他们是古人,那她呢?
乐瑶心口一惊,忙道:“你比我大七岁,我尚在襁褓中的时候,你都已经开始上学堂了,不是有句古话说三岁看老,所以,所以你可不就是古人嘛!”
这理由真牵强,她自己都险些编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表哥他信了没有?
信不信的不知道,但是气是真生了
关瑾君双眸喷火,咬牙切齿道:“你是说我老?”
“没有,绝对没…呜…”乐瑶还没来得及解释,人已经被推倒,唇也被封上。
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一只作乱的手一路向下,乐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关瑾君双眸猩红,声音沙哑道:“我老吗?”
乐瑶抿唇摇头,胸口剧烈的起伏,身体本能的打颤。
关瑾君满意的俯身,温柔的吻过她的额头、鼻尖、一路向下来到唇边,呢喃道:“这是我梦里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