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叫的可真吓人!”
听到惨叫的声音后,谢英在院子里疑惑地望过去,不过只听到声音,并没有见到人。
“不知道啊,可能伤的挺重。”
隔壁的宋小芸也出来,两人隔着一米多高的围栏聊了起来。
陈二狗的声音,让隔壁两家的人都出来观望,知道是李大夫救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殴打呢。
“那人还能大喊大叫,估计问题不大。”
叶晚晚撇了撇嘴,心里暗道还是李叔厉害啊!不过还是太便宜他了。
“晚晚,听说你今天去镇上了?”
“是啊,芸姨,出去寄信顺便带了点日用品回来。”
谢英喊宋小芸妹子,于是叶晚晚和苏向瑞便喊她芸姨。
“今早她走的急,没来得及问你要不要带东西,过段时间她还会去镇上,你看有什么要带的,可以说一声让她捎回来。”
他们几家情况特殊,基本上都无法外出,在生活上也有很多不便。谢英耐心地解释了情况。
“芸姨,估计下个月才能出去。您要带的东西,提前跟我说一声。”
“好,麻烦你了。”
见两人这么客气,宋小芸也没有再客套,家里的确有一些要买的东西。
过了没多久,叶晚晚就看到妇人扶着陈二狗从李大夫家出来,陈二狗脑袋上包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只是瘸着脚,走的挺怪异。
待两人身影看不见了之后,叶晚晚跟谢英打了声招呼,便跑去李大夫家。
这会家里光线暗了下来,李大夫点上了煤油灯,正在给银针消毒,针灸的银针感觉和缝衣服的针类似。
“李叔,怎么样了?”
李大夫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不变,缓缓开口。
“那人轻微脑震荡,身上多处淤血,没什么大碍,过几天再来扎几针就差不多了。”
“哦!”
有点失望,叶晚晚高兴的嘴角拉了下来。
“我给他多扎了几处穴位,没有大的影响,只不过会肿几天。”
眼神一亮,叶晚晚瞬间心情大好,“李叔,真的吗?哈哈,太好了!”
刚刚病人来的时候,叶晚晚拉着他,跟他说那人心术不正,能不能让他多受点罪,言下之意别那么痛快治好她。
这话倒是让李大夫意外,今天爷吃了人家特意带回来的包子,于是给他脚底扎了几处,让其位置肿了,这不出去时瘸了脚。
“那人怎么惹你了?”
“没有惹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人。”
答应别人不说出去,叶晚晚便敷衍含糊。陈二狗既然是这个村里的人,搞不好那姑娘也是村里的人。
“是你打的?”
哟,这小姑娘还挺有正义感,上次还舍命救人,对家里也挺孝顺,人品还不错,李大夫若有所思。
“啊?”叶晚晚听明白了,但装傻,笑嘻嘻地说道,“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呢,我这么善良怎么会打人呢!”
李大夫看了她一眼,没再接这个话题,高温消毒后,用棉花擦干净,便放进包里。
“李叔,这针灸好学吗?”
见过几处李大夫用针灸救人,发现头疼脑热或者感冒发烧的症状,针灸下去见效还真挺快的,搞的叶晚晚心里颇好奇。
“你感兴趣?”
“有点,就是觉得很神奇。”
但这话却让李大夫愣了一下,脸上表情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就消失了。
“没什么神奇的,不过是家传的治病救人的手艺罢了。”
随后又说道,“回去吧,我要弄药了。”
明显赶客,叶晚晚心里颇纳闷,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这时李大夫一脸疏离,叶晚晚不好多问只好离开。
“好,李叔,我走了。”
在回家的路上,叶晚晚回想自己说的几句话,也没想出来有什么问题。
但李叔医者仁心,不是一个无缘无故这样的人,来这里的人毕竟都多少经历一些不好的事,叶晚晚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于是,很快将这个问题放下,既然李叔不愿意多谈针灸,那以后她就不问了,就是有点小遗憾。
从大队鸡棚买回来的小鸡苗,养了小半个月,已经长大了一点点,看起来还挺可爱的。
大概日子过的太单调,叶晚晚就开始给自己找点乐子,时不时和苏向瑞一起观察小鸡,数着日子,盼他们快点长大,到时候好下鸡蛋。
买回来的布,谢英给家里人缝制成了贴身内衣。还剩多的布,就给叶晚晚做了一件上衣,偏民国风的样式,简单大方。
叶晚晚发现谢英的手还挺巧,越是相处,发现她真的多才多艺,很厉害!
衣服穿在身上,还挺秀气,正好天热起来穿。
明明没有多少布,多数都给她用了,这些叶晚晚没有挑明,但都记在心里。
种植水稻的秧田已经冒出来一大截,长势喜人,过不了多久,就要插秧了,插秧是个苦难活。
与之相比还是种植棉花苗更好,至少在旱地上。
曾经不懂田地的普通小白,如今也算在农忙的带动下,慢慢了解了这些,虽然很累,但对农田有了一点点情感。
或许在华夏人的内心深处,对种田会有一种莫名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