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上旨意,查抄镇南王府!王府上下,不得藏私!违令者,斩!”
一队又一队的官兵,冲进了王府,王府外,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不出所料,来的都是太子身边最受信任的人。
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云倾努力睁开眼,小沫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小姐,厨房失窃,所有东西都不翼而飞。
还有,抄家的人来了,小姐可能吃不了鱼了。”
鱼!她是一定会吃的!
“小沫,扶我出去!”
“是!小姐。”
小沫扶着云倾,朝着外面走去,王妃宁梦然急匆匆的朝着云倾跑来,“郡主,你好点没?王爷在宫中一直未归,几位公子也未曾回来,抄家的官兵已经进府了,这可如何是好!”
如今的王妃,并非她亲娘,她娘生她的时候难产撒手人寰,宁梦然是她爹后来娶的继室。
她性格跋扈,对宁梦然,向来不友好,所以宁梦然也不敢自称她母亲,对她亦毕恭毕敬。
其实她是宁梦然带大的,宁梦然对她呵护备至,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才被她爹娶为继室。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宁梦然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好像是从云柔进府以后!
她跋扈嚣张自卑的性子,和家里冷漠的关系,都少不了云柔的手笔。
“抄家就抄家吧!不死总有以后!”云倾忍着心底的情绪淡淡地说着,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宁梦然看着淡定的云倾,微微愣了一下,没敢多问什么。
府中官兵来来往往,却没有在王府查抄到任何东西。
“库房空荡荡,什么东西都没有。”
“主院什么东西都没有。”
“偏院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厨房一粒米都没有……”
“镇南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空的,甚至连一样家具都没有。”
这让众人都傻眼了,镇南王府自己人也惊呆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前一刻府上还有很多东西呢,后一刻就空荡荡了。
“好你个云忠,为了逃避抄家,竟敢隐匿财物!”为首的人怒不可遏,太子一心想要抄了镇南王府,他们也暗中盯着镇南王府。
却没想到镇南王府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他们没见王府的人出入啊!
再说了,偌大的镇南王府,要想搬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实在是奇怪!莫不成见鬼了!
什么都没得到,这算什么抄家?
“官爷冤枉啊!我们怎敢隐匿财物,还请官爷明察。”宁梦然确实也疑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将镇南王府的人,通通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明日流放至极寒之地!”
镇南王府所有人,都被投入大牢中。
镇南王云忠和云家五兄弟被太子杖责八十军棍后,也投入了大牢中。
看着一身伤的镇南王和五个哥哥,云倾双眸含泪,挣扎着起身跑到镇南王跟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爹爹,你还好吗?”
狗太子明面上并未对云家做什么,也未曾夺他们封号。
只是重伤爹爹和哥哥们,他这是想借流放之机,除去她云家,又不被人诟病。
又当又立!
狗东西!
“倾儿,不哭,爹爹没事!都怪爹爹,没见到皇上,让你受苦了。”
“爹爹……”云倾趴在云忠面前不禁哭了起来,再次见到爹爹,真好!
这辈子她一定会保护好爹爹,保护好云家。
“爹爹没事,别哭!不过是流放而已。”云忠伸手擦了擦云倾眼角的泪,一脸宠爱,“王妃,倾儿面纱湿了,为她换一条。”
“是!王爷。”宁梦然急忙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面纱递到云倾面前,郡主自生下脸上便有一块胎记,这些年面纱从未离身。
她什么都可以不准备,但郡主的面纱,一定不能缺。
换了面纱后,云倾看着云忠开口:“爹爹,明日便要流放上路了,如今咱们且好生歇着,才有力气。”
“好!”云忠觉得,她闺女好像变了,若是以前,此刻她一定是大发雷霆的。
云倾坐在云忠身旁,靠在墙上闭着眼,狗太子这昏君,她小姑父虽然是大皇子一党,但云家从未站队。
云家从始至终都只忠于皇上!他想要赶尽杀绝,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她的魂再次飘飞起来,前世在皇城当了那么多年的阿飘,也没有白费。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东宫,云倾径直朝着太子的库房飘去。
不愧是一国储君,富得流油啊。
各种奇珍异宝,锦缎布匹,金银字画……云倾片刻都没有耽搁,直接将太子库房一股脑都收进了空间里。
但她知道,太子可不止这一个库房,明面上他就有两个库房。
收完第一个库房,云倾朝着第二个库房飘去,全都纳入空间里。
除了明面上的,还有他书房的暗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