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对于她爹,素日都是比较惧怕的。
可这一路来的折磨,让她早已崩溃无数次,生不如死的感觉,倒不如一刀了结了他。
“没有云家,起码我晏家是平安的。哪一次军功,不是爹爹你自己在战场上拼命搏出来的。
事到如今,还要让我晏家跟着云氏一族受罪!”
晏青气得抬手一个大巴掌就扇在了晏欢脸上,“混账东西!你老子平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目无尊长,不知尊卑!”
晏夫人见自己闺女被打,顿时心疼极了,“晏青!她是你的亲女儿,你难道看不到她此时有多虚弱了?你竟然对她下手!”
晏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女儿这一路已经吃了这么多苦了,他竟然还对自己女儿下狠手。
“就是你平日惯的,才让她如此目无尊卑!”
“晏青!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了!你成年征战在外,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不是我在操心?
欢儿她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打她!难道欢儿说错了吗?咱们晏家不是受了云家的连累?
你的军功,哪一次不是靠你自己拼搏出来的?你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哪一次不是因为镇南王才有的?”
晏青气得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这是他的妻女?
她们心底便是这样想的?
是他疏忽了府中的管教啊,以至于他的妻女都成了这般不懂得感恩之人。
他跟着王爷征战,在战场的厮杀,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够明白。
他浑身是伤,王爷父子几人何尝又不是浑身是的伤?
王爷在战场上救过他多少次?他欠王爷的,不仅仅是提携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啊。
她怎能这般轻易就揭过了?
原本他只以为,因为他常年在外征战,甚少在家中。所以她对他有些怨言,平时做事带有些怨气。
他都尽量的忍让,也体谅她在府中打理的不容易。
却没想到,在她心中,竟然是这般想的。
他愧对王爷啊。
“王爷,是属下管教无方,对不起王爷。”
对于晏青家中的事情,镇南王自然是有所耳闻的。晏青出身不好,一切都是靠自己在战场上打拼来的。
而他夫人,却也算是官家小姐,起码出身比晏青好。
这么些年来,也只生了晏欢一个女儿,即便如此,晏青也没有动过纳妾的念头。
“晏青,咱俩之间,不必多言。你的伤可还好?是不是化脓了?”
天气这么热,又没有药,这一路奔波,可哪里受得了。
要不是他闺女悄悄给他们准备了金疮药,他们也不能这么快就好起来的。
晏青脸色很不好,经历刚刚的事情,他整个人也变得有些低迷起来。
云倾看了一眼晏夫人和晏欢,蹙起了眉头。
这个晏欢,与她向来不对付,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跋扈,所以自然就看不上对方。
至于这个晏夫人嘛,前世她并未关注,所以对她的了解,倒是少之又少。
没啥记忆,但是看起来,她觉得不是什么好人呐。
“爹爹,晏将军一路受苦了,这天热,你水壶里的水给将军喝一些,去去暑气。”
有了云倾的提醒,镇南王急忙拿出自己的水壶,递到晏青手中,“晏青,这是倾儿熬的去暑的水,你先喝一些。”
晏青张了张有些干涸的唇,最终还是接过了镇南王的水壶。
喝了几口后,他顿时觉得自己浑身舒畅多了,似乎连精气神都好了很多。
至于晏夫人母女两人,云倾自然是没打算要拿灵泉给她们喝的。
一个恨她的人,还要给她喝灵泉?
想啥呢?
宁梦然看着晏夫人和晏青狼狈的模样,最终是于心不忍。想到晏家确实是因为受到了云家的连累,才会如此。
宁梦然拿着水壶和一些吃的就准备上前,云倾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
母亲水壶里也是灵泉,这玩意儿也是不能乱用的。
她给自己家人使用,想必自然没什么问题,晏将军身上的伤确实严重,对她爹又十分忠诚,她才想着让爹爹给他喝两口。
收到云倾的眼神,宁梦然急忙放下手中的水壶,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站在云倾身后。
“母亲,柔儿水壶里还有水,拿她的水壶来。”
“好!”宁梦然走到云柔那边,云柔此时还没有醒来,她直接就将水壶拿过来。
云倾拿起两个梆硬的馒头和云柔的水壶,走到晏欢和晏夫人跟前,十分友善的开口:“晏夫人,我们这里有些水和吃的,你们先吃一点吧。”
看着云倾手里有些黑乎乎的满头,还有云倾那云淡风轻的模样,晏欢越发来气了,只见她抬手就打掉了云倾手里的满头和水。
朝着云倾咆哮道:“丑八怪!谁稀罕你的施舍!滚!”
她宁愿饿死,也不吃这丑八怪的东西。
云倾顺势就朝后倒下去,跌坐在了地上,只见她双眸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