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隽人都快不行了,却还是不肯松口。
他都答应给他那贱人娘以城主夫人之礼葬在父亲身旁了,他还想怎样!
“温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温桑无比的恼怒,他都这个样子了,竟然都不肯将右卫令拿给他。
温隽未曾婚配,也没有孩子,就只有他一个兄弟,他居然想将右卫令带到棺材里去。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又能奈我何!左右不过是多折磨我一番罢了,这么些年来,我早已习惯了。”
“是吗?来人!去将她母亲的坟给我刨了,将里面的骨头,给我挫骨扬灰!”
听到温桑的话,温隽吓得立马就坐起来了,“温桑,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温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识好歹,我就将你母亲挫骨扬灰,一把就扬了!”
“温桑!你敢!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戳脊梁骨?那是个什么东西?谁看见是我干的了!温隽,交出右卫令,本城主可以考虑留你一命,否则,你母亲连死都不得安宁。”
温隽听着他的话,沉默了起来。
温桑十分的不耐烦,于是朝着身后的人说道:“去!将坟刨了,挫骨扬灰!”
“十五滴城主心头血可使二令合二为一,沾了心头血的左卫令可在百米之内自动引出右卫令,使其成为完整的锦卫令。”
温隽急切的说着,说完大咳了起来,险些一口气没提得上来。
看着温隽这般模样,温桑扬起了一抹笑意,“隽弟,早说出来不就行了吗?哥哥又怎会为难你呢?
毕竟,你可是我唯一的弟弟呢!你放心,只要我拿到了锦卫令,哥哥定然不会为难你的。”
温桑抬了抬手,将自己身后的人叫上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他身后的人急忙走了出去。
温隽气若游丝,眼神迷离的看着温桑,朝他伸出了手,“放过……我……娘……”
“本城主自然不会为难一个死人,只要我拿到锦卫令,我也没兴趣和一个死人计较。可若你敢骗我,我就将你娘挫骨扬灰后,拿去喂狗。
让她生生世世永不得超生!”温隽最在意的,就是他娘。
如今他人都要死了,也再也护不住他娘了。
他自然不会拿他娘来开玩笑骗他的。
此时此刻,温隽府外,已经被温桑的人围成了铁桶似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温桑并没有得到温隽的回应,他已经陷入了昏迷,整张脸苍白虚弱无比。
温桑微微示意自己身后的大夫,那大夫走上前,伸手搭在温隽的脉搏上。
“城主,温隽公子的脉搏似有似无,恐怕也就是这一日两日的事了。隽公子身子本就弱,若是没受到刺激,想来还能多一些时日的。”
“嗯,本城主知晓了!”得知温隽只有一两日可活了,温桑心情美极了。
“拿短剑来。”
他身后的人,立马给他递过来一柄短剑,“城主,隽公子说的话,属下觉得有待考证……”
“他不敢骗本城主!都要死的人了,他不敢骗本城主的,他可舍不得本城主将他母亲挫骨扬灰。”
“可……城主……”
“好了,不必多言,本城主心中有数。”
“是!”
温桑拿着短剑,将自己外袍掀开,里衣也解开,随后拿起匕首,一刀用力的扎在自己胸口上。
血瞬间就流出来了,他从身上拿出左卫令,就去接心头血,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左卫令上。
就在这时候,温桑只觉得身子似乎没有丝毫力气,他身后的人,也瞬间就都倒在了地上。
这让温桑大惊,也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左卫令摔出去好远。
温隽从床上坐起来,悠然的走到左卫令前,伸手捡起来,嫌弃的擦了擦上面的血,然后温桑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站在他跟前。
“我的好哥哥,多谢你赠令之情,小弟会铭记于心的。”
“温隽!你没事?你敢骗我?”温桑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温隽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他这是早就谋划好的,想要骗取他手中的左卫令。
“骗你又如何?”温隽一脸笑意,拿到左卫令,他从自己身上拿出右卫令,将二令合二为一,一块完整的锦卫令就呈现在他手中。
“温隽!你敢造反?!来人,给我拿下这个逆贼!”温桑气急败坏的喊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阿大!”
“大哥!阿大在!”
“带人去城主府,反抗者,杀无赦!一个时辰之内,我要整个温良城!”
“是!大哥!”阿大带着人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了,他娘的,憋屈了这么多年,被温桑那狗日的欺辱了这么多年。
他终于可以放手大干一场,为大哥报仇了。
弄死他娘的!
“温隽!你想干什么?!”温桑此时慌了,温隽看起来,哪里还有半丝病态啊,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健康完好的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