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何时见过这样的何莲啊,都看呆了,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陈翠翠。
见自己大哥被一个家丁拿捏,她怎会甘心,急忙上前,朝着何莲怒道:“何莲!你如今已经不是陈家妇了!你给我赶紧滚!”
虽然不知道何莲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家丁和婆子,但她敢断定,这些人不过是她在外面找来的。
想要通过这些人,从陈家这里拿走家里的东西,然后再给他们工钱。
她想都别想!
陈家的一切都是她闺女的!
何莲冷笑了一声,如今她确实已经不是陈家妇了,所以她也无需对陈家人再包容忍让了。
只见何莲迅速抬手,一巴掌狠狠地落在了陈翠翠的脸上,“我呸!你以为你陈家是个什么金窝银窝?还陈家妇?
小贱人!这一巴掌,我早就想打你了!这么些年来,若非是你在中间挑拨离间,我的孩子又何至于……”
被一个自己从来看不起的商女掌掴,这对陈翠翠来说,绝对是耻辱。
怎么说她从前也是白家的当家主母,皇上皇后她都是时常见的人。
如今竟然被一个商女掌掴。
“何莲!你这低贱的商女!你敢打我!本夫人以前可是得封过诰命的!”
云泥之别的人,她怎敢对她动手!
何莲脸上的冷意更浓了,“你也知道是以前啊?离开白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文不值!”
“你……”陈翠翠被气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你一个低贱的商女,你离开陈家,又算个什么东西?最低贱之人!”
“老娘离开你陈家,我依然有大把的银钱,我的孩子依然可以穿金戴银。没有我的陈家,又剩下什么?”
“呸!臭不要脸的贱人!你休想从陈家拿走任何东西!”要想从陈家拿东西走?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我给你们说!这个女人可没银钱付给你们!这是我陈家,你们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我哥哥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敢动一个试试?
可别最后银子没拿到,反倒吃了牢饭!识相的就赶紧滚出去!”
“不必和他们啰嗦!对照我的嫁妆单子,将所有东西都给我带走!这是这些年我贴补陈家拿出的银钱账单,陈家必须给我全都吐出来!”
何莲将一个账本丢给了陈老太太,一脸不屑的朝着里头走去。
家丁和婆子牢牢地控制着陈家人,陈家老太太气得直发昏,一口气险些就没有提上来。
“混账!老婆子我还活着呢,你敢在我面前放肆!”
“姑奶奶想放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你们要撕破脸的,既然如此,不来个鱼死网破,岂不是对不起你们的一番谋划?”
何玉兰和何玉萍看了一眼这几位和自己有血亲关系的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何莲一手牵一个,“兰儿,萍儿,将你们的东西,全都带走!”
“是!母亲。”
陈家人眼睁睁的看着何莲带着家丁婆子里里外外的开始搬东西,却毫无办法。
“翻天了翻天了,来人啊,抢劫啊!”
“来人……”
“将她们的嘴给我堵上!”
“是!”这些婆子闻言,也懒得四处去找堵他们嘴的东西的,直接伸脚将脚下的裹脚布扯下来,直接堵在陈家人的嘴上。
闻着那专属脚的恶臭在嘴里,陈翠翠胃恶心的翻滚着,可家丁死死的堵着她的嘴,她吐都吐不出来。
贱人!
何莲这个小贱人!她怎么敢!啊!!!
何莲带着家丁婆子很快就将整个陈家搬空了,一件又一件的通通装上了马车。
“对照一下,看陈家还缺我多少。”
“是!”
很快,底下人就对好缺口了。
“小姐,陈家现在所用的这些东西,都是您的嫁妆,您的嫁妆大半都折在陈家了,还有这些年您给陈家的银钱。
陈家的库房以及私库还有其他铺子算在其中后,折算成现银,大概还有37万两左右的缺口。”
何莲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这个奴才匆匆地朝着外面走去了。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以后,确定陈家已经搬空了,何莲才带着两个女儿,重新来到陈家人跟前。
“将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
陈家人嘴里的臭袜子,终于被拿出来了。
“呕……”
“呕……”
“何莲,你这小贱人,你敢明目张胆的搬空我陈家!你敢在陈家抢劫!你等着我儿报官你去坐牢吧!”
何莲丢出刚才自家仆从做好的账单,一脸不屑,“报官?好呀!去吧!证据都给你准备就好了!”
“何莲!我哥哥是朝廷的人!你敢这般肆无忌惮的行事!”
“何莲……!”
“真是聒噪!朝廷的人?呵!也不看看,没有了白家,就凭陈安康这么个玩意儿,还以为是从前有人罩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