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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和于周的联系频繁,但是过了不到两周,我们互相之间发的消息便少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即便是再熟悉的人也是一样,如果一段时间不见面,相互之间的沟通便会逐渐减少,不过等到大家再见面的时候,依然感情依旧。
我再次无所事事起来。某日午后,我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睡着了之后,夏云朵把我叫醒,她对我说,小乐,你应该找点事情去做,不能每天再在家中浪费时间了。
我揉着眼睛坐起,对她说,小姨,你不是每天也在家里浪费时间吗?
夏云朵说,咱们不一样,我现在还在上学呢,虽然没什么课,但是我的身份还是学生,而你已经不是学生了,你已经是社会人了。
我说,在我自己的心里,现在依然是学生时代的那种感觉。
夏云朵说,既然你还想当学生,那你现在可以去学习呀,像我一样去考专升本,或者去参加自考,提升自己的学历也是一种进步嘛。
我说,小姨,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一个非常懒的人,没有人监督我,我根本踏不下心来学习。
夏云朵说,我可以监督你,我就爱管着别人。
我说,那还是算了吧,我一点儿不想被你管着。
夏云朵说,我还有一个主意,你如果不想去考本科,那你可以先去考个驾照,反正你有的是时间。
我说,这还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主意。
第二天,夏云朵一早把我叫起,便带着我去了她之前报名的驾校。交钱报名,网上约课,一气呵成。
驾校有班车,我每天都要打破自己最近养成的作息时间,早早就要起床去赶班车。我出门的时候,夏云朵还在打着呼噜。
四天的交规课程很快就学完了。如我所料,我依然像上学时那样,只要坐在教室中,眼皮就会发沉,每到下午的课程,便会趴在桌子上小睡一会儿,即使老师绘声绘色地讲述自己经历的交通事故,也让我打不起精神。
晚上回到家,夏云朵则会戴上眼镜,束好头发,拿起那本厚厚的交规书,像个老师一样,一边在客厅里遛达,一边随机出题考我。尤其是临考科目一之前,余新前来找她,她让余新先回到她的房间之中等着她,她要再过一次老师的瘾。据我所知,我们大三那年,她就给于周和刘鑫充当过photoshop的老师,指导他们图像处理工具的使用。
夏云朵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截老式电视天线,拿在手里,就像拿着一个教鞭,当我走神的时候,她的“教鞭”便会准确地敲到我的头上。
有时候我觉得夏云朵特别神奇。我从小就跟她一起玩,甚至在我无法自如地控制排尿的年龄,还曾将自己的童子尿撒到过她的身上,即使她将我摔在地上,我也没有记恨她。虽然按照辈分来说,夏云朵是我的小姨,但是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姐姐看待。我很听我的这个“姐姐”的话,她说往东,我就不敢往西,她让我打狗,我就不敢撵鸡。有时候我会和她顶嘴,和她开玩笑,但是从心里还是很尊重她的。而现在,我的这位小姨“姐姐”,竟然摇身一变,变成了我的老师,她敲在我脑袋上的“教鞭”,居然和我小学老师的手法如出一辙。我知道,我的那位习惯用教鞭敲人的小学老师,也曾是夏云朵的老师。
我得说明一下,我对夏云朵完全是亲属之间的情谊,并没有其他不妥的想法。
夏云朵接连考了我两三百道交规题,花费了我们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她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说我应该能够顺利通过科目一了。我被她折腾得十分疲惫,见她满意了,便把她赶回了屋,让她去陪余新。而我们打开她的屋门时,发现余新早已趴在她的床上睡去。夏云朵捂着嘴笑了,和我悄悄退出了屋。她颐指气使地让我去睡沙发,而她则要在我的床上“凑合”一宿。
第二天的科目一考试,我顺利过关,考了98分。考完试,我并没有着急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夏云朵爱吃的零食。
当我笑嘻嘻地把零食放到夏云朵面前时,她也笑逐颜开,并且恭喜我顺利通过了科目一。
之后,我隔三差五就要去驾校的内部场地训练科目二的内容。夏云朵无法再传授书本上的知识,只能用她学车的经验跟我纸上谈兵。好在我约到的教练比较认真负责,在他的指导下,我的科目二也顺利过关。
紧接着便是科目三,我只在实际路面上开了一圈便被匆匆安排了考试。这让我感到紧张,我畏惧马路上行驶的车辆,我看到行人和自行车便会恐慌。负责路考的教练告诉我,有这种心态很正常,每一个驾驶员都会经历这个过程。他的话让我稍有缓解,但是我依然感到害怕,以至于我在考试中刚刚启动汽车,松开离合,转动了一下方向盘,就被副驾驶的考官告知“扣了十分”,原因竟然是起步没有打转向灯。
万幸的是,我在考科目三的时候,仅仅犯了这一个错误,最终还是以90分的成绩通过了考试。
我拿到驾驶证的时候,已经临近了零九年的圣诞节。
为了庆祝我顺利考下驾照,夏云朵提议,平安夜的时候,我们三人——包括余新——一起去吃一次“金钱豹”,当然,是为了祝贺我,所以是我请客。我欣然同意。
“金钱豹”是那时较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