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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酒之后,我迫切地想要抽根烟,一摸兜,发现自己的烟落在了吴晓诚家。我可不会为了一包烟转身回去取,过了马路就是我们小区了,我可以到我们小区外的小卖部买一盒烟。
买完烟,我迅速点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舒爽无比。我走进单元门,抽着烟等着电梯,一个在这里租房的外地妇女抱着孩子也走了进来,她见我抽着烟,厌烦地在孩子面前扇了扇,挥散着飘过去的烟雾。我感到有些惭愧,赶紧把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电梯来了,我让她们先上去,我等另外一趟电梯。
我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许萱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果子面包啃着,电视里发出着剧集的声音。
“你中午就吃这个?”我一边换鞋一边问。
许萱放下面包,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刚才什么情况啊?”
我说:“在一个朋友家里,他想找我借钱,我不想借给他,正好你打过来电话了,我赶紧借故逃出来了。”
许萱笑了起来:“你可真够贼的。”
刚刚,就在刚刚,吴晓夕也说我“贼”,而我实际上是一个非常诚实和笨拙的人,她们为什么都会说我“贼”呢?
我再次点燃一支烟,从茶几上拿过烟灰缸,坐到沙发一角上说:“你别吃面包了,我一会儿带你去我常去的一家拉面馆吃面吧。”
许萱说:“你不是吃完饭了吗……(嗅了嗅)你喝酒了?”
我说:“喝了有二两吧,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我没准得跟丫把那一瓶都喝了。”
许萱说:“那你去睡一会儿吧,昨天晚上回来得那么晚,今天你早上又走得早,好好休息休息吧。”
“没事儿,我现在一点也不困,我先带你去吃饭吧,我刚才也没吃饱。”
在我的坚持下,许萱妥协了。我带她来到了我常去的那家拉面馆,点了两碗面。她吃起面条来,一只手撩着头发,另一只手夹起非常少的面条,很小口地吃着,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我问她:“你以前在家吃面条也这么……这么淑女吗?”
许萱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我妈不让我大口吃,她说会溅到满处都是,还得给我洗衣服,所以我从小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我点了点头,不好再说什么,很快就将面条吃完,打着饱嗝看着许萱。
许萱一边小心翼翼地吃面,一边说:“我本来想下午请你去看场电影呢。”
我问:“什么电影?”
“《志明与春娇》。”
我说:“那等你吃完了饭就去看吧,我正好带着车钥匙呢。”
许萱停止了进食,她认真地看着我,平静地说:“我爸爸就是酒后驾车出的事故。”
我说:“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事儿了,没有警察会在大中午的就出来查酒驾……其实,我爸爸也是酒驾出的事儿。”
许萱放下了筷子,真诚地说:“我想,我爸爸当初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你爸爸也是那么想的。”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说:“你先吃饭吧,我一会儿不开车了,咱们打车去。”
许萱说:“明天再说吧,你下午还是回去睡个觉吧……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就像一只大熊猫。”
我揉了揉眼睛,说:“是吗?我自己没感觉。”
许萱说:“一会儿你回去照个镜子吧。”
等许萱吃完,我去结了账。走出拉面馆,我点燃一支烟,许萱说:“这是你今天的最后一根儿烟了啊。”
我问:“为什么?”
许萱说:“你昨天晚上就抽了很多烟,现在呼吸都是一股烟臭味……这样的话,你的肺很快就会烂掉的。”
我把手上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掉,说:“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
“别人不让我吸烟都是因为嫌弃抽烟呛到他们,目前只有你一个是关心我的健康的。”
许萱低头笑了笑,抬手把耷下来的头发拢至耳后。我对姑娘的这个动作很没有抵抗力,每当我看到女孩子拢着头发,便会怦然心动,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回到家,许萱把我推进屋,让我去睡觉,我拗不过她,只得脱鞋上床。她颇有耐心地帮我拉好窗帘,然后收拾了一下电脑桌上的垃圾。我侧躺在床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倍感欣慰。许萱收拾完,见我还在睁眼看着她,便走到我的床边,蹲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轻声安抚我:“睡吧,听话啊。”
我慢吞吞地闭上眼,只感觉她在我的眼皮上轻轻一吻。我刚想睁开眼,她的手便抚了上来,说:“赶紧睡吧,我出去了,不打扰你了。”说罢,她果然出去了。
昨天的晚睡、今天的早起以及中午的酒精和饱餐,让我的脑袋沾到枕头之后,困意大增,很快就睡去了。
我做了个梦,是关于女人的梦。在梦中,我看不清她的脸,我只知道她是一个身材匀称的女人。她赤身裸体,屈膝跪坐着,把我抱在怀里。我像个婴儿,又像个贪婪的成年人,用力吸吮着她。我很卖力,以至于将她的皮肤都嘬破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我整个口腔,她却安然无恙地低头看着我。我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却能准确地感知到她在微笑。这种微笑不是敷衍的、搪塞的,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真诚的笑。这种笑,我以前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