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白珍珠真的想狠狠给眼前这个女人一巴掌,然后说:“我绝不会用你的脏钱!”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因为如果这样,她很大可能是别想上学了,而上学是她唯一的出路,她绝不能不去上。
最终在谭甜甜嘲弄的目光之下,她矮下了身子,把钱一张张捡了起来。
每捡一张,她就更恨一分,同时深深记住了这份恨。
心里骂了谭甜甜无数句:贱货!
“赶紧滚,看见你个赔钱货就烦!”看着顶着一张跟自己八分像的脸,做出这么一副样子,谭甜甜莫名感觉有些火大!
“真是个没骨气的贱骨头!”谭甜甜愤愤骂道!
——
快要过年了,谭母一早到河边洗了衣服就准备回来炸年糕。
在他们这个村子里,每年过年都会炸年糕,且十分讲究。
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大概是从腊月中旬开始,每家每户都会陆陆续续炸年糕,且有传言炸糕炸的越早,来年家里越旺。
所以谭母年年都在腊月十五这天炸,图的就是一个好兆头,且往往会炸上老些,不为其他就是为了给自家小闺女当零嘴。
而这炸年糕,就是年糕切了小条先在锅上蒸软乎了,裹上一层红糖芝麻,或是米糕碎,最外层裹上薄薄一层面糊糊,这是蘑菇屯惯有的做法。
炸出来金黄金黄的,外酥里黏糊简直是美味,所以一早做好了准备就连忙端了盆子去了河边,水是冷了些,却可以快些。
而谭小娇也是跟着,不为其他就是因为那年糕条看着就好吃,她决定必须得时刻见证着。
而谭家三兄弟,昨晚下定决心要变好,今天就没有再带着谭小娇到处疯,而是老老实实在家写作业。
而谭老爹,也是有些心里别扭,在家里对着家里的家具门框窗户一阵敲打。
三兄弟也是没搭理他!被吵的有些烦了,就直接拿着作业到同学家写了!
母女两人到了河边,却是发觉今天洗衣服的人并不少,也是毕竟这年头能在家里打井的人家还是少数。
要洗衣服自然就要来河边上!
而不巧的是,今天来洗衣服的还有谭母的婆婆也就是谭老太太!
见两人凑到了一处,立马就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
眼珠子一转,就朝谭老太太(王香见)问道:“香见婶子,这昨天的鱼肉滋味美不美啊?”
谭母随着一排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跟谭老太太之间隔了又四五个人,随着蹲下的动作不经意朝自家婆婆那边看了一眼,恰巧撞上老太太看过来的目光,不经意的就四目相对。
两人对望,又很快各自错开了目光,一时都有些不自在。
谭母虽是蹲下,拿着棒槌“邦邦”敲着衣服,确是时刻注意着谭老太太那边的动静。
打定了主意,老天爷,老婆婆要是敢说不好吃,她今天就再跟她吵一架,就冲着她的不识好歹,简直没在怕的!
这样想着,谭母敲衣服的动静都不由得小了几分。
“切~你这是问的什么蠢话,鱼肉能不好吃吗?我看你个死老婆子就是没安好心,是不是就想看我跟我们老大家的干仗!”
“满嘴没好屁你!谁不知道我家老大媳妇出了名的手艺好,谁跟你家一样个个做饭想糊猪食!”
谭母听见向来跟自己不对付的婆婆夸自己,嘴角的笑是怎么都掩不下去。
心里更是傲娇地想着,哼!还算这老婆子今天没说瞎话,勉强下次做好东西还往老屋送一些吧!
有人打趣开玩笑,自然就也有些不安好心的!
“唉!看看我们整个村子,还是香见婶子有福气,儿子是个有本事的,家里肉更是没缺过,香见婶子怕是肉都要吃泛了吧!(吃够了的意思我们这里方言这么说的!)”
这人声音说的极大,硬是让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果然原本还乐呵呵的谭老太太,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毕竟肉再多,老子娘却是没见到过,这怕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吧!
而这也将会成为两人往后相处中永远的隔阂,所以这可不谓是不恶毒了。
“三嬢嬢,你说些什么啊?是教娇娇小孩子不能偷东西的意思吗?可是昨天我还看见姥娘家的葫芦哥哥翻墙头偷了阿娘院子里晾的干肉!”
“哥哥就说书上写的,肥肉吃多了会让老年人身体不好,得什么三高高,干肉就不会,阿娘用火烤了的,肥油都流出来了,炖烂糊了给老年人吃好!”
“我觉得就是给阿爷阿奶还有阿姥姥爷几个人做的!”
“是不是阿娘?”
迎着自家闺女清澈无害的目光,谭母的“不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并且长了脑子的都知道此时说不是就是傻蛋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加心虚,谭母还是硬气地开口:“是啊!”
立马就有家里孩子读了书的应和,“是三高!就是什么血糖,血脂,血压啥的!说是严重了能要人命的!”
“是吗?那这香见婶子家的大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