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甜甜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进了班,在众人还在怀疑怎么换老师上课的时候。
谭甜甜“砰”的一声,重重把书本拍在了桌子上,发出极大的声音。
在谭甜甜这个死女人进来的时候,谭宗禄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要知道,自己哥哥们没赶上,自己却是实打实被这个女人教了一整年。
那时候他就没少被罚,年纪小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不就是勾搭他爹连带着看不惯他们兄妹吗?
他也没有回家说过,主要是这点不痛不痒的针对他也不在乎,无外就是上课站外面或者被找事打打手心,反正他也不喜欢学习,不想把事情弄那么麻烦。
本来班上在有老师来的时候就已经安静了,但是谭甜甜还是重重摔了书,让同学们也属实不知道是要搞哪样。
因此只除了疑惑,大家倒还好,只除了谭宗禄怀里的小丫头。
这巨大的声音,就像是你在一道雷在你耳边毫无征兆炸响,一个激灵,没给人任何缓冲的机会,就被周公从熟睡中踹了出来。
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谭小娇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难受,幼崽的本性,让小丫头只往谭宗禄怀里拱。
谭宗禄只觉得自己拳头都硬了,他就知道这骚蹄子干不了好事。
但是也知道这时候安抚妹妹要紧,赶紧给人拍拍,晃晃让小姑娘继续睡。
但是被这么一惊,谭小娇哪里还睡的过去,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堵的难受,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情绪化,但是就是想哭的厉害,但是哥哥在上课,她知道自己不能胡闹。
只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睡着。
讲台上谭甜甜对于这一效果还是挺满意的,都说小孩子不经吓魂会掉,她只恨自己声音不能更大些,把那胖丫头直接吓傻才好。
忍着快意,谭甜甜继续开口:“有些人上不了课就和我滚出去,这里是教室不是你们家炕上,说哄娃就哄娃,说喂奶就喂奶!还要不要点脸了,不要自己不学习,成绩烂的跟狗屎一样,还影响别人。”
“这有些同学,不是我说,坐教室里纯属就是浪费钱,还不如回家种地,当个泥腿子算了,搁这儿学也学不好,纯属烂人一个,这以后就是社会上的败类!”
这一番话极具针对性,眼睛更是直接落在兄妹两个人身上。
想让人忽略都不行。
“烂人”“败类”说的是谁,只要是不瞎都看得出来。
谭宗禄只是握紧了双手,却隐忍着没说什么,权当狗叫了就是了。
此时谭甜甜的身份是老师,无论是顶嘴还是什么,他们都不占理的。
但是怀里的小丫头却是一点忍不了。
那熟悉的嗓音,极具针对性的话,周围同学望过来的视线,让谭小娇分外的生气。
“神经病是不是?”
扶着谭宗禄的胳膊,小丫头坐了起来,顾不上已经有些乱糟糟地头发,直直对上了谭甜甜的眼睛,哪里有半点睡意的样子。
本来安静的教室,此时更是静的出奇,任是谁也没有想到,此时这个小丫头会开口说话。
“你说什么?”
谭甜甜似是不敢相信,下意识询问出声。
“不仅有病,还耳朵不好,像这样的废物点心,早早回去种地得了,平白搁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误人子弟,跟个社会人渣一样。”
小丫头语气平静,说的话却是怎么听怎么耳熟。
谭甜甜当然知道这话是在说自己呢!从没在学校受过这种委屈,搁以往哪个学生她想骂就骂,哪里会有人反嘴,还在课堂上跟她当面刚。
谁敢?
巨大的愤怒让她双眼瞪大只喘粗气,平时娇柔的俏脸,此时那是怎么看怎么狰狞。
“你个没一点教养的死丫头,我说的难道不对?谭宗禄他不是次次考那么几分?不对不止是谭宗禄,你们谭家哪个是个学习好的?让你们别浪费钱回去种地,说错了!”
“你有教养?你有教养你课堂上打压辱骂学生?你有教养一口一个死丫头,我哥哥们成绩不好怎么了?管你什么事?我家就乐意让我哥哥们上学,我们不仅上初中我们还上高中,怎么了?我阿爹能挣钱甜甜老师不是也清楚?”
最后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谭甜甜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眼神几分闪烁,但是接着便是更大的怒火。
毕竟在谭甜甜眼里,谭小娇不过是她舔狗的闺女而已,一个她从来没放在眼里的死丫头竟敢直接挑衅到她脸上,这让她怎么甘心。
但是人家爹娘愿意供人家上学她确是管不着。
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当即一指门口:“滚出去!”
“凭什么?公社规定农忙时期学校配合劳动,允许带家里小孩子入校,你凭什么让我出去?”
“就凭你目无尊长,凭你上课喧哗,凭你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