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至。
听到这声音,谭小娇的委屈突然就冒了出来,想要马上跟阿娘说她受了大委屈了。
可是刚开口喊了“阿娘!”
就见唐金凤风风火火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
她才又意识到,唉!她成了鬼魂了啊!
后面,她阿爹,阿爷,阿奶,小叔。
这还要得益于近来老宅跟大房关系缓和,这不,上工就凑在了一起。
回来报信的小孩,一家人刚好在路边上上工,一看见上课的时间自家崽子竟然跑回来了。
当即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就觉着孩子是不是在学校惹事了,叫人老师撵回来了。
这对于每天累死累活挣工分,精打细算只为省出点出来给孩子交学费的家长简直是不能忍。
当即一个猛冲从田埂子里蹿出来,一把就揪住了自家兔崽子的耳朵。
“瘪犊子,上学的时间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反杀事儿了?你要死啊,老娘这辛辛苦苦就为了不让你当个睁眼瞎,你娃子就这样干的?”
完全不给人解释的机会,给人骂得一愣一愣的。
反应过来就知道自己是挨冤枉了,心里也委屈,但是他也知道这时候谭家小妹的事才是最重要的。
“娘,娘,不是的,不是的,没惹事!”
奈何人老娘压根不信:“不是的?那你龟娃子回来做啥子?骗老娘是不是?”
边说,手上也不忘加重了力道。
“娘,娘,疼,轻点,轻点,是甜甜老师宗禄脑袋磕出血了,还把谭小妹打晕了,宗宇哥让我回来跟金凤婶子说一声,我才回来的!”
小命要紧,这话几乎是嚎出来的。
不少干活的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虽然看着各个都做着活,但都暗戳戳支棱起了耳朵。
听到这么严重,一个个都震惊地直起了腰杆子。
就连还揪着自家儿子的妇女也都被惊到了。
众人呼呼啦啦往谭建东家干活那嘎达去,离老远就有人喊呢!
“东子啊,建东,别干活了,赶紧去看看吧,你家老三脑袋破了个洞冒血呢,你家闺女儿都快被打死了!”
嗯?就......
回来报信那孩老娘,瞪了那婆娘一眼,啥破嘴啊,听三不听四的就知道瞎胡咧咧。
唐金凤正干活呢,就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有些慌慌的不得劲,算算时间,只当是小日子要来了,因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猛然听到这话,心下也是一咯噔,但还是下意识还嘴:“放你娘的狗屁,我家老三跟娇宝好着呢!你才快死了!嘴里怄蛆的鳖玩意儿,再咒我家姑娘我揍死你!”
说着话,拾起个土坷垃就要丢那婆娘。
“哎呦金凤,先别管她了,我家毛蛋回来说的,你家老三磕到脑袋了,闺女叫人打昏迷了,你快些去看看吧,孩子也没带个钱啥的,你赶紧去吧!”
唐金凤一听,再看那跑的小脸红扑扑的小娃子,当即就觉着自己脑瓜子嗡嗡响。
还是谭老爹沉稳些,连忙问:“咋回事儿,毛蛋你说!谁打的人,因为啥呀?”
“奥东子叔,是谭甜甜,她以前就老是欺负宗禄,宗禄也不愿意跟你们说,但是她老是骂宗禄还打宗禄手板,这次谭小妹在班上就听见了!”
“生气就说老师不能这样,甜甜老师就要把宗禄他们赶出去,谭小妹说自己没错,甜甜老师就要打人,宗禄拦的时候脑袋磕流血了,后来甜甜老师又推谭小妹,摔了就晕了!”
唐金凤听得是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光是想想就知道他家闺女怕是受了大罪了。
要不怎么说呢!这毛蛋是有几分语言艺术在身上的,那话说的只差直接说谭甜甜无缘无故打人呢!
毛蛋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那女人实在是太坏了,不仅欺负他兄弟,还欺负谭小妹,简直不能忍。
现场也果不其然当即闹哄了起来。
“这谭甜甜实在是不像话哈!那脑袋是能乱摔的吗?”
“可不是,指不定还记着丑呢,寻思找两个娃娃事儿呢!”
“也是会挑,欺负宗禄这个小蛋蛋娃,要是宗赐,那还不直接上手啊!”
“哎呦,别光说这些个光棍话了,这女人这么个品性,今天欺负金凤家娃,明天就敢揍咱家孩子!这以后村里还不成了谭甜甜的天下了!”
边上人一拍大腿:“我家娃子今年正正好就是在谭甜甜班里,才想起来前头因为两把青菜我跟她说了两句嘴,隔天我娃就是肿着手回来的!只当是孩子犯错了,心里心疼但也没说啥,可别是让人给穿小鞋了吧!”
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唐金凤却是越听怒火越盛。
“我去宰了那骚蹄子!”
说着拿着锄头就往大路上走。
却是被谭老太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