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甜甜被这句话噎得好险一口气没上来。
“滚滚滚,赶紧滚!”
说完直接关上了门,谭甜甜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是惹了衰神了啊!
一回头,就见白珍珠那死丫头门还关着,她就不信这么大动静都没有吵醒她!
上去对着门就是一脚,嗯?没踹开!
“死丫头你要死啊?睡个觉门关恁严实做啥子?没看看都几点了还睡?怎么没睡死你?赶紧给老娘起来干活,今天必须把后院那恶心人东西给清理干净了!”
“知道了!”
白珍珠应了一声,等了好一会儿,门口没了动静,她才出去。
没有刷牙洗脸,没有整理头发,白珍珠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又去后院了。
她不可能带着一身屎尿味去学校的,那不得被笑话死。
而这些活,她估计半天就能干完,她在想其实抓紧时间的话,她还是能去一趟镇上的,下午早点搭乘村里牛车回来。
白珍珠正想着,下一秒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好死不死就往前摔到那堆东西上。
手上鲜明的触感,让白珍珠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恶心的处境。
一抬头就对上谭甜甜那张震惊的脸。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还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你让我干活我不是干了吗?不让吃饭我也没吃了。”声音之大,甚至有些尖锐。
迎接白珍珠破天荒失态的是,谭甜甜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直接糊在脑袋上。
“老娘不满意!看看这是什么?当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了是吧,这两天家里没人你是飘上天了是不是啊?这粮食,你瞅瞅下去多少了?你作死啊!饿死鬼投胎吃这么多,这是咱家接下来一个月的口粮啊!”
看着那明显不对劲的粮食袋,白珍珠也傻眼了。
因为这几天她压根就没在家里做饭,一是因为实在是臭,她压根就吃不下去,还有就是她忙着去镇上忙明信片的事情 ,吃饭都是胡乱对付一口的。
或者直接就是拿个生红薯啃,压根就没动过这粮食袋子。
“不是我,你觉着我敢吗?明知道你发现一定会打我,我会做出这么蠢的事儿吗?”
谭甜甜一想也是,这个死妮子她心里还是有点数的,明知道不会落好的事情,她不会干。
“那不是你是谁?嘴皮子一碰谁不会?”
“真不是我!谁知道你是不是得罪谁了,这地上的东西还不能说明情况吗?明显就是人故意报复呢说不定!”白珍珠第一次这么失控。
其实白珍珠心里隐隐有猜测,看着面前疯狂找自己麻烦的女人,白珍珠眼珠子一转,又继续开口。
“谁让你把谭小娇打那么狠?听说到现在还没有醒,咱家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出事的吧?这怎么能怪我呢?”
果不其然谭甜甜立马就顺着思路想到了这里。
依着谭家那几个崽子的尿性,做出这些事儿还真是不奇怪。
越想越气,谭甜甜撩起袖子就要冲出去讨个说法。
但还没走出两步,就顿住了,前几天挨得那顿揍还历历在目,想起来就感觉脸皮身上一阵发疼。
自己这找上门,那不是妥妥找揍去吗?
想到唆使自己的死丫头,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贱丫头,心眼子算是坏得很。
“赶紧给老娘把家里收拾干净,今天就不用去学校了!”
说完就端着粮罐子走了。
白珍珠傻眼,没想到这个蠢货还变聪明了,竟然没有上当?
但还是没敢反抗,爬起来继续干活,但心里也是止不住的委屈。
终于在临近上午的时候,终于把后院清理干净。
但是还有味道,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黄土地,早就被腌入味了,只能等下雨或者时间长了气味慢慢散去。
白珍珠这才有机会清理自己,足足洗了三遍,白珍珠才自觉把自己洗干净。
依旧是冷锅冷灶,白珍珠简直觉得自己要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她迫切需要有人给她一些安慰,因此随便关上门,白珍珠就直奔村东头。
看着眼前村里唯一一个二层小楼还是砖瓦房,白珍珠脸上才露出笑容。
农村人没有锁门的习惯,白珍珠没有敲门,她知道谭铭宇在哪里。
一路到了二楼一间类似于书房的地方,果不其然谭明宇正在桌前学习。
听到动静先是皱眉,因为家里人一般不会在他学习功课的时候打扰他,就算是找他有事,也会敲门。
抬头看见来人,谭铭宇是惊讶的。
“珍珠,你怎么来了?”
“铭宇!”白珍珠竟是直接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谭铭宇,就呜呜哭了起来。
谭铭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抱得突然,但是显然感觉并不是很好,因为,隐隐一股难以言喻如同茅厕的味道丝丝缕缕传来。
这让有些洁癖的他有些不自在,但是身前的女孩实在是哭得伤心,他也没忍心把人推开。
小小少年第一次跟女孩子这么近距离接触,整张脸都是通红一片,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几番挣扎也只是在人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白珍珠在谭铭宇怀里哭了个痛快,而谭铭宇全程什么都没说,更没有贸然去安慰,只是静静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