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哪里还敢耽搁,顾不得身体还有些发软,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直到离顾家很远了,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剧烈的咳嗽伴随而来,让白珍珠几欲想呕。
匆匆忙忙回了家,谭甜甜正在洗头,猛然听到门“砰”的一声也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看到是白珍珠,当骂道:“死丫头你要死啊?家里多少门够你这样霍霍的,走那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在你身后追呢!”
白珍珠全当没听见,自顾自进了屋把房门关上。
直到晚上,白珍珠才从屋里出来,经过一下午,不知怎的,那原本仅仅有些红的印子,竟然泛起了青,看起来骇人不已。
白珍珠尝试着说话,嗓子一阵发紧刺痛,无奈,白珍珠翻翻找找寻摸了件高领毛衣穿上。
谭甜甜见此,简直觉得自己家这个死丫头简直是脑子有病。
想到什么,她脸色一变,上前一步直接拉开了白珍珠的衣领,力道之大,甚至白珍珠都被往前拉了一个趔趄。
“啊娘你干什么?”
白珍珠的声音粗哑难听,却一点不妨碍谭甜甜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白珍珠脖子上的印记。
气恼之下,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手却是比脑子快直接一巴掌扇在了白珍珠脸上。
“骚货,我就说你今天怎么神神道道穿成这样,那磨大片印子,还要不要脸了,说,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给你啃的!”
白珍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娘,怎么也没想到,谭甜甜的反应竟然是这样。
“看什么看?你还有脸看?老娘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谭甜甜在白珍珠出神的空档,已经又揪住了她的耳朵。
白珍珠只觉得自己心里的某处彻底崩塌,而谭甜甜的话还在继续。
“能看上你这么个没胸没屁股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好人,但是啃了你可不能这么算了,对了,你跟那人钻小树林了没?还是滚草垛子了?发什么愣啊,老娘问你话呢!”
“够了!”一天之内白珍珠受得惊吓已经够多了。
此时听着谭甜甜不停贬低自己的话,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谭甜甜被这声音吼得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这个平时“言听计从”的女儿。
只是下一瞬,谭甜甜更加惊讶了。
因为,白珍珠直接挣开了谭甜甜的手,自己拉开了衣领。
“你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别自己脏就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恶心,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母亲啊!”
谭甜甜这才看清楚,什么“嘬的”?那压根就是被人掐的,这么重的力道,看来那人是下了死手的。
谭甜甜看得心惊肉跳:“谁给你弄的?”问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难得的有些不自然。
当然至于愧疚也是压根没有多少就是了。
“没谁!”
白珍珠嗓子本就不舒服,吼了这么一通,只觉得火辣辣的疼,人也累极了。
直接快步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一把把门摔上。
本来谭甜甜自觉冤枉了人,还有那么一丝的小尴尬,但是一看这个死丫头竟敢跟自己摔打了,当即又不满了起来。
“死丫头你要死啊是不是?门这么大力摔给谁看呢?老娘供你吃 ,供你喝,供你上学就是让你给我摔摔打打的吗?”
“老娘看你就是贱皮子,一天不挨打就皮痒!就你这样的白眼狼,被掐死在外头反倒是省心了!”
屋里的白珍珠,怨恨地盯着房门,最终也只能无力地用被子死死捂着脑袋。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是过得很快的。
春耕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值得一提的是,在春耕过后的第二天,就绵绵下起了小雨。
这让村里的人都欣喜不已,“春雨贵如油!”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这恰到好处的一场灌溉,连续几天之后,翻开土地,不少粮种都有了冒芽的趋势。
这好的开头,让农民们都不由期待起了今年的丰收。
因此,这几天,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喜气。
这不,今天早上起来,雨停了,有放晴的样子。
村里的小媳妇老婆子半大点的娃娃,就早早吃了饭,背着篓子准备上山采木耳和菌子。
这玩意儿除了大冬天上冻,其余时候,只要下来雨,就会陆陆续续冒出头来,一茬接一茬。
刚采回来的新鲜菌子,或是炒着吃或是炖汤,都鲜美的不行。
吃不了的就晒成干储存起来,等到春黄不接只有白菜萝卜可以吃的时候,炒上那么一顿,也能换换口味。
这不,今天正好星期天,乌泱泱上山的人还真不少。
谭老太太更是一大早就来家里,招呼着唐金凤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