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凤这一推,白珍珠摇摇晃晃好一阵才稳住身形!
刚抬头,就对上顾言川那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神,像是警告,像是看清她心中所有的龌龊,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但白珍珠还是下意识往边上又挪了挪,让顾言川好过去。
三人离开了,白珍珠却像是失了魂,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往前走,至于她想了什么,没人知道。
而接下来的时间,整整一个下午,顾言川全程陪着谭小娇,小丫头吃饭,他坐边上,帮忙夹菜,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谭小娇午休,他帮忙拍睡,然后就在炕边上拿书看着等,小丫头起来,他就帮忙扎头发洗脸。
一套流程,贴心的比唐金凤更甚。
唐金凤起初还有点看不惯,觉得这兔崽子真是,这不是抢她活吗?
但是自己忙起来了,反倒是喜闻乐见有人帮着看闺女儿,虽然她闺女儿平时就挺乖,压根就不用人看。
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了顾言川,她是真的放心了不少。
至于谭老大跟谭老三,别问,问就是不在家,被他们娘打发去姥家送东西了没个两三天回不来。
为啥?因为姥家没跟外孙孙们亲香够,压根不会放人。
当然,谭老大跟老三也乐意就是了。
一直到晚上,顾言川才依依不舍离开,磨磨蹭蹭的。
唐金凤看得好笑:“嘿,你这娃子,还不乐意走了不成?马上天黑了,看不清楚路,掉谁家粪坑子里,我家娇宝可是不会跟你耍了啊?”
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就连谭小娇也站在自家阿娘腿边捂着嘴偷笑。
顾言川没好气地看了眼胖丫头,没心没肺的就知道笑,他都要走了!
伸手捏了一把小丫头的手,这才要走,真是!怎么才能一天到晚跟小丫头在一起啊?
从没想过分别这种情况的顾言川,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真的分别了很久很久!
“把这个拿回去!”唐金凤递过去半篓子今天采的菌子。
顾言川没拒绝,接过道谢:“谢谢唐姨!”
“行了,谢啥呀,赶紧回吧!”
说完也不客气,直接抱闺女儿,关门,上栓一气呵成!
一点不带拖泥带水的!
沉寂的夜晚注定不会平静,这天晚上,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村子里多了两个人。
他们穿着破烂的衣服,可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是现下顶顶好的料子,而身上的破洞,也一点不像是磨损出来的。
身材较低的男人,呸一声吐了一口浓痰在地,语气中也是浓浓的不满:“呸,那群狗娘养的死条子,是夜里不钻婆娘裤裆的吗?察这么紧!”
“奶奶的,上批货多好啊,都是京市来的,细皮嫩肉的,鲜亮的很,一下子不防全没了!”
“要说都怪亮子那个孬货,火车上那么多人都能暴露,这下子,全他娘的泡汤了,死了也活该,这他娘的是哪啊?个小瘪破村,穷的都要吃屎了吧!妈的!”
那人似有诸多不满,一脚把一路上一块石子踹出去老远。
“砰!”的一声,惹得院子里的狗子好一阵叫唤,黑暗中传来那家婆娘被吵醒骂骂咧咧的声音。
“哪个龟孙大半夜不睡觉砸人门?要死你就滚远点,要活你就别喘气......”
这才发现,那石子好死不死地砸人门上了。
那男人本就气不顺,这下子被人一骂,怒火直接高涨,当即就要挽起袖子上前。
“他娘的......你别拉我,别拉我,我非得给这嘴贱的死婆娘一点颜色看看!”
“柱子!站住!冷静!艹!滚你妈的!”
那高个男人显然也不是个脾气好的!
拉了两下,见男人挣扎的厉害,当即一脚踹了过去,力道之重,那男人直接后退了七八步,然后重重摔到了地上。
“艹!”
“去啊!”
“去上了那婆娘,砍死她男人,点了人房子,去啊!”
“你他娘的有没有一点脑子,咱都逃到这里来了,还不夹着尾巴安稳点?还闹,你作死别带上老子,我看你是生怕条子抓不住你!狗东西!”
“别忘了你是咋跑出来的?不想跟着老子趁早给我滚远远的!”
一通突突下来,因为虽然生气的厉害,但他并没有发出多大声音,反倒是用气声把这一大段话说下来,整张脸都憋得通红通红!
那被叫做柱子的男人,显然也是怕这个高个男人的,被吼了这么一通,硬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老老实实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高个男人跟前。
“我错了哥,我就是太生气了,我听你的!”
“哼!”那高个男人双手叉腰,就看着名叫柱子的人来给自己道歉,鼻子重重哼了口气。
一看他哥这样,珠子就知道他哥这是不生他气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问:“哥,那咱接下来去哪啊?咱今天晚上都没地方住了!”
显然这高个男人是拿主意的一个,只见他站在村里的大马路上,张望了一圈,然后说:“咱先找个没人的破屋子住下,明天我去打听打听,先躲躲。”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咱活着,就不怕没钱挣,京市咱是去不成了,等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