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夫人现在真得是恨死武安侯夫人了,居然敢把镇南王府那几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带进来。
还好死不死地正好撞上萧云汐。
这京城里有谁不知道萧云汐和陆靖廷那点儿糟心事儿的,话本子都不知道卖出去多少本了。
想到还在做客的定远王,文老夫人冷汗都流出来了,连忙给了沐清云一个眼神儿,示意她安抚一下萧云汐。
沐清云走到萧云汐身边,“那脏东西没恶心到你吧?”
“没有,”萧云汐牵起谢余的手,淡淡地看着文老夫人,“文老夫人,这脏东西,算起来还是您的亲戚。”
“今日看在云姐姐的份儿上,本王妃不追究。”
“但以后还是请文府千万把大门看好了,随随便便一个公的东西就能进内院,女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毕竟,病从口入,祸从门入!”
文老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萧云汐的意思就是此事到此为止了,不管是她还是定远王都不予追究了。
“是、是,老身一定谨记王妃的教诲。”
萧云汐牵起谢余的手就要走,刚一回身就看见武安侯夫人一脸惊慌失措地跑过来。
发髻散乱,就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她瞄了眼不远处满身鞭痕的陆靖廷,胆战心惊地看着萧云汐,“王…王妃…”
文老夫人立马质问武安侯夫人:“谁让你把这糟心玩意儿带来的?”
武安侯夫人小心翼翼地回道:“婉…我那位义女央求了老侯爷和侯爷,说是想带着孩子来见见世面。
老侯爷和侯爷都同意了,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如果说之前是不情不愿,现在就是又悔又恨。
那林婉儿真是个灾星!
也不晓得老侯爷怎么就那么在乎她。
非要逼着她给那林婉儿做体面!
这下好了,体面不仅没到手,反而丢尽了人!
她走到陆靖廷身边,恨不得上去踹两脚,咬牙切齿地斥骂:“喝了二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内院是你能进来的吗?”
夏荷在旁边凉凉地飘来一句,“不仅闯了,还要冒犯王妃,您这女婿可真是胆子大得没边儿了。”
陆靖廷一脸哀伤,直勾勾地看着萧云汐。
她成亲了,她的夫君是战神定远王。
她还是那么美,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
她不认识他了,还说他是脏东西…
陆靖廷眼睛红红的,心口抽疼得厉害,自己真的没有机会了…
他痴迷地看着萧云汐,“云汐,我…心悦…呜”
武安侯夫人暗道一声“要死!”,立马弯腰,把手里的帕子塞进陆靖廷嘴里,还顺手抓了一把土塞进去。
文老夫人也是吓得一个哆嗦,这话要是让他说出来,别说武安侯府,就连他们文府也吃不了兜着走!
“老夫人,三爷引着定远王过来了。”
武安侯夫人都吓跪了,她哆哆嗦嗦爬到文老夫人身后躲着。
文老夫人也是头皮发紧。
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谢余一手拉拉萧云汐的袖子,“等下定远王会不会把陆靖廷给咔嚓了?”
一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眼珠子溜溜转。
沐清云都无语了,这五公主简直比萧云汐还像嫡长公主。
墨若尘听影一回报,说萧云汐在后院被个醉汉给拦住了,气得脸都黑了。
齐三爷吓得直说是误会,连忙吩咐人去查清楚。
结果回来的小厮吓得尿了裤子,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这可把齐三爷急坏了,还没等他解释,墨若尘直接掀了桌子,“带本王去寻王妃!”
哪有客人要求进内宅寻人的?
齐家女眷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但看着墨若尘阴沉的脸,齐三爷担心自己要是不应,这煞神能直接提剑杀进内宅。
“是,王爷这边请。”
齐三爷没法子,只能恭敬地行个礼,低头带路。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母亲和夫人能安抚住萧云汐,不然今天文府肯定得见血。
花园里,文老夫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要上前跟萧云汐套近乎,但右腿被武安侯夫人抱得死死地,动也动不了。
想要给沐清云使眼色,人家头都不抬。
文老夫人简直都后悔办寿宴了,关起门来吃碗长寿面不香吗?!
一时间,花园里安静极了,落针可闻。
或许是被风一吹,或许是嘴里的沙子硌牙,陆靖廷的酒气散了不少,人也清醒了。
他茫然四顾,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
武安侯夫人被文老夫人踢了一脚,只能冒出个头,讨好地笑笑。
“王…王妃,我这个女婿就是喝多了酒,发酒疯!”
“您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莫要再追究了,不然多有失身份啊。”
“何况,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